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與赫敏出現的時機選擇得極好,既解了哈利的心頭之惑,又成功地救下了小矮星彼得的性命。先手偷襲,事出突然,即使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與盧平這種戰斗經驗豐富的人也不免中招。
「布萊克先生,盧平教授,兩位好,很高興再見到你們。」安德烈接過赫敏手中布萊克的魔杖,與盧平的魔杖一起握在手心,右手仍是持杖平舉著,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在兩個擁有強力變形技能的人面前松懈,就是在自尋死路。
「安德烈,赫敏,斑斑是小矮星彼得!布萊克和盧平教授是無辜的!」哈利叫了起來,臉上升起不正常的紅暈。他旁邊的羅恩倒是緊緊閉著嘴,目光中的妒火卻是幾乎要將安德烈焚燒殆盡。只是安德烈根本也不屑于與他斗氣。
「不管如何,這里沒有人是魔法部的官員,無人有權審判一個人的死刑。」安德烈官腔打得熟練至極,只是這番話如果是出自赫敏口中恐怕還要自然一些。誰不知道他安某人違反的校規校紀也不在少數。
「卡米切爾先生,你也不是魔法部官員。」盧平倒是還保持著冷靜,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啊,沒錯,盧平教授,我們只是過來打醬油的而已。」安德烈調皮地笑了笑,聳聳肩,攤攤手。
「我想幾位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向鄧不利多教授與校董們說明情況吧,盧平教授您這一逃,帶著哈利與韋斯萊先生失蹤,事情鬧得可不小。」
此時形勢比人強,太阿倒持,盧平與小天狼星也是束手無策。他們的確是強大的成年巫師,也會一些簡單的無杖施法,但絕不意味著能不憑魔杖戰勝全副武裝、警惕性極高的兩個優秀三年級生。
「好吧!」布萊克倒也光棍,沖著哈利與羅恩使了個眼色,就帶頭朝樓下走去。待到進入地道時,羅恩在前,盧平次之,彼得居中,布萊克再次,哈利殿後。而安德烈與赫敏持杖走在最後面,督促著前面的五個人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模索。
秘道畢竟不是迷宮,在七人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前面也略略的開始出現一些光亮,應該是天光從秘道口透了進來。雖說是夜晚,但是今夜月明,光亮卻是要比這黑洞洞的地道中多得多了。
轉過最後一個拐角,走在前面的幾個人紛紛開始爬出地道口。安德烈卻拉了赫敏一把,兩人同時隱入黑暗之中,把早已準備好的金鏈子套上了自己的脖子。
「注意,兩個小時,轉兩圈!」
此時哈利正在拼命地往上爬,渾然不覺身後的兩人已經消失。他只听到了剛出洞口的羅恩一聲驚叫,接著才看清了身邊的情形。
打人柳旁不復禁林往日的寧靜,黑壓壓的一圈學生將他們圍在當中,幾十上百根魔杖密集地指著,讓他們分毫不敢動彈——這是學生護校隊成員。人群中更有弗立維教授與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這樣的高手存在,盧平與布萊克也只能夠束手而立。
月光漸漸鋪滿中天,無邊月華灑下,將整個禁林裝點得美輪美奐。斜斜的光柱從樹葉枝杈間透出,正照在盧平的身上。哈利見到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臉部的肌肉也仿佛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盧平!」小天狼星布萊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今晚沒有喝狼毒劑?」
「教授一直都被關著,怎麼可能有狼毒劑?」哈利馬上也回應道。斯內普與盧平本就關系不睦,盧平現在又非霍格沃茲的教師,他怎麼可能好心到熬了狼毒劑送到他被關著的房間來——要真送來了,盧平恐怕就更不敢喝了,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一些其他東西。
「昏昏倒地!」
數十聲大喝同時響起,學生們發出的咒語準確地擊中了尚未完成狼化的盧平,讓他本就不顯高大的身軀無聲無息地躺在了地上。弗立維教授與伊斯特伍德教授的咒語則不分前後地同時擊中了正試圖變形的小矮星彼得。
「好了,把他們送到城堡去吧,我想校長他們一定都已經等急了。」伊斯特伍德教授淡淡地吩咐道。他的聲望已然不低,學生們紛紛點頭應諾。
「教授,還有兩個人。」哈利這時才反應過來,出聲的同時轉頭去看。只是他的背後只有一片空白,哪還有安德烈與赫敏的影子。
「這……」哈利目瞪口呆,羅恩也是一副完全不能相信的樣子。只有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面容被蓬亂的頭發掩蓋著,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了,哈利,走吧。」弗立維教授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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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一個空教室里,正透出溫暖的燈光。魔法的力量讓這里的氣溫變得異常的宜人,雖是夏季,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燥熱,反倒有陣陣的涼風。
安德烈、秋和赫敏都靜靜地靠在窗邊,看著遠方禁林里騰起的一股股光芒,想必那里正有巫師施展魔咒。只是毫無紛亂之態,想是有一方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
「這樣的結果,可真是愜意啊!」安德烈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把頭靠在座椅靠背上,「年紀大了,貓著腰走秘道,可真是折磨人的活。」
他端起秋剛篩出的一杯綠茶,一仰脖子喝了個干淨,惹得秋大發嬌嗔。
「安德烈,這可是正品的君山銀針,你能不那麼浪費嗎?」
「好啦,秋,我錯了!」安德烈毫無誠意地道著歉,斜眼看了看赫敏,「你看赫敏,多淑女,從來不這麼抱怨。」
「我是沒勁再抱怨了,」赫敏也沒什麼好氣,「我的藍山已經被你糟蹋光了!」
「啊?沒有了?」安德烈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真的沒有了?我記得還有不少的啊?」
「真沒有了!」赫敏惡狠狠地點頭。
「這是最後三兩君山銀針了!」秋也恨恨地強調。
「好吧,看來我得和鄧不利多先生談談。這麼晚跑去勞苦功高地解決問題,他難道不想給我發工資嗎?」安德烈伸手捶了捶背,站起身來,「不過今晚是不用去了,恐怕尊敬的校長先生已經要忙壞了。」
窗下的草坪上,浩浩蕩蕩的押送隊伍正在向城堡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