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米切爾先生,您想知道些什麼東西?」听到鄧不利多的名字,彼得篩糠似的發抖。真讓人難以想象,這個矮個子男人當年竟然會有勇氣向黑魔王出賣他的朋友。
「別緊張,彼得學長。一點點小問題而已。」安德烈維持著笑容。到是馬爾福看不慣彼得的膽小怕事,上來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抖什麼!再抖就把你交給攝魂怪!」馬爾福這一腳正正踢在彼得的腰間,讓他就地打了幾個滾,忍不住申吟了一聲。但是看到馬爾福那快要噴火的眼神,又身子一縮,強自忍住了疼痛。
「我記得,彼得學長應該在十二年前已經死了才對。」安德烈慢悠悠地道,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馬爾福那凶狠的一腳。但手里的魔杖卻沒有絲毫懈怠,一直定定地指著他的身影。「您能向我們解釋一下您死而復生的原因嗎,彼得學長?」
「卡……嘶……卡米切爾先生,」彼得吸著涼氣,油滑的黑眼珠滴溜溜的亂轉,「當年是布萊克!布萊克出賣了波特夫婦,還想要殺我!我……嘶……我運氣好,才逃了過去……」
「說謊!」馬爾福大聲怒斥道。同時一道黑影從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身旁躥出,一頭頂在了彼得的左肋,正是獬豸!
「你在說謊,彼得!」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緩緩開口,「獬豸的能力想必你也了解,雖然我們手里沒有吐真劑,但是獬豸的功效可不比那種魔藥差多少。你最好老實一點。」
「真的是布萊克想殺我!我是運氣好才能逃掉的!」彼得忍痛大叫。這次的獬豸非常安穩地站在原地,沒有舉動。顯然,這句話是真實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潘西•帕金森甚至垂下了手中的魔杖,只有安德烈面色未變,用沾滿了禁林泥土的鞋底蹭了蹭這個矮個男人的臉,讓淡色頭發的末端都沾上了一絲的污垢。
「彼得學長,玩文字游戲可不好呢。你總應該告訴我們,誰出賣了波特夫婦?那滿街的麻瓜又是誰殺的吧?」
「是我……」獬豸在旁,這個問題彼得再不敢虛言以對。「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啊!是黑魔王逼我的!」他大叫道,眼中閃出濃濃的委屈之色。
「那這個呢?」安德烈彎去挽起他的袖子,露出那個顯眼的黑魔標記,「這個總不會是黑魔王把你抓起來強行烙上去的吧?」
「不……不是……」彼得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去,「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伊比科斯•赫莫瑞斯在旁邊冷冷地笑了起來,「有什麼事能讓你除了成為食死徒就沒有辦法應付的?」
彼得再沒有開口,緊緊地閉上了他的嘴,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似乎是篤定了這幾個人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從這點來看,獬豸還是不及吐真劑好用——至少它不能逼著別人開口說話。
「好吧,彼得學長,你不說,我就來讓你說吧。」安德烈撢了撢長袍上的土。「你是不是覺得,你還對我們有用,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
彼得沒有回話,但他的眼神明顯告訴眾人︰他就是有恃無恐。
「看起來,蟲尾巴先生,你果然沒有什麼長進呢!」安德烈冷冷地一笑,「鄧不利多也許在這點上是正確的,四人組中,你的確是最差勁的一個,比盧平和布萊克都要差得多了!阿斯托利亞!」他啪了打了個響指。
「鑽心剜骨!」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站了出來,顫抖著的手舉著魔杖,直指彼得。這一步早就商定要由她來完成,家族的成員絕不能是一個在需要的時候下不了狠手的人。
彼得的臉痛苦地皺了起來,身體痙攣著在地上翻滾,長袍上沾滿了泥土。眼淚鼻涕一涌而出,讓女生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還好伊比科斯•赫莫瑞斯提前用魔杖指住了他的喉嚨,否則他淒厲的慘叫聲指不定能把鄧不利多都給引出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安德烈蹲,望著那張涂滿了淚水與絕望的臉,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你到底是怎麼出賣了波特夫婦,又怎麼逃月兌的呢?」
小矮星彼得再不敢存有什麼僥幸想法,把當時的情況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
事情的真相讓所有人都有點傻眼,雖然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除了安德烈,他還是輕松地笑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進行著。
「無恥的背叛者!」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果然是精彩的話劇,彼得學長。」安德烈不顧污穢一把扳開他的嘴,狠狠地灌下了一瓶藥劑,「這瓶東西能保證你听話,相信你對于卡米切爾家族的煉金術水平也有所了解,不會做傻事的。現在,回到你主人身邊去吧,他們找你可是找得有點急了。黑龍血的效果大概十分鐘後就結束了,盡可以放心!」
他拍了拍手,喚出一股清泉,把手里里外外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似乎生怕沾上什麼髒東西。
彼得如蒙大赦,爬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跑了開去。很短的時間內,他低矮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禁林黑色的樹叢之中。
「安德烈哥哥,你給他灌了什麼東西?」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一瓶清水而已。」安德烈聳聳肩,「我可沒有隨身帶毒藥的愛好。」
「清……清水?」潘西•帕金森嚇了一跳,「他不會發現嗎?」
「且不說小矮星彼得在魔藥學上沒有什麼突出的造詣,就算他懷疑,他也不會冒險的。」伊比科斯•赫莫瑞斯在旁邊插話道。「一個為了生存,肯扮演十多年老鼠的人,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個猜測就去冒生命危險的,尤其是他的效忠者還沒有保護他的能力之前。是吧,安德烈?」
「沒錯,伊比科斯。我敢肯定,他會很安全。」安德烈點頭道,淡定地把魔杖插回了杖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