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躺在床上的晏傲爵靜靜的听了很久,听見慕佳佳一聲又一聲壓抑哭聲里包含的脆弱和絕望,冷硬的心房莫名的擰緊,針尖一樣的刺痛泛濫心里的各個角落。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太洶涌,讓他連忽視裝傻的機會都沒有。
胸口處連綿的刺痛,都一一的提醒著晏傲爵,他心疼她!
他居然真的心疼慕佳佳——
當場,晏傲爵驚的從床上彈坐起來,赤腳下床,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公寓。
*
魅都會所
一間不對外開放的超大型包廂內,晏傲爵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包廂暗黑的迷離燈光投照在他的身上,更顯冷冽孤離。
「砰——!」
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擲向玻璃桌面,晏傲爵十分煩躁的舉手,耗了耗雜亂的短發,濡染了些許酒液的喉部爆出一句冷厲的喝聲。
「SHIT!」
他心疼她?怎麼可能,他明明是那麼的恨她!
還有,為什麼她蒼白無神的小臉總是在自己的腦海里動來動去,像無數個難眠夜里揮之不去的夢魘。
「喀!」正當晏傲爵煩躁的想拿起一瓶白蘭地往喉部灌的時候,包廂的門由外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襯衫五官俊美如妖的男人,筆直的走向他。
他掀眸,說道︰「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
話落,滿滿的兩大杯白蘭地已經倒滿,晏傲爵端起其中一杯,遞向筆挺站立的冷亦風。
「我明早有場手術,不能喝!」冷亦風冷著俊顏,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凌晨兩點半,他把他叫出來,就為了喝酒?
「呵!」晏傲爵自嘲般的輕笑一聲,酒杯迅速收回,灰白冷銳的薄唇一張,辛辣的酒液一滴不剩的滑進他的喉道,墨色的深眸隱隱泛起氤氳的水霧。
冷亦風雙眉一擰,對好友自虐買醉的行徑,略略有些驚訝。
隨即,他似想到了什麼,劍眉一舒,問道︰「紀颯爽這次又給你闖了什麼禍?」
也唯有那個瘋丫頭,才能讓他皺皺眉頭,可為她皺眉的人又豈會只有他一個?!
握住酒杯的右手頓時一緊,晏傲爵有些狼狽的避開冷亦風的眼神,再一次仰喉,盛滿白蘭地的酒杯透明見底。
「颯颯最近乖的很,都沒有打電話給我。看來,你把她教得很好……」
冷亦風並沒有忽略晏傲爵細微的舉動,長腿一邁,背脊筆挺的坐到對面沙發上,拿過酒瓶倒滿兩杯。
「既然不是她,還有誰能讓你煩心到深夜出來買醉?」冷亦風率先拿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听似漫不經心的問題,實則暗藏咄咄逼人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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