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歲的生日,慕天雄……」
慕佳佳以為,自己能忍著不哭,可是當親口回憶起一個月前的痛苦記憶,回憶起一下子墜入地獄的疼痛,她再也無法忍住的哽咽,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出,像斷了堤的洪水,洶涌的奔流。懶
這短短的兩個月,幾乎是她一生的惡夢!
秦歌安靜的听著她一聲又一聲的哭泣哽咽,軒昂的身軀僵繃得死緊,攬住她細肩的右手改而抱住她的腰,緊緊牢牢的把她圈入自己的懷里,給予她全心的依靠和溫暖。
帥氣絕倫的臉龐陰沉而緊繃,燎原的怒火不斷的從他的藍瞳里迸濺出,怕嚇到懷里的人兒,秦歌拿出十二萬分的自制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淡藍色的休閑衫全被淚水浸透,胸前的哭聲漸漸小了,止不住的啜泣聲隔一兩秒就響起。
秦歌勾起她的下頜,藍眸直勾勾的對視她的,薄薄的唇輕啟,他輕輕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三年前離開,沒有一寸不離的守護著你!
對不起,當你受到那種絕望傷害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給你一個擁抱。
對不起,小佳,我愛的你!
慕佳佳望進近在咫尺的深邃藍瞳,看見里面折射出心痛,愧疚,溫暖的愛,卻唯獨骯髒的鄙夷,她的心輕輕的顫著。
緊緊抱住她的鐵臂,堅定不移的似是在向她許諾,以後,他將會是她的避風港。蟲
清麗白皙的小臉上布滿了髒污的淚痕,經過淚水的潤澤的眸子正直直的凝著他,帶著濃濃的感動和委屈,秦歌心神一動,性.感削薄的唇緩緩的靠近她,溫熱的吻落在她的眼瞼上,微微一嘟,將她眼睫上的淚珠整顆含下。
很苦的味道,他的心卻覺得很甜。
當唇貼近她微啟的櫻唇,秦歌輕聲的呢喃︰「小佳,我守護你,一輩子。」
一輩子的守護!
再沒有傷害,再也不讓你受到傷害,只讓幸福,幸福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慕佳佳沒有出聲,只是抱住他腰桿的雙手再度緊了緊,縴細的身子和他貼得更緊。
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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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沒有太陽光線照射的角落里,晏傲爵雙眸充斥著猩紅的赤光,死死的近乎自虐般的看著木椅上的兩個人,手里的紙袋被他捏得變形,手指戳破了紙袋,狠狠的刺入自己的掌心,一陣鑽心的疼。
他多麼的想,幾個大步跨過去,狠狠分開他們,然後毫不留情的往秦歌的臉上掄去一拳,冷沉的警告︰她是我的女人!
可他沒動,雙腳猶如被釘子釘住,他一步都動彈不得。
扭曲的視線里,慕佳佳小鳥依人的窩在他的懷里,接受著他的吻,他的愛,唇角微微浮現甜蜜的輕弧,輕闔的眉眼甚至都能看見她的嫵媚勾人。
她沉淪,她居然沉淪在秦歌的吻里……
這種認知,又讓他的心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好像要窒息般的。
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她的掙扎她的反抗她的厭惡,都只是對他,僅僅只對他!
深沉冰冷的恨意水眸,永遠譏誚冷笑的俏顏,不肯屈服的心,都一一的提醒著自己,他和秦歌,在她的心里和眼里,地位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是恨的極端,一個是愛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晏傲爵冷薄的唇漸次勾起冰冷的笑,眼底扭曲的滔天.怒火奇跡般的全部消散,他最後看了一眼慕佳佳,倏爾轉身。
手中的紙袋扔在了地上,他的右腳率先抬起,一腳踩中紙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清粥的蔥香飄溢而出,幾樣開胃的鹵菜也全部遭了殃。
走回病房之前,晏傲爵撥通了李辰的電話,一聲簡短而冰冷的命令,隨即便掛斷。
「慕佳佳,想玩是麼?陪你好好的玩玩!」
無論結果怎樣,我都玩得起!
