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日後,程鈺仍舊沒有回來。這可急壞了納蘭硯。這麼久不僅沒有找到紫面聖君的下落,卻連程鈺都被自己給弄丟了。想到程鈺身懷武功,遇到賊匪定然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吃什麼大虧,加上急于知道爹爹一行人是否查探出消息,遂決定先回達莫城,在客棧給程鈺留了張條子,便收拾細軟包裹上路了。
到馬廄牽了馬匹,剛剛邁出客棧大門,卻見那朵桃花正在門前一棵李樹上歪著,也不怕那身兒新換的金色緞子袍被樹枝兒掛了口子。
是以,凌燊這朵兒無所事事隨便打理打理家族遺產的桃花,就變成納蘭硯的跟屁蟲,一路跟著去達莫城了。
回達莫又要經過天漠,卻在天漠月復地再次遇到四個黑衣人。好在有跟屁蟲,也沒讓四個黑衣人討了便宜去。只不過漫卷黃沙,運起功來甚是不便,劍梢也經常穿進沙里抬不起氣來。好不容易拆了幾招,還經常因著蕩起來的黃沙迷了眼,飛進嘴里牙磣得很。再加上那四個黑衣人很是奇怪,每每打到酣暢淋灕時就找個間隙飛身退了。搞的跟屁蟲一陣憤恨,說自己那精湛的武藝在這黃沙地里,跟這四個黑衣人打架竟然顯示不出半分厲害,丟了他堂堂秦城第一公子的臉。最後還氣鼓鼓端坐在地上,非要喘口氣再走。
一旁的納蘭硯甚是好笑,在他耍著脾氣時不知道給了他多少白眼。看他一身金色緞子袍已然褶皺,不復原來的精致高貴的模樣,一把精雕檀香扇也是扔在黃沙里露出一截兒扇骨,便明著點頭附和︰「嗯嗯,你這武功,雖然我不知師從何人,但從這一招半式里都能看出來厲害。等以後遇著個中高手,我一定躲在遠處,全權交你處理。」
妖孽凌燊听了這話很是受用,端了慣常的桃花笑︰「就是嘛,納蘭你既是女子,便合該有個女子的樣子,躲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才惹人憐愛。可懂?」
納家蘭硯瞪著眸子將自己從腳尖看到胸前,又伸開手臂左右瞅瞅,一身兒灰白寬袖男袍,一雙黑色小朝靴——此時,明明是個男子裝扮,該如何端出凌桃花所謂的女子的樣子?
如若端的出來……才會奇怪吧。
兩個人打完這場架後,天色還早,怕再遇上出來攔路的,就不再急著趕路,牽了馬一前一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黃沙里。
遠處看,雖無黃昏落日圓,卻仍是一副美景。
走了兩三個時辰,突听的遠處傳來鐵蹄錚錚,正在桃花感慨可能又要遇上個把攔路人的當間,納蘭硯已飛身上馬,站在馬背上看向遠處。
那一個馬背上的身影甚是熟悉,待馬兒跑得近了,她驚喜喊出︰「程鈺師兄!」
原來,程鈺當日在客棧被人用香迷了,待人醒過來時,已然在一處房間,門窗均鎖的嚴嚴實實。本來他以為自己是著了歹人的道兒,很可能寡不敵眾凶多吉少。未曾想,每日三餐竟有人按時送來,好吃好喝好招待,甚是細致。只是連續兩日不見陽光。讓他心里越發疑惑卻毫無頭緒,只能靜觀其變。
兩日後又莫名其妙被放了出來,待他回到客棧,發覺納蘭硯離開已有個把時辰。當時著急趕路,加上來回都是迷香迷了被人送來送去,竟生生不知道自己這兩日時間,在哪兒度過,也不知道對方存了什麼心思作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好在他人安然無事,所以納蘭硯寬慰了他幾句便開始趕路。
一邊兒廂,那平時聒噪的桃花竟然沒了言語。
納蘭硯腦子里不常用的漿糊又翻了翻,總覺得那晚遇到紫衣人弄丟了程鈺忒巧合了些。只是不知那幾個黑衣人又是哪一撥兒的。
倒是程鈺沒事,也便沒有深究。只留了個心眼,記下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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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倆長評~~激動的小陌陌找不著北了,遂……再次決定RP爆發!加更!
下午四點左右第二更,當然,顯示情況仍舊看紅袖抽風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