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可不怕。」秦洛桑笑了,「洛桑不還有珊珊這個好姐妹嘛?」
「那倒是。」岳妍珊得意地翹起唇角,「有我在,岳家就是你娘家,看那個慕家小姐能掀起什麼風浪……」
雲歌打了個噴嚏,伸手拿紙巾捂了,剛在陽台上躺在藤榻上看書,結果睡著了,撥開身上蓋著的薄毯,她起身伸了個懶腰。
視線在陽台四周找了找,沒見那只懶貓咪的身影,雲歌俯身往沙發下探了探,喚聲,「魯魯?魯魯……」
笨貓貓,又跑哪里去了。
雲歌開門出去,走廊處正遇上吳阿姨,見她手里抱著的一束紫海棠,雲歌愣了愣。
「夫人,這是您吩咐每天送到琴房的花。」吳姨向她解釋。
「哦,很漂亮。」雲歌從吳阿姨手里接過花束,「您去忙吧,我來放。」
吳姨點頭應了,卻忽然听到雲歌問道,「今晚西爵回來嗎?」
「這個……少爺沒說。」吳姨有點無措,目光躲閃著又怕說錯話。
「我知道了,您去忙。」雲歌沒再說什麼,向她點點頭,向琴房方向走去。
雲歌把瓶子里原來的花換去,擺上剛摘下的那束紫海棠,指尖拂過泛著黑色金屬質光澤的琴身,打開琴蓋坐下來。
夕陽西沉,陸西爵回來時和花園里鵝卵石小徑上散步的陸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往別墅里走,經過客廳看到那只雜色貓咪獨自窩在客廳沙發角落里,一副懶懶的樣子。
陸西爵看了眼那只貓。果然,物似主人形。
「少爺回來了。」吳姨面露欣喜,沒想到他今天還會回陸宅,忙迎上去。
陸西爵向她微一頷首,隨口問了句︰「慕小姐人呢?」
「可能是在琴房——」吳姨看了看陸西爵的臉色,有些戰戰兢兢,「前些天夫人讓人徹底打掃了琴房,說是寂寞時也好有個可去的地方……」
「她倒會打算。」陸西爵唇角冷峭,淡掃了走廊方向一眼,邁開長腿徑直回了房間。
洗了個澡出來,陸西爵接了幾個公務電話,正要下樓時頓了頓,腳步微抬,又走向了琴房方向。
琴室