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周日,陽光穿透往日籠罩天空的厚厚烏雲,將溫暖灑遍英國倫敦薩瑟克自治市的大街小巷。
一大早,張氏夫婦就開始在廚房里忙碌起來,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今天會有一名他們女兒秋的同學前來家中拜訪,前幾天就約好了時間。根據女兒的說法,這位同學是一個中國通,非常喜歡中餐,所以最好就在家中用中餐招待。當然,夫婦倆比較願意相信這是愛屋及烏的表現。
不同一般的一點是,這位訪客的身份是一名巫師。當然,他們的女兒也是。
「秋,你起來了麼?快九點了,那位卡米切爾先生估計很快就要到了。」張夫人來到秋的臥室外敲門。「你可不要睡過了,那可就太失禮了。」
「好的,媽媽,放心吧,我馬上下來。」事實上,秋很早就起了床。梳洗完畢,就躲在房間里開始試衣服。今天是男友第一次來家中,她需要展現出最優秀的一面才行。
九點整,秋•張家的公寓門鈴分毫不差地響起了。這讓張氏夫婦倆非常驚訝。雖然他們只是兩個麻瓜,對巫師界一竅不通,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平日里也听過女兒講述一些巫師界的常識,比如巫師的旅行方式。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使這位訪客騎著飛天掃帚沖破窗戶或是突然從壁爐里迸出來,他們都不會表現得多麼驚訝——事實上,他們還專門打掃了一遍壁爐。然而,這位訪客竟然是正常地按門鈴?夫婦倆訝異地對望了一眼。
張夫人打開了門,門外站立的是一名英俊的白人青年,雖然看得出來年紀還小,與秋差不多大——畢竟安德烈剛剛從霍格沃茲一年級畢業,但是氣質卻非常沉穩,舉止優雅。配上一身得體的便服,更是顯得英俊挺拔,卓爾不群。
「日安,張夫人。我是安德烈•卡米切爾,很高興認識您!」卡米切爾點頭致意。「前幾天我曾和您通過電話,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他的漢語字正腔圓,完全沒有一般外國人說漢語的古怪感覺。
「你好,卡米切爾先生,歡迎您光臨寒舍。我是秋的媽媽,你叫我張阿姨就好。」張夫人為安德烈流利的漢語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把安德烈迎進了門。
「你好,卡米切爾先生。」張先生也走了過來。「我是秋的父親,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張叔叔。秋馬上就下來,請稍候。」
安德烈露出燦爛的微笑︰「張叔叔,張阿姨,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秋的同學,也是您二位的晚輩,請直呼我安德烈就好。」他走進門,順手將手中的禮盒放在桌上。「初次拜訪,給叔叔阿姨帶了點禮物,請務必收下。」安德烈言辭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安德烈,你實在是太客氣了。」張先生笑道。張夫人則按西方禮儀直接拆開了禮盒。
「哦,安德烈,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張夫人勉強壓住了想要驚呼的沖動,張先生眼楮一掃,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安德烈送給張先生的是一款打火機,略有些陳舊,光澤也並不耀眼,但其上「」的字跡卻異常顯眼。張先生性喜收集打火機,一眼就認出這是公司于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後制作的麥克阿瑟將軍簽名紀念版。由于年代久遠,流失較多,因此價值相當高昂,在張先生他們的同好圈中更屬于有價無市的珍品。
張夫人收到的禮物則是一款女式手包,款式典雅,色呈深黑,「」的標志隱于一角,並不起眼,極好地配合了整體低調豪奢的氣質。而在手包的一角,「」的簽名卻讓對時尚品牌頗有研究的張夫人大吃一驚。卡爾•拉格菲爾德先生任香奈爾創意總監一職多年,在時尚圈中聲名赫赫。他的主要作品都是服飾,從未听說過有他設計的手包流出。而這只由他親筆簽名的手包的價值更是難以估量。
「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安德烈仍舊優雅地笑著,仿佛並未看到他們的驚訝神情。張氏夫婦則驚詫地對望了一眼,不知道女兒的這位同學究竟是什麼來頭。
「安德烈,你來啦!爸爸,媽媽,早安!」輕柔的嗓音傳來,秋從二樓緩緩走下。
即便是安德烈見慣了秋的柔美的面容,也無數次將她攬入懷中,卻也不禁被她今天的容光深深吸引,再也移不開眼。
她沒有穿學校里慣穿的肥大長袍,而是換了一身極具民族特色的素白旗袍。旗袍前襟刺繡著一枝臘梅,更襯得她的氣飄然出塵。順滑的黑色長發並未挽髻,而是自然地披散在背後。兩綹黑發調皮地打了個旋,盤在她的雙肩上。耳垂上正夾著安德烈送給她的藍寶石耳墜,隨著她的行走前後晃動,閃爍著迷離的光澤。
旗袍款式保守,長過膝蓋。露出的一截筆直修長的小腿與圓潤的足踝被裹在了如絲般順滑的肉色絲襪中,小巧的蓮足蹬著一雙白色低跟女式皮鞋,讓她整個人散發著令人瘋狂的魅力。
安德烈一時看得呆了,直到秋走到他的面前,調皮地擺擺手,才算是回過神來。
「秋,你今天實在是太美了!便是阿芙洛狄忒也會嫉妒到瘋狂的!」他真心實意地贊道,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秋的臉瞬間浮起兩團紅暈,羞澀地轉開目光,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升起「女為悅己者容」的自豪與喜悅。
