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 (十七) 及笄

作者 ︰ 丹若軒

十月初,深秋已到末尾,寒冬將至。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迎來了及笄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跟著雲姨去了生母的墓地,看著滿地的黃花,思緒萬千,抬頭看了看亮出日光的天,雨過天晴的日陽暖暖的破雲而出,雲朵染了金邊兒,一切看著是如此的祥和。

從寅時起,傅府上上下下一大早邊開始起來忙碌,回到屋里看著身邊的侍女也在充充忙忙的行動。

雲姨拿著擦臉的毛巾站在一旁看著我淨臉「三小姐,今天會很累吧!」

我拿起梳子梳著如瀑布般的發絲,側著臉說︰「及笄禮程序太多,累!當然的。」

過了早膳之後,我的笄禮儀式也該開始了。

在梳妝台前坐好,看著侍女們為我裝扮,鏡子里的我,真的很美,跟前世病怏怏的我比起來,天差地別。這還得感謝生我的那位美麗女子。

「三小姐,行罷!」一頂華美的軟轎停在了馨竹園門口,一身彩衣裝扮的我坐上了軟轎。

傅家是傳統的書香門第,及笄是在家廟中進行的。

軟轎從東朝西繞過了父親的主院,一路西行,欣喜的歡呼低語聲徐徐傳來,軟轎在祖廟前停了下來,看著門口分待著不少的侍女,前來觀禮的叔伯嬸嬸們也梳妝一新,每家都帶著若干的侍婢僕人,如此多的人在祖廟門口恭敬地站著,還好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倒顯得不是很吵。

在一陣低語中,便下了轎子,一襲緋色長裙拽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得出不盈一握,發件一朵粉色的小花,存托得面若芙蓉,精致的面容低低垂下,明艷又羞澀。

「好,好美~~~」

「眸若清泉,如水呼~~~」

「步履淡定雍容,貴人也~~~」

從進祖廟大門開始,耳邊便響起各種評論聲,每走一步都是抬著胸脯,眸子直視前方,衣袖中的小手輕輕握著,面色從容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主位上坐的是父親,他旁邊身材挺拔的中年人就是舅父,小的時候見過幾次,再向下坐著的是公孫家的大表哥、二表哥,還有被我強吻過的公孫雨澤。

雲姨輕喚一聲「拜??????」

拉回了我的心思,對著主位上的父親跪了下去,道︰「馨兒見過父親!見過舅父!」

「我的好馨兒快起來吧!」父親起身,手臂一伸,把我扶了起來。

旁邊的舅父連連點頭感嘆道︰「馨兒倒是越發像極了你的母親。」

父親扶著我,交與雲姨扶著。

父親對著大家舉手作揖道︰「今日小女梓馨行笄禮,賓朋佳客遠道而來,傅家甚是感激!」

眾人點頭,端坐好。

僕人早已將禮器搬與祖廟中央,看著桌上擺放的玉酒一杯,飯一份。擺放在中央的桌前放著坐墊,供我跪坐。

司儀奉上羅帕和發笄,正賓則是舅母。看著從舅父身後屏風走出的一位正裝婦人,身姿窈窕,典雅端莊,舅母朝著眾人行了禮。儀式就正式開始。

初加,一拜,二加,二拜??????

等到舅母念及祝辭,父親最後宣布︰「小女梓馨笄禮已成!」

我才真正的舒一口氣,整個身體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笄禮已成,此時的我頭上挽著發簪,十五歲的身子高挑豐盈。看上去整個人稚女敕中平添了一份成熟。

眾叔伯也相互拜禮離開了主廟,我一直低著頭低低答謝,完全表現出了大家閨秀的良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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