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淋浴器,陸西爵隨手扯了條浴巾圍在腰上,光果著上身走了出來。
雲歌听到衣櫥的移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微微睜著眼楮,出神地盯著陸西爵的背影,早晨的陽光微微地從窗簾間透進來,她看著他堅實勁瘦的背,他的身上還留有細碎的小水珠,順著優美的線條肌理滑落下來。
完美比例的身材,陸西爵穿上絲質暗紋襯衫的時候,手臂伸展拉伸出漂亮的肌肉線條。雲歌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忽然間卻听到他微沉的嗓音說了句︰
「看夠了沒有?」
陸西爵轉過身來,手里還嫻熟地打上領帶,對著雲歌嘴角冷淡︰「對著一個男人的身體出神,是不是太恬不知恥了一點?」
「就算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都不可以嗎?」雲歌輕聲問,由于剛睡醒,聲音還有點微微的沙啞,「西爵我病了……」
雲歌模模自己的額頭,看著他,有一點點的委屈。
「我又不是醫生。」陸西爵面無表情地扣上袖口的那枚銀質紐扣,眼角微掃了她一眼,「又要故技重施?」
「以後勾.引男人的時候,能不能換種手段。」
「西爵……」睫羽微動,雲歌把薄毯圍起來,裹著自己,唇上有點發干,「真的,昨天真的發燒了……」
陸西爵嗤笑一聲︰「所以呢?你希望我做什麼?」
「再上你一次?」陸西爵說得輕佻,眼里卻是一片冰寒的諷刺,「慕雲歌,你知不知道你很下.賤。」
雲歌愣了愣,嘴角微澀,就怔怔地看著他打開.房門走過去。
門鎖啪嗒一聲微響,雲歌眼睫垂下,又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匆匆套上鞋子就下床跑了出去,不管吳姨驚訝的眼神,一直追到園子里時候,陸西爵的車正好開過,雲歌跑上前去攔住他。
呲——黑色蘭博猛然剎住,等她跑到車身旁從茶色的車窗往里看時,陸西爵忽然降下車窗也同時望向了她︰「你找死嗎!」
剛才這女人竟然就這樣莽莽撞撞地沖到車前,幸好他及時踩住了剎車。
「……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雲歌趴在車窗上問他。
陸西爵摘下鼻梁上的茶色墨鏡看她,這個女人素著容顏,披散著頭發,只一雙長睫忽忽地微顫,就趴在車旁巴巴地看著他。
「有什麼事?」他神色冷淡,想看她又要弄出什麼花樣。
雲歌搖了搖頭,只輕聲說︰「如果不忙,晚上早點回來我做糖醋魚給你吃!」說著,忽然嘴角微翹,明媚的笑容間微微有些自豪的樣子,「吳姨說你小時候最愛吃她做的糖醋魚了……」
「行了。」陸西爵揮手打斷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斜眼看她,「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和你沒關系。」
方向盤上長指微動,黑色車身在車道上打了個彎,滑了出去,臨走時,陸西爵透過半開的車窗對她說了句︰「以後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這里帶。」
雲歌微愣,看著黑色蘭博離開,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呦,我的小祖宗……」吳姨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把手里的衣服往她肩頭一批,「昨天還發著燒沒好透吶,現在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雲歌微微低頭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跟著吳姨回了室內,一路走過來,正在整理花草的園丁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雲歌略有些不安,或許剛才她追著陸西爵的車子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陸氏的少夫人,不斷往上倒貼,但還是討不得陸西爵的歡心。
或許他們也都知道,夾在他們中間的還有一個女人,那才是可以為這位陸氏少董洗手作羹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