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用何語氣與我說話!」鄔麒舉手給了嬴魚一個嘴巴,嬴魚身子踉蹌退了數步,「我取人性命須向你解釋緣由?」
自多年前他將流落街頭的她收留,便待她客氣有禮,這是他第一次打她,她甚至不知他的怒氣來自何處。
「贏兒知錯。」嬴魚捂著紅腫臉頰,跪倒在地,重逢的喜悅變作委屈心酸,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這半年來為何不傳送書信,稟告血龍一事的進度?」
想必這便是他怒氣的來源,「贏兒生性頑劣,惹怒了朔康皇帝,被囚在佛室長達五個月,血龍一事毫無進展。如今更是得罪了朔康太後與六爺,被逐出宮來。這才一直未能與主上取得聯絡。」
「早說過讓你別成日里以劇毒為樂,你幾時听過!」
「主上教訓的是。」
鄔麒挑起嬴魚的下頜,「池玄冥看到你這張臉頰,可對你動了真情?」
「贏兒無用,雖有美貌人皮面具,卻未攏獲朔康皇帝的寵愛。」
「池玄冥對你此時容貌,不可能不動心」
嬴魚窺視鄔麒,見他緊緊蹙眉,仿佛在思索什麼,「求主上準許贏兒與你一起回國。」
「回國作甚!一日未找到血龍,便一日不得回國。」
鄔麒語氣嚴厲,嬴魚寒噤連連,出了一身冷汗。
鄔麒伸手一揮,一名女子自樹後走來,這女子容貌與荊棘花無異。
嬴魚倒抽一口冷氣,「這是?!」
「我的親信,她易容成荊棘花混進朔康皇宮,從旁協助于你。」鄔麒看著那女子,「荊棘花便是你的名字。你即刻去稟報皇帝,秋美人被歹徒綁走,凶多吉少,請他速速來援!」
「是。」‘荊棘花’從真荊棘花腰間取下入宮令牌,驅馬奔向朔康皇宮。
鄔麒輕笑,「池玄冥若對你有情,你有危險,他必將親自前來救你,到時你便又近身留在他的身側,血龍遲早會有下落。」
「可贏兒只想留在主上的身邊,我們的婚期」
鄔麒扶起嬴魚攬入懷中,「我的贏兒並非尋常女子。豈可因兒女之情,將血龍拋之腦後?」
「血龍究竟是何物?比我們的婚約還重要?」
「得血龍者得天下!世上男兒誰人不願成就一場霸業!」
鄔麒見嬴魚面色頗為冷漠,知道她並不以為然,便溫柔模模她的額頭,「此時泰錦皇宮大興土木,修建新宮殿屋舍,皆是我為了迎娶你而做準備。我已命人用白玉黃金打造了一頂大轎,只要贏兒幫我得到血龍,我鄔某人便風風光光的把贏兒娶過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