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 (五) “同情”

作者 ︰ 丹若軒

我咬著嘴角,欲言又止,終是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他順著我走來的方向看去,問道︰「母親,有為難你了?」

我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目無焦點地凝視前方,臉上無限淒苦,緩緩搖了搖頭。向前走了幾步,想了想,回身說道︰「大哥,能讓母親答應我,去書閣嗎?」

他側過頭看著我的側臉,問道︰「母親,又禁你足了?」過了還一會。他嘆道︰「好吧,我去給你說說。你也早點回去讓丫鬟好生給你捶捶腿吧!」

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想道︰大哥是出了名的溫潤君子,待人接物從來都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我倒是利用了一下。能去書閣是小,取得同情才是真。這也不能怪我,都是你媽的錯。一絲笑意漸漸逸出嘴角,很快又掩去。

回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走。

雲姨看我進來,沒有什麼表情,對旁邊的丫鬟吩咐道︰「讓廚房開飯吧,做好了送過來。」

丫鬟應了聲,自出去了。

不一會兒,又進來賠笑到︰「剛出門踫到小四子,他提了個食盒子,說是大少爺給小姐的,所以我回來問問還需要廚房做菜嗎?」看著她身後一小廝提著食盒站著。

我看了雲姨一眼,見她向我點頭。道︰「既有現備的,就不用做了。」丫鬟轉身接過食盒,打發了小廝,服侍我用飯。蹲了兩三個時辰,早餓狠了,我忙開始大吃。

雲姨,只管盯著我吃畢,擔心地說道︰「大夫人沒有為難您吧?」

我嘆了口氣,淡淡道︰「除了被禁足外,倒也沒什麼,你們洗洗早點歇著吧!」雖然我心中很氣,可又無計可施,只能回房歇息。

日子一天天過,我開始覺得生活無比沉悶,翻來覆去,就那麼些事情可做,陪著飛飛和小瑜兒學習女紅、自己在書房里看看書、練練字、偶爾吹奏幾首小曲。整個馨竹園能去的地方我也蕩了無數遍。我開始期待著進宮侍讀了,我坐在石頭上,面對湖面︰

「唉!」

「唉!」

「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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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身後,有人在喊我,我側過頭看著來人,原來是憐兒,見她沖沖忙忙跑過來。站在我面前喘著大氣。笑問︰「憐兒這麼沖忙干什麼呢?」

她听到紅著眼說道︰「小姐怎麼在這里呀!讓憐兒找了好久呢!」

「傻丫頭!」我笑著說道。

她又開心地說到「哎呀!小姐,我是來告述您,老爺身邊的小廝剛傳來話,說老爺讓小姐今晚上過去用膳。」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沉默地坐著。

憐兒見我不說話,許是以為我在擔心什麼上次的事,就笑著說︰「小姐別擔心,回頭給小姐打扮妥當了,晚上雖是吃飯,可是三王爺和蘭公子也在呢,今晚上要把小姐但得漂漂亮亮的。」

古代的梳頭、畫眉、穿衣,平常也接觸了這麼幾年,可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有外人的宴席,只好由著雲姨她們張羅,我乖乖地做木偶就好了。心里卻一刻也不曾閑著,想著老女人把我禁足在這個小院子里,機會來了,可不能這麼白白便宜她了。心里到開始期盼晚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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