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探望你,更加不會探望你的蛇兒。」
池玄冥轉手自嬴魚另一手中接過匕首,嗤的一聲,將袖擺割斷。嬴魚望著手中半截袍袖,哭笑不能,她僅拉他衣袖一下,他至于如此厭惡麼?
「這五個月我會時時念著你,你會時時想著我麼?」偏偏自找沒趣。
「你一轉身,朕便會把你忘得干干淨淨。」
嬴魚踮起腳尖,圈住其頸項,「總要兩相忘記,臣妾願一吻離別!」狠狠親在池玄冥的嘴唇。
蘇醉蘭驚得美目圓張。荊棘花驚掉了下巴,「秋美人你簡直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調戲皇上!」
池玄冥唇上觸覺柔軟溫香,心中怦然一動,平靜的眼眸燃起灼焰,竟立在當下,任其索吻。
嬴魚離開他的唇,他神情錯愕難言,這必是第一次被一名小女子強吻,第一次總是寶貴的記憶,他還不乖乖記她在心麼?
「婬.亂龍唇,朕絕不姑息。」池玄冥雖嘴角噙笑,卻喜怒難辨,「荊棘花,把秋美人關入佛室前,先重打她三十大板!」
婬.亂龍唇?三十大板?池玄冥當真是一朵千古難遇、世所罕見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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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星,唯一勾彎月掛在中天,秋風涼,雨絲綿長。
「吻那小子時,因‘龍唇不對魚嘴’便挨了三十大板,也給打開了花!」
昏暗佛室中,嬴魚左手捏著一根細長鐵絲,自門上半尺見方的小窗伸出,將鐵絲投進鎖孔之中, 嚓一聲,將鎖撬開,開門出屋,又將佛室的門鎖上,動作一氣呵成,利索干練。
「秋美人,休想逃!」荊棘花正自歪在門邊昏沉而睡,夢話不止。
「讓你打我板子時那般賣力!方才從小窗吹出的蒙汗藥足夠讓你睡到明日午後!」
嬴魚用勁拍了幾下荊棘花的臉頰,以報三十板杖刑之仇,而後踩著一地月光,向東疾馳。
池玄冥將她關在佛室五個月,她決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誘取池玄冥的信任與喜愛,將‘血龍’之事詳盡以告,是一樁遙不可及之事,不如她利用這五個月,尋找‘血龍’的下落。
池玄冥必然將‘血龍’藏在其寢宮臨華殿一處極為隱秘之所,她先前對皇宮地圖做了一些功課,臨華殿各處屋舍皆有名稱,唯有一處人工築成的湖面水榭小樓,並未在地圖上標明,想必這處水榭小樓大有玄機。
嬴魚撐竹筏渡湖水來到水榭畔,悄然進入小樓翻找許久,全無所獲。晃眼間,二樓燭光微弱,隱有絲竹樂聲,又有女子淒楚哭聲、男子輕微嘆息之聲。
莫非血龍,是人,而非物?
「小朋友,你進了公子的水榭小樓,可還能活著出去麼?依老身之見,怕是不見得。」
嬴魚脖頸之後氣息溫熱,一人緊貼著她背部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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