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 (九) 依偎

作者 ︰ 丹若軒

獨自一個人沒有目的漫步在月光下,就這麼走著,穿過長廊,不知不覺到了湖邊,風輕輕的吹起我的頭發,遮住了我的臉頰,卻遮不住眼里的悲傷,望著遠方,輕聲唱到︰

「不知道這些年他們唱了又唱

唱的什麼歌響在心上

知道那美麗勝過一切

像黑暗荒野有一盞燈點亮

我會記得它直到白發蒼蒼

記得它的旋律溫柔又哀傷

深夜里听到它總會想起時光

天空中來的風路過多少地方

看過多少美景多少憂傷

來來去去的人都會變成過往

只有那支歌永遠不會遺忘

我回記得它直到白發蒼蒼

記得它的尾音沙啞有綿長

在多少深夜里溫暖我的臉龐

後來誰有哭了大雨落在遠方

問為什麼回去的路那麼漫長???

聲音因為哽咽而停止,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不知何時悄悄溢出眼眶,滑落在白皙的面頰上。凝望著不斷飄落的樹葉???

唉??????已是十五個年頭了??????

枯黃的樹葉就像美好而柔弱的生命,因抵不住風雨的侵襲而失墜于無聲無息。苦笑到自己不就是那其中的一片落葉!

我痛苦的抬起頭哭笑著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我活下來???」眼淚順著臉頰一路向下,我的悲痛猶如毒素侵佔了全身,猛地跪倒在地,抱頭痛哭。低喃的話語漸漸被哭聲淹沒,剩下的只有哭泣。

痛——已成為我此刻唯一的知覺!

一團溫暖的氣息包圍住了我,被納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驀地從失魂的狀態中清醒,身子一顫,箍著頭部的雙手緩緩垂了下來,他的手輕輕撫著我的背,像是在撫模世間最珍貴的東西,輕柔的抬起我的臉笨拙地拭去我不住滴落的淚水,「這麼漂亮的姐姐,為什麼會哭泣?」一個清亮透徹的聲音傳來,音色細膩又柔軟,沒有惡意讓人不禁放松心情。

徐徐清風揚起了綠綠枝葉樹木隨之搖曳,皎潔的月亮見縫插針穿過樹梢照著他青澀稚女敕的臉龐,緊束著的長發隨風揚起縷縷輕絲。雖然一身樸實卻無法掩蓋圍繞在他周圍的不染縴塵的自然氣息,仿若天上神明一般飄忽。

我看著他,低下頭輕聲說道︰「你能再抱我一下嗎?」他紅著臉,輕輕點頭,靜靜地依偎在他懷里,听著他的心跳,感覺好踏實,伸出手緊緊地抱著他,他也輕輕地環著我的腰,此刻,至少證明此刻,我不是孤單寂寞的。

就這樣我們相依在一起,一絲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緩緩閉上。

看著懷里快要睡著的人,心里泛起一絲甜蜜和莫名的悸動,輕聲問道︰「漂亮姐姐,你住哪兒?」

朦膿中有人在問我,呢語道︰「馨竹園」在他懷里蹭了兩下,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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