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看著我啊……」安德烈停止了切葡萄柚的動作,很無辜地朝看過來的眾人攤了攤手,「我什麼都不懂……」
「安德烈,你就說說吧,」卡米切爾伯爵發話了,「你更看好哪一支球隊?」
「父親,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研究過愛爾蘭和保加利亞,」安德烈放下刀叉,把背挺得筆直,「現在我也就能說出一些推測出來。」
「沒事,親愛的,你就講講你的感覺吧。」卡米切爾夫人永遠都是那麼的端莊嫻雅。
「好吧,事先說明,我只是感覺而已。」安德烈感受到秋和赫敏的灼熱目光,在桌下拍了拍她們的手,「我的確很看好威克多爾•克魯姆先生,除了他,恐怕沒有別人能夠抓住金色飛賊。」
「說得好!安德烈。」格林格拉斯先生一拍大腿,狀若癲狂,「勝利一定是保加利亞隊的!」
「什麼啊,爸爸!安德烈還有‘但是’沒說呢。是吧,安德烈哥哥?」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開始發揮她的撒嬌大/法。而安德烈,對于女孩子一向狠不下心。
「沒錯,阿斯托利亞,我還想說點‘但是’。」安德烈苦笑著朝格林格拉斯先生聳聳肩膀,「雖然克魯姆很強,但是保加利亞隊的其他人與愛爾蘭隊實在不在一個檔次上。真要說起來,保加利亞隊就是克魯姆一個人的球隊。」
「因此愛爾蘭隊會贏?」赫莫瑞斯先生緊追不舍。
「啊,我認為的確是這樣的。」安德烈假裝苦惱地撓了撓那頭漂亮的金發,「愛爾蘭隊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但是克魯姆會抓到金色飛賊。我認為這是最符合兩隊實力對比的結果了。」
「啊,很有意思的推測!」盧多•巴格曼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安德烈,你真的不考慮下一注嗎?你的那個推測可是一賠五哦!」
「不了,巴格曼先生。謝謝您的好意。」安德烈本想趁機敲上一筆,可惜左右兩只縴手的溫柔一擊讓他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好了,朋友們。」卡米切爾先生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許我們可以快些結束這頓午餐,然後下午試一下要穿的麻瓜服飾。明天一早,我們可得起個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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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赫敏和秋都被叫了起來。她們套上早已準備好的麻瓜衣物,來到會客廳里。安德烈、伊比科斯、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都等在那里,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盧多•巴格曼。除了巴格曼一如既往的活力滿滿,其他人都是一副沒有睡飽的樣子,呵欠連天。
「呵……安德烈,早上好!」秋迷迷糊糊地給了安德烈一個擁抱,但還沒睡醒,腳下一歪直接倒了下去,安德烈連忙扶住了她。
「啊,真不好意思。」秋總算清醒了一點,「昨晚和赫敏聊天,睡得有些遲了。」她穿著一套天藍色的連衣裙,腳上套了一雙簡單的涼鞋,一副麻瓜女學生的經典休閑打扮。
「嗯……大家早上好……」赫敏跟在秋的後面走下了樓梯。她套了一件白色的T恤,淺藍色的牛仔褲配著一雙輕便的旅游鞋,很適合運動的打扮。她睡眼朦朧地舉著右手與大家打招呼,左手煩惱地揉著亂蓬蓬的褐發。
她的頭發與哈利的黑發有點相似,似乎天生就不打算好好地長。
「赫敏,醒醒,去洗臉吧。」安德烈憐愛地拍了拍她的頭,把她和秋一起推進了盥洗室里。
「不得不說,安德烈,你對麻瓜的服飾相當的有研究。」伊比科斯•赫莫瑞斯搖頭晃腦地贊嘆道,「或許是秋和赫敏的功勞?」
「唔,的確應該感謝她們。伊比科斯,你要知道,男人在服飾上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安德烈一身運動服,腳登旅游鞋,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名如假包換的巫師,恐怕還會以為他是哪個早起做鍛煉的學生。
「我這身衣服就是秋和赫敏幫我選的,我可不懂麻瓜的衣服搭配。」
「也許我之前應該請她們幫我參考一下的!」伊比科斯煩惱地捶了捶頭,完全看不出學校里那個鎮定自若的級長的樣子,「我總感覺現在的樣子有點怪。」
哦,事實上的確有點怪。也許是為了對抗夏天,他上半身穿了一件皇馬球衣——9號的,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弄來的;下半身則是十八世紀法國宮廷流行的緊身褲——安德烈猜他肯定是打劫了某家博物館;然後腳上套了一雙皮鞋……
安德烈表示徹底的吐槽無力,一旁的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姐妹也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看得出,她們早就對伊比科斯的審美觀絕望了。她們姐妹倆自己是一身的英國麻瓜中學女生校服,雖然有點不太適合魁地奇世界杯這個背景,但至少不至于太丟臉——比如伊比科斯。當然,安德烈很懷疑有多少巫師有資格指責他倆,大部分人的水平恐怕也就是伊比科斯那個檔次。
「好了,孩子們,準備好,我們要出發了。」等到赫敏與秋洗梳回來後,還沒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的可憐人們匆匆往嘴里塞了一個羊角面包,灌了兩杯牛女乃,就跟隨著盧多•巴格曼來到了卡米切爾莊園的魁地奇訓練場上。他的左手拿著一大沓羊皮紙做成的球票,右手中則是一把精致的飛天掃帚模型。
這是他剛剛從草地上撿起來的,不出意外,就是他們的門鑰匙。
「為什麼我們還不能考幻影顯形啊……」達芙妮嘟噥著,「門鑰匙旅行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那是因為魔法部怕我們把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丟在原地了。」伊比科斯語帶諷刺,「大概是他們看麻瓜童話看多了,怕出現真正的無頭騎士吧。」
「好了,孩子們。」盧多•巴格曼舉起了飛天掃帚模型,「都圍過來,每個人身手踫住它。」
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圈,還好人並不算多,雖然模型不大,倒也夠他們抓住的。秋和赫敏一左一右地站在安德烈身邊,他可以感覺得到她們的身體因為緊張而繃緊了。畢竟他們完全沒有過相關的經驗。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走過,一定會感覺非常驚悚。一群人圍成一個圈,向中央齊齊伸出手,怎麼看怎麼像某種邪惡的宗教儀式。
「三,二,一……」盧多•巴格曼盯著手中的銀表,輕聲念道。
安德烈感覺好像有一個鉤子在他肚臍眼後面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他便雙腳離地,飛了起來。他可以感覺到秋和赫敏的身體撞到他肋部的疼痛,但卻沒法做出任何動作。飛天掃帚模型似乎有某種磁力,將他牢牢吸引著帶著朝某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