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他緊蹙眉頭,攥了攥手掌,還是將查到的結果和盤托出。卻未敢用只言片字告訴她,其實當日那柄掛著紫面聖君南州紙條的飛刀,是自己派人所為。只是謀劃引導她來南州,自己也方便跟著查探失鏢。
卻不想……一念錯步步錯,不僅害她備受**之苦,自己與她的關系,也瞬間變成陌生人一般。往日里那些貧嘴的調笑和招搖的賴皮,如今是一絲一毫也端不出來了。
她眸子里閃過一瞬的害怕,停下梳頭的動作,轉過臉看他。
今日他著了一身清爽的白袍卻無清爽的模樣兒,一身的沉重。往日招搖的紫竹桃花扇仍舊收在腰間,往日招搖的桃花笑卻全然不見,眉宇郁郁不舒,眸色擔憂切切。她想,也許兩個人的關系,便只有陌生人才好。雖然自己一直認為他不會存著加害自己的心思,可世事難料,他畢竟是皇子身份,身邊少不了勾心斗角與權力相爭。就如爹爹教育的一般︰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兒,世間可不少。
她便收了思量的心思,端了另外一副顏色道︰「瞧,你老子囚了我爹爹,你皇兄害我**,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呢?」她說的冷靜,就似面前這個人初次相識,也許初次相識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清冷模樣對待。
「我……」他走近一步,右手圈了她的臉,輕撫著她順滑的發絲,這是從未有過的親密動作。
「……所有的,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腦海里又一個聲音卻嘲笑道︰罪魁禍首……是你自己。如若報仇,是不是,連你自己也要一並替她解決了?
「討回來?這天下盡是你歐陽家的,我們區區一介草民,如何與你那皇帝爹爹和太子皇兄抗衡。是不是……藏寶圖也只不過一場預謀好的鬧劇?」說完,再也撐不住陌生的清冷樣子,兩行熱淚滑下,蜿蜒至歐陽燊的手上,滾燙如火山噴薄出的石灰岩。
他蹲子,眼眸與她的對齊,拂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這是第二次見到她落淚。第一次便是那日在告示前得知納蘭信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在自己眼里,這個女子一直是獨立弘毅又熱鬧的性子。她不願求人不願置他人安危于不顧,她一門心思只想為爹爹洗清冤屈求一個安生。她偶爾的小女子心性,他看的出來,大多是為了上官明月。天知道,他越發嫉妒的心思。
再次用指月復擦了擦她的淚痕,他又想︰也許這樣守著,也是圓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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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們家桃花也是個未經情事又單純的孩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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