時隔祭典僅僅過去了一天,可奧勞拉卻好似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她被那句話折騰的夜不能寐,翻遍了大部分的文獻,都找不出任何的突破口,但她卻從其中一份文獻當中,夾雜著一條碎布,而在這上面她看到了這樣幾段敘述。
「我懼怕我的家人,從魔窟逃出來的我終于得救了。在這里我能得到庇護,他們找不到我了,哈哈。」
「那個男人救了她,王一定很生氣吧。」
「他要我做什麼?我不想這麼做,我不要離開這里,不能離開他。」
「王,我回來了,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不……我見不到你,我見不到你的!我不能就這樣死……絕不能!」
……
這幾段毫無根源的話語卻深深的植入了奧勞拉的腦海,她很想知道寫下這些話的人是誰,隱隱的,她總感覺這里的「她」指代的就是自己。
而救過她的男人算起來可以說是四個,尤里西斯、老喬治、約翰還有修斯。可是王又是誰?
這條碎布出現在這里也就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在底比斯生活過,而且就在這里!這個懺悔室里!
等等,懺悔室……
是修斯……!
她的眼楮從文獻上轉移到手腕上的鐲子,只有修斯經常來這里,也就是說這個人一定跟修斯有著關聯。
如果將修斯定位在救自己的那個人位置上,那麼這里所說的「王」該是指弗迪了吧……
將弗迪稱為「王」的人,一定是對他充滿了敬意吧,不,不僅僅只有敬意……
他深愛著弗迪……
是的,這個人深愛著他心中的「王」。
雖然她能大致猜到這樣的地步,但也已經是她的極限,其余的對她來說仍舊是一團亂麻。
比如這個「魔窟」又是哪里?
還有最後一句,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這些記敘仿佛是走向某些真相的途徑,可是對于奧勞拉來說太難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單憑她一個人瞎猜也是毫無結果的。
另外,她現在還被那句「神諭」困擾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她拂了拂額頭,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導致她現在有了些倦意,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次在神廟的「夢」,總之奧勞拉現在滿腦子都是神明的模樣,一張張美麗且帶著微笑的臉龐。除了一個,那張足以讓明月退避三分的容貌卻帶著恨意,雙眸折射出的目光甚至帶著詛咒的陰霾。
仿若在警告著對方什麼……
亦或是已經對她下達了某種詛咒……
奧勞拉深刻的明白,要想解開神廟中的「夢」,她必須找回一些被她遺忘了的東西。而要找回這些東西,勢必要從最初的開始找起,也就是她的出生地——雅典。
然而她也明白,修斯一定是不允許她前往雅典的,若非必要她也不願意與修斯產生任何的摩擦,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
是的,只有這一個辦法,如果是她的話,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想著,奧勞拉嘴邊彎起一抹笑意,也只有在想到她的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松下警戒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