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上官明月……」她在爹爹懷里淒然哽咽。
此時的納蘭硯,心里空空如被誰挖了一般。那模樣兒,倒像是終于抓了根救命稻草,雙手緊緊拽著她爹爹的衣襟哭的梨花帶雨。
只覺得,窩在爹爹的懷里才能安心。
納蘭信也不禁有些困惑和猜忌,對那個救了女兒的年輕人。
模樣倒是一副有為青年模樣,為人談吐亦是禮儀萬方,舉手投足都是個佳公子的溫潤氣質。當日留下他,是礙著他救了女兒一命,以禮相待。但他自到鏢局,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更甚至在他來後竟然除了刺客一事,容不得自己對這個後輩沒有芥蒂和猜疑。不管這人如何的翩然模樣兒,身份卻也撲朔迷離,只听他一面之詞說是無家可歸之人,有些太過草率。丟鏢事件鬧得整個鏢局如驚弓之鳥,杯弓蛇影讓人不得安寧,他卻在這個時候悄聲走人,委實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此時,倒不知當時自己一時的好心留下他,到底是福是禍了。
拉起仍舊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兒,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替她拂去臉頰上的淚珠兒,看著這已然長大的閨女兒,生出一番女大不中留的愴惻,只好用自己最常使用的銘言寬慰道︰「是福是緣終有定數,硯兒不哭啊。」
納蘭硯欲言又止,她本想告訴爹爹,昨晚那刺客便是上官明月,但一想到他已離開,自己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目的潛入鏢局這麼些個時日。除了那份堵在心頭的悵惘外,又覺得沒必要再讓爹爹過多傷神,現今這一道聖旨如何解決還是問題,如果再給他徒增傷神之事,斷然是她不該的。
所以張了張嘴,變成另外一句︰「爹爹說的是,硯兒知道了。」
再抬頭,已是一朵雨過天晴嫣然葵花笑,只是帶了些許晶瑩水意。
納蘭信這邊仍舊沒什麼眉目,兩撥劫鏢之人是否同屬一家不得而知。
倒是在近半月後,程鈺和林三友匆匆趕了回來。一路風塵進了門都不顧喝水,便直直的沖到前廳將查到的情況報給納蘭信。
據程鈺形容,當日收鏢的院子已經空無一人,兩個人趁著晚上翻牆進去,各個屋子均被鎖的嚴嚴實實,就像是一處荒廢已久的院落。更甚至而被四個黑衣人襲擊的那個客棧,查了查也是毫無線索。但回來的路上,兩個人著急趕路幾個時辰滴水未進,實在渴的慌便尋了路邊兒一處茶寮討了兩杯茶水,就地歇息。未曾想旁邊兒那桌的茶客竟然聊起江湖的事兒。听茶客們談論,說紫面聖君重出江湖,在嵇越國的國都秦城出現過。
他和林三友猜測,這紫面聖君就是當日在熾焰峰峽谷劫鏢的那名紫衣男子。
納蘭硯听完,腦海里就閃出那天的情形。天地間白皚皚的一片,虎石上的紫色身影卻一動不動,昂揚地立在那里。那人泛著銀白色光芒的紫色面具,手握劍身雙臂環胸,繡了大朵金絲百合紋絡的紫色衣袂隨風翻飛,一頭黑發隨意散落在肩,包裹著金色的光線,說不盡的綽約風姿,絕代顏色無出其右。
應著「紫面聖君」的名字,倒是很配。可「聖君」二字豈不是與那九五之尊有分庭抗禮之嫌?這稱號在江湖上傳了這麼多年,皇上就沒想過招安了這人,讓他換個名字?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納蘭信卻不置可否,听完後只是著了程鈺帶幾位徒兒們好生休息,具體事宜容後再議。
第二日納蘭信便召集了鏢局比較可靠又武功上乘些的人,包括納蘭硯在內,細細分配了尋鏢的事情。
一隊人馬由納蘭硯與程鈺一起,快馬加鞭,去往秦城,尋找紫面聖君的下落。但又叮囑她如若見到紫面聖君,仔細探下底細,確認下年齡,因為他認為劫鏢之人不應該是紫面聖君。
納蘭硯問他為何覺得不會是紫面聖君,他只道直覺就搪塞過去。
另一隊由納蘭信自己帶著林三友和楊二,前往大惠朝國都姬州城,了解天子腳下的訊息。兩部分人馬定于半月後回到達莫。再根據情況進行安排。如果期間找到鏢的下落,一路人馬便可自行追蹤,另一隊人馬在收到飛書後到有消息的城池集合。
收拾了半晌,在日頭西斜時,納蘭硯和程鈺著急想快速趕到秦城,所以提前一夜上路了。
————————————————————————————————————
下一章……下一章……我最愛的桃花就要出現啦!!!!
灰突破一百杯~~~~~
so,今日兩更,下午四點左右還有一更。
期待的童鞋們,給個回應吧,快去點個收藏~哈哈哈暴力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