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豪門夜的成人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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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蘇雅煢的手被蕭天奈拖著,另一只手還緊緊地握著馮清的衣角,馮清的眼中只有淚水,她說不出話來。
「放開我,你是一個惡魔。」蘇雅煢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手腕里逃離,卻被蕭天奈狠狠地摁倒在地上,地面冰涼抵不過她心中荒涼沉寂。
爹地媽咪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她一個人獨活在世間上。
「你是不是很想死?」蕭天奈貼近她的臉頰邊,唇色妖嬈似血,眼眸里閃爍著奪目的神采,看著蘇雅煢面如死灰,露出一絲笑意,「可是,我不會讓你如願,想死,很難——」
死亡並不是終結,難的,是活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天奈厭惡的把蘇雅煢丟在一旁,伸手擦拭了下手背上的猩紅,吩咐身邊的黑衣人,「看住她,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不要讓她自殺。」
把蘇雅煢丟在一旁,蕭天奈神色中最後一絲殘忍消失,他又變成了之前那般溫吞無害的模樣,只是身邊所有的黑衣都在此刻打了一個寒顫,這樣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蘇家會場里已經一片狼藉,馮清和蘇岢的尸體躺在地上,沒有人敢收殮。
蕭天奈一步一步的走近,看著這兩張面對了整整十五年的熟悉面孔,在鮮血的照應下格外陌生,「蘇岢,你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嗎,這麼多年看著你虛偽的令人作嘔的臉,如今,終于不必再見面了。」蕭天奈一腳踩上蘇岢的手掌,狠狠地碾壓上,這一口悶氣在胸口憋悶了十五年,他終于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成長為蘇氏企業里最大的梟雄,蘇岢一死,蘇氏便是他蕭某人的一家天下。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足足十五年。」
發泄之後的蕭天奈面無表情的揮手,讓警衛們處理這兩具骯髒的污人眼球的尸體。
黑衣警衛拖起蘇岢,丟上了一邊的鏟車,剛剛抬起馮清,忽然,一個人叫道,「少爺,她還沒有死……」
馮清的指尖微微顫動,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樣居然還能夠大難不死,蕭天奈驚愕,掏出身後的微型手槍。
難怪蘇雅煢無法指證,他的手槍並沒有發在胸口的衣兜里,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槍一直都在他的身後。
再補上一發子彈,就可以讓這個麻煩的女人從此之後不再開口,蕭天奈皺著眉頭,記憶深處泛起一個透明的小小的氣泡。
曾幾何時,他還年幼,跟著弟弟第一次來到蘇家,馮清站在門前,給了兩個孩子大大的擁抱,「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們的家了。」頭好痛,他的手微微顫抖,竟然沒有辦法再將槍口瞄準到那個女人身上,她那麼的痛苦,就送她歸天吧,可是……
「少爺,要不要我來幫你解決。」說話的是蕭天奈最得力的助手,陳驍,少年的臉上帶著和他曾經相似的隱忍和倔強。
「不。」拒絕的聲音月兌口而出,掩飾似的,蕭天奈輕瞥的看了馮清一眼,「送她到醫院,好好救治,這是以後對付蘇家的秘密。」
陳驍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還是少爺想的周到,那蘇老爺呢。」
蕭天奈穿上正裝的外套,嘴角露出如同罌粟花一般的微笑,「自然是,風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