因為你,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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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避免!
慕佳佳和秦歌一走入病房,一眼就看見病床上慵懶而坐的晏傲爵,她的腦海里就浮現這四個字。
淡漠的冷笑,深沉的墨眸,閑適的表情,永遠都叫人無法模清。
秦歌感覺到她的身子突地緊繃,溫暖包裹著她縴手的大掌緊緊一攏,似是給她力量。
「出去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晏傲爵起身,朝門口的他們走近。
陰深的目光鎖在他們相握的雙手上,眼底的寒氣隨即升騰,嘴角的笑弧越泛越寬。
「出院手術已經辦好了,走吧!」他說著也不給慕佳佳說話的機會,巨掌一把扣住她右手的皓腕,用力一拉。
下一刻,他便受了阻力。
秦歌騰出一只手,緊緊的抱住慕佳佳的縴細,力道同樣不容小覷,但他克制著不用她感到太痛。
「晏市長!」低冷的叫聲,夾帶著明顯的憤怒。「以後小佳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會替她處理好!」
晏傲爵聞言,慵懶的側轉視線,一派漫不經心的模樣。
「秦少,請問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冷薄的唇勾著,似笑非笑的口吻,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慕佳佳微微剎白的小臉,他的聲音緩沉的鍍上一層殘忍冷酷︰「才獲得自由兩天而已,難道就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麼?慕佳佳,你真天真!」
最後的那句話,一如前晚,冰冷的譏誚濃濃的嘲弄。
慕佳
佳,你真天真,想逃離地獄,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都休想!
「什麼身份?晏市長,這句話你問你自己吧!」秦歌冷哼,藍眸充斥著強烈的憤恨,輕柔的聲音早已變得低冷而寒酷,稜角分明的俊顏密布冷凜的寒懾陰厲,十分逼人。
慕佳佳抬眸,偷偷覷看了秦歌一眼,在看見他臉上露出陰冷可怖的表情時,她的心微微有些驚訝。
在她的認知里,秦歌一直都是個溫潤無害的男子,可是現在……
或許,秦歌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
「她的主人!」晏傲爵冷笑著,毫不遲疑的甩出四個字。
頓時,秦歌眼里的憤怒變成了實際的行動,放開慕佳佳的腰,掄起鐵拳狠狠的砸向晏傲爵。
他們的距離靠得很近,秦歌又是有備而來,晏傲爵想防卻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時機,所以這一拳,他受得穩當。
「砰!」
晏傲爵的左邊臉頰結結實實的受了秦歌一拳,身體受到沖力往後退了一步便穩住,修長的手指一抬,模向左邊的唇角,腥紅的血沫沾紅了他的指月復。
瞬間,也燻紅了他的眸。
下一刻,晏傲爵幾乎是失去了理智般的上前,右臂甩出一記勾拳,被秦歌避了開來,然而,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的長腿已經狠狠的踢向秦歌的月復部,速度依然猶為鬼魅。
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高中就學習柔道,大二的時候就是柔道社的社長,初入官場的那兩年,他又學了擊劍,教他教練曾贊揚他,出招時快準狠,每招都命中敵人的要害。
是的!他習慣了,出招快準狠,每招都命中敵人的要害。
起初,也練過兩年武術的秦歌還能抵擋,可當晏傲爵的攻勢越來越快,出手越來越狠時,他抵擋不住了,臉上和月復部結結實實的受了他好幾拳,除了最初的突然襲擊,他連他的身體都踫不到!