張氏夫婦詭異地對望一眼,女兒反常的舉動令他們瞬間反應過來——這分明是見男友的神情妝扮嘛。秋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挽住了安德烈的胳膊。「爸爸,媽媽,你們就讓客人站著嗎?」
「哦,快請坐吧,安德烈。」張氏夫婦更添熱情地請安德烈落座,秋坐在一旁,低眉順眼得像個小媳婦,為他們一一沏茶。
「我們真的很開心,安德烈。」張先生笑著說。「你知道我和秋的媽媽都是普通人,並不怎麼了解你們那個世界,所以秋一個人去上學的時候,我們真的很擔心。不過現在看到她能交到好朋友,也像以前一樣愛笑,我們算是放心了。不過,」他頓了頓,「說實話,安德烈,你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呃——正常了,你今天按門鈴的時候,我和我妻子都很驚訝。」
「您說得對,張叔叔。」安德烈笑道。「說到底,我認為魔法只是生活的一種手段與方式,即使我們是巫師,我也不認為我們與普通人——我們習慣稱為麻瓜——有什麼不同。比如今天,我就是駕駛汽車過來的——當然,拿到麻瓜的駕駛證可是費了我一點時間。您知道,我還沒到麻瓜規定的可以考駕駛證的年齡。」
「唔,安德烈,你的話非常有見地。」張夫人淺淺地笑著,眼神卻怎麼瞅怎麼詭異,讓安德烈渾身上下都好像癢了起來。「說實話,你可真是少見的有禮貌,想來和良好家庭環境的燻陶不無關系吧?」
「是的,張阿姨。」安德烈心知這是未來丈母娘開始探預備女婿的家底了。「我家還算薄有資產,是以家父對我的教育也一直抓得很緊。他一直教育我說︰‘禮儀乃是人際交往之基石。’所以我一直不敢放松對于禮儀的學習與培養。」
「你的父親實在是一位睿智的人!」張夫人感嘆道。「也只有這樣的紳士,才能教導出你這樣的優秀子女來。便是下議院的爵士們,也不一定能擁有你的父親智慧。」
「您謬贊了,阿姨。」安德烈淡淡微笑道。「我父親在一些麻瓜集團中有些投資,因此我也曾跟他出席過幾次麻瓜的酒宴,面見過幾位內閣大臣與爵士。不得不承認,雖然不會魔法,但下議院的爵士們也都是情操高尚、修養深厚的紳士。」
「哦?不知道令尊更看好哪些方面產業呢?」張先生感興趣地問。「我很想听听這樣一位睿智的紳士對于經濟形勢的看法。」
「張叔叔,我父親也是一位巫師,所以我家的投資主要集中在巫師界的藥劑、原料與煉金裝備方面。在麻瓜界,則是主要投資于一些時尚品牌,比如與香奈爾。」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禮品。「而我暫時對于經濟方面還沒有太深的了解,對于父親的決策也不能完全弄懂,實在是不敢在長輩妄言。」
「哦,對了,安德烈。」張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知你父母下周日是否有空?我們也想前去府上拜訪。」
听到母親此言,一旁秋的臉上紅暈更盛,正持著瓷杯的縴手抖了抖,差點把茶水潑了出來。
「非常榮幸,張阿姨。」安德烈笑著點頭。「我父母下周日都正好空閑,我們全家一定恭候叔叔阿姨光臨。只是我家莊園並不好找,還是到時候我來接您二位和秋好了。」
「一言為定。」張先生和張夫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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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的手藝非常出色,一頓午餐吃得安德烈贊不絕口。夫婦倆顯然也是眉眼通挑的人物,下午便借故有事出門,把空間留給了許久未見的小情侶倆。
「秋,你覺得,你爸爸媽媽對我感覺滿意麼?」安德烈坐在秋的床上,右手把玩著秋玲瓏可愛的絲襪玉足,左手則撫著她縴細修長的小腿。由于玉足被襲,秋白淨的小臉上紅暈不散,只是強自鎮定地倚在床頭,捧著一本《古代魔文起源簡述》閱讀——這是她的選修課之一。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他們可喜歡你了,對你比對我這個女兒還好!」秋嬌嗔道。以她的溫婉性格,也只有在安德烈面前才會表現出這小女兒態的一面。
「唔,你嫉妒了?」安德烈壞笑道。秋氣得拿書砸他的肩頭。「好啦好啦,我父母也很喜歡你的,上次我母親在車站看見我跟你一起,回去後可是向我打听了好多次你的情況呢,讓我一定要請你去家里玩。他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見兒子給他們挑的未來媳婦呢。」
「哼哼,」秋皺了皺小瑤鼻。「那下周日記得早點過來接我!」
「不如這樣,秋。」安德烈像是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下周去我家後就別走了,留在我家過暑假吧。正好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對角巷和車站,你也可以在我家訓練魁地奇——你的技術可別荒廢了。」
「恩,好久沒打魁地奇了呢。」秋撇下書,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然後把自己倚進了安德烈懷中。「只要你能說服我爸爸媽媽,我當然願意和你在一起!」
「放心吧秋,交給我解決。」他摟緊了懷中誘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