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德烈睜開眼楮時,天已大亮,禮堂中的大部分學生都還在沉沉的睡眠之中,看來昨天晚上的夜談實在是消耗了他們不少的精力。
秋就躺在他的身側,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左臂,嬌俏的面容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口鼻呼吸的熱氣噴在他的左肋上,讓他有些癢癢的感覺。綢緞般的青絲鋪滿了他的胸前,有幾根調皮地試圖鑽進他的鼻孔,逗得他的鼻子有打噴嚏的沖動。
在他的右側,赫敏這個小姑娘不知何時佔領了他的右臂,一臉恬靜地休息著。細細看去,昔日的傲嬌小女孩已經漸漸顯露出絕世的風姿,眉眼精致,英氣之中略帶嫵媚,只是那頭褐發實在是沒有怎麼打理,亂蓬蓬的更顯可愛,也掩住了她初具風情的容顏。
他听到禮堂里有人走動,不遠處,鄧不利多正在說話。想必是他不放心這里的安全,凌晨又進來巡查的緣故。
「這里怎麼樣,珀西?」鄧不利多溫和的聲音。
「很好,先生,一切都在掌控之下。」珀西的聲音略顯尖銳,顯然為能直接向校長匯報而激動不已。「昨晚到現在,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很好,辛苦你了。」鄧不利多應該是在向珀西點頭致意。「西弗勒斯?」
一個腳步聲匆匆走來,長袍帶起風聲,拂動的氣流中還略略帶著一股微帶辛辣的氣息,安德烈辨認出這是狼毒烏頭切片和冰心草混合煮沸後產生的氣味。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魔藥課教師西弗勒斯•斯內普了。
「教授,我已經搜查了整個四樓,他不在那里。費爾奇也已經找遍了整個城堡主樓,包括所有的密道和隱藏房間,同樣沒有發現他。」斯內普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想必是因為徹夜搜查的緣故。
「很好,那麼天文塔呢?特里勞妮教授的房間?貓頭鷹棚屋?飛天掃帚棚?這些地方查過了沒?海格有沒有聯系他的朋友們查查禁林?」鄧不利多聲音並不大,顯然不想吵醒熟睡的學生們。
「都查過了,他不在那里。」
「很好,我一直都認為他不會賴著不走的。」鄧不利多的聲音顯然開始帶上一份寬慰。
「那麼校長,關于他是怎麼進入學校的這一點,你有什麼看法嗎?」斯內普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憤怒,安德烈很好地分辨了出來。他心中一跳,竭力調整呼吸,保持著熟睡的姿勢。
「這有許多,西弗勒斯。它們並不相同,但我認為你所認為的那一種是絕對錯誤的。」鄧不利多的聲音極其嚴肅。
「記得我們的談話嗎——校長——」斯內普的聲音更低了,安德烈要全神貫注才能勉強分辨。「開學初我曾對你的任命——提出異議——」
「好了,西弗勒斯!」鄧不利多打斷了他。
「可是,沒有內部的幫助,他是進不了霍格沃茲的……」斯內普看起來仍想堅持表達他的觀點。
「好了,西弗勒斯。我不認為城堡里有任何人會幫助他來進入學校。就這樣,我要先去找攝魂怪了。」鄧不利多略略提高了聲音。
然後說話聲沉寂了下去,似乎斯內普也離開了,只有珀西還在那里巡邏,也虧他有那麼好的精神。
「早安,安德烈。」右邊的赫敏這時候醒了過來。她睜開琥珀色的眼眸,眸子里還帶著一絲的迷惘,似在迷惑他怎麼能進入女生寢室。但很快,她就醒悟過來,記起了身處的環境。
「抓到布萊克了嗎?」她嘴上問著,手上卻使勁加了加力,重又閉上嫵媚的雙眸,把頭往安德烈胸前靠了靠,蓬亂的褐發鋪在了秋的青絲之上。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應該沒有吧。」安德烈隨口答道。他感覺左臂也緊了緊,秋也醒了。「秋?」
秋睜開了眼,發現赫敏與安德烈狀極親昵的動作,卻令人意外地好像沒有任何的激動。她只是把頭也擺止了安德烈的胸膛,雙眼略帶戲謔地看著赫敏,讓赫敏的臉蛋浮起兩朵濃重的紅雲。但赫敏顯然也不是好對付的,雖然害羞,卻仍然毫不退縮地與她對視。
「對不起,秋。」赫敏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堅定。
「不用說對不起,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秋搖了搖頭,「安德烈這個不懂拒絕的家伙,怎麼可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赫敏臉上浮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不過,你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我哦,安德烈的法國女友可沒我那麼好說話。」秋很明白地打著禍水東引的想法。
「哎哎,秋,赫敏,你們在說什麼?」兩世為人的宅男安德烈雖然可以月復黑地做計劃、果決地執行,心冷似鐵毫不動搖,但顯然在情感上是個徹頭徹尾的初哥,應對這種情況毫無經驗。
「放心吧,秋,我會自己爭取的。」赫敏仍是那麼的自信,「我听你說起過,是叫芙蓉•德拉庫爾是嗎?就交給我吧。」
「赫敏,加油哦,我看好你!」秋笑得像只小狐狸。
安德烈的話顯然沒有人理,他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身邊似乎正上演著一幕叫做《宮鎖心玉》的東東,而他就只是個擺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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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在搞什麼玩藝兒!」趁著赫敏回到格蘭芬多長桌去吃早餐,安德烈「憤怒」地問著秋。
「安德烈,難道你想說你對赫敏竟沒有一點動心嗎?」秋的笑容極為玩味,一下子讓安德烈陣腳大亂。
秋嘆了一口氣,摟住他的手臂,伏在他懷中幽幽道︰「我只是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芙蓉家卻是傳統的純血家族呢。所以,如果我不想面對最後的失敗,讓赫敏加入進來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
「秋,你在亂想什麼呢!」安德烈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女孩,「我說過,這些事情我來解決就好了,一切有我!」
「不要勉強自己,安德烈。」秋抬起頭來,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龐。「你不要為難了,你的身上有家族的傳承,再背負這些東西就太累著你了。這些交給我吧,畢竟,這是我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