「夠了,晏傲爵,你夠了,住手,住手……」慕佳佳在一旁嘶吼,跑上前拉住晏傲爵的衣角,卻被他狠狠的一甩手。
慕佳佳大病初愈,身體飄飄軟軟的,晏傲爵的猛力一推,她的額頭直直的撞上了雪白的牆臂。
「啊……」額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本能的叫出聲。
揮起的拳頭在半空頓住,晏傲爵聞聲回頭,墨眸看見她額頭上滲出的鮮血,大掌隨即松開秦歌的衣領,大步朝她走近。
即使在如何的憤怒,只要遇上她,他就沒辦法殘酷到底。
「你怎麼樣?」晏傲爵蹲在她的身旁,低問道。
伸手想要撫上她的額頭,卻叫她一掌拍開,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對他下意識的決絕。
慕佳佳的水眸透出冰冷憎恨的光,狠狠的剜向他,櫻唇一翕一合,她說︰「別踫我,髒!」
四個字,微不足道的四個字,于晏傲爵而言,和子彈的威力一樣強大,同樣都是對著心髒射出,一槍致命。
帥氣的臉龐布滿了淤青的秦歌,這時也走了過來,雙手抓住慕佳佳的手臂,扶她起來。
「小佳,是不是很痛?頭暈不暈?」他焦急的,連連低問。
慕佳佳費勁的搖了搖頭,不願出聲。
「別搖了,難道還嫌自己不夠暈麼?」秦歌的語氣急而重。
她微微的濕了眸,秦歌很少對她用這麼嚴重的語氣,想也是擔心她。
「不是很痛,你怎麼樣?」慕佳佳說著,縴細的手指已經撫上了秦歌的臉,輕觸他臉上的傷痕。
「 !」
眉宇緊皺,秦歌痛得倒吸口氣,而且還很沒有骨氣的痛叫出聲,然後,側首避開她的踫觸!
被自己的女人看見自己被別的男人打成豬頭,真的很糗!
不過,卻很幸福!
「別模了,找醫生看看你的額頭,別腦震蕩才好!」秦歌的聲音依然嚴肅,拉住她的手一轉身,毫不意外的看見一堵冰牆。
晏傲爵的唇邊勾起冷魅的笑容,一雙墨眸直直的盯住慕佳佳,眼神寒沉墨黑,就像是不見天日的森林古潭,隨處都透著冰冰的陰涼,滲入心骨。
他就蹲在旁邊,不過咫尺的距離,可她看不見他,直白點說,她的眼里沒他。
左邊胸口肆虐的劇痛,已經被厚厚的寒冰封住,即使再痛,也麻木了。
「慕佳佳,你以為你能擺月兌我麼?」他笑著,說得直接,音調冰冷如雪。「我說過的,至死,都不可能!」
自問自答,堅定篤信。
慕佳佳的身子打起寒顫,水眸凝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心底的懼怕迅速蔓延,她蜷縮著偎進秦歌的懷里,獲取溫暖的力量。
下一刻,她听見自己問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晏傲爵,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不過就是很倒楣的生在慕家,無從選擇的身上流著慕鐵蘭的血,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為什麼,要將你滿腔的仇恨,全部都報復在我的身上?!
多麼的不公平!
「為什麼……?」她竟又重復了一次,低啞的嗓音含著恨。
「愚蠢的問題!」晏傲爵冷嗤,墨眸微抬,看向滿臉不善,一副護犢表情的秦歌,他忽然惡劣的作出了回答。
「我上過的女人,就算是我不要,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至死,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在心底,低低的補上這一句。
慕佳佳的臉蛋瞬時蒼白一片,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才能忍不住眼底奔騰的水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痛,大概是被他差辱了很多次,剛才的那句話比以往的每句都要更傷人些。
秦歌的俊顏猙擰,雙手緊緊的攥成拳,差點又要上前和晏傲爵再動手。
一只搭上他手臂的小手,無聲的阻止了他。
之後,秦歌听見她淡淡的嗓音中,夾著最深沉噬骨的冰冷疏離以及強烈到令人震驚的恨。
「晏傲爵,別提過去,很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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