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若冰月兌下白色長裙,原本一身的淤痕,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找不到一點遺留的痕跡,在這點上,上帝都知道,她的體質是相當有優越感的,更何況,她昨晚在書房中,還涂了不少除痕膏,因此那於痕消失的速度,簡直是肉眼可見。
直到那身淤青,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才換下休閑服,下樓找夏毅翔告知她的決定,哪知她當時回來的時候太急,並沒有注意到,車庫里沒有夏毅翔的車,也就是說她爹地那時候還沒有回來,當她敲門後,沒見有反應,她就知道她爹地肯定還在為皇冠世紀而忙碌,反正她也睡不著,就干脆看看她的花海,等她爹地回家。
昨晚回房間後,太累,連衣服都沒換,若冰就睡下了,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不是春夢就是噩夢,東方剛翻起白肚皮,她就被驚醒,這一晚她的睡眠質量和睡眠時間,可以說是又差又短,可她的精神卻不減。
鏡子前,一襲紫色長款蝙蝠衫的若冰,亭亭玉立,幽紫色的眸子有些陰郁,只因那股不好的預感,強烈得無法忽視,她雖是個喜歡把事情簡單化的人,卻不是個喜歡遇事逃避的人,不然她也絕對活不到今天。
遇事沉著冷靜,已成了習慣,情緒外露這種表現,對她來說是很少見,可昨天發生的事和得知的事,卻沒有一件是不讓她泄露,內心真實想法的,她很反感這種容易被人看透的表現,因為這會令她處于被動中,很沒有安全感。
正想著夢中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和那只烈火焚燒的染血蝴蝶之間有何關聯時,夏毅翔的敲門聲響起。
「小冰,你醒了嗎?」
若冰一開門,看到的就是夏毅翔充滿怒氣的俊臉,「爹地,怎麼了?」
「那片花海被毀了一半,你知道嗎?」夏毅翔拳頭緊握,心底的憤怒不言而喻,那是他的凝惜親自栽種培育的心血,失去了就不會再擁有,加上小冰體內的毒素,也需要花瓣的壓制,所以他格外珍惜。
今早他去車庫取車,無意中看到被毀壞一半的花海,那一刻,他連殺人的沖動都有了,氣憤程度直線升級,從上面遺留的痕跡不難看出,應該就是這一兩天的「杰作」,可他昨晚居然粗心的沒發現,真是該死。
「爹地,你放心吧,我看了監控錄像,知道是誰。」若冰試圖澆滅夏毅翔的怒氣,可事實卻適得其反。
「小冰,你知道爹地在乎的東西不多,這片花海就是爹地最在乎的一樣,也是心思花得最多的一樣,爹地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會讓他付出對等的代價,所以,小冰,把錄像交給爹地。」
「爹地,你不相信小冰?」如果讓爹地對上紅嫣和綠柔,那吃虧的一定是爹地,畢竟商場上的手段,用在她們身上是絕對行不通的。
「……」夏毅翔不是不相信若冰,而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發泄怒火。
「爹地,我會讓她們付出對等的代價,也會想辦法恢復那片花海的生機。」
送走夏毅翔,若冰仰頭看著晨光從樹葉的間隙中滲透而出,溫暖又不刺眼,夏末細碎的微風輕輕而過,撫起她那漆黑如黑寶石般的垂發,露出白天鵝般修長的頸脖,冷然孤傲的氣勢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手中的電話,適時而響。
綠柔︰「若冰,星空廣場,我們等你!」
(冰淚坐在微軟的海灘,吹著涼涼的海風,忍著蚊子無情的撕咬,終于碼完了這章,為的就是不讓親們久等,這樣善解人意的冰淚,傷不起呀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