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音傳來飛書,寫明納蘭硯昨晚中毒之事,後來被紫衣人帶走。而,下藥的人,果真是太子!
他得知答案,心下一沉,一抬掌將一桌子上好的青瓷茶具撇下桌幾,心中郁煩和火氣仍舊沒有抒發,便不顧夜已深沉,到馬廄牽了匹馬就要出去。
一旁的守衛見天色已晚,站在馬前攔了他道︰「王爺,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吧!」
「滾開!」正在氣頭上的他大吼,飛身上馬,牽了韁繩,鞭過馬身,馬兒便沖出馬廄,闖出院門。
這一溜兒的動作像是訓練有素,全然不管馬旁站著的守衛。
那守衛一個趔趄,愣是跌倒在旁,嚇出來一身冷汗——什麼時候見過奕王爺如此失控?
歐陽燊打馬打的又重又緊,不足半個時辰,一匹好馬肚皮上也已經面目全非,來到太子此次微服私訪下榻的行宮,那馬已經痛得長嘶不停,如瘋了一般。歐陽燊亦如瘋了一般,利落的翻身下馬,不等通報就踹了太子行宮的兩個門子,右手仍舊攥著鞭子沖進行宮前廳。
卻見那太子歐陽淼正坐在廳內太師椅上,抿嘴品茶,面子上悠閑的緊。
見來人那副子急迫模樣,仍舊好整以暇,只淡淡說了一句︰「皇弟,才一日不見,怎麼如此狼狽?要不要來杯清茶下下火?」
歐陽燊甩下鞭子,二話不說抓了太子爺的衣領,右手揮去就是一拳,打的他跌在旁邊。
門外趕來的門子守衛具是一驚,有叫「王爺」的,有喊「太子爺」的,全都亂作一團。
太子伸手抹了抹嘴角溢出來的一絲血跡,那樣子仍舊是一番悠閑的模樣,全然不似被打的樣子。
在守衛的攙扶下起身,他揮手摒退了眾人,示意只留下歐陽燊。
「皇弟這是興師問罪來了?」他拍了拍華麗的衣袍,又回身坐在了太師椅上。
歐陽燊這一拳下去,剛剛那一路上的火氣倒也出了三分,稍微清醒了些。听了歐陽淼的話,突覺自己的確唐突失控,竟然不管不顧揍了當朝太子爺。雖然他不折不扣是自己的皇兄,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卻也是堂堂當朝太子爺,大惠朝的下一個皇位儲君啊。
「我只問皇兄,為何對納蘭硯下手?」雖然冷靜了一晌,他還是心中憤恨,質問道。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他淺笑盈盈,乍一看,與歐陽燊平時那桃花樣倒是有三分神似,眼神卻決狠凌厲。語氣里也不帶一絲兒的太子鋒芒,這一句話,倒像是自家兄弟的家常。
「她只是你的一顆棋子,你就不怕這顆棋子因這事失去作用?」他再次質問。
「怎麼會?昨晚這一出戲,我可是看的津津有味。」歐陽淼站起身來,走到歐陽燊跟前,湊了頭過來,近到他耳邊,「起碼我知道,皇弟你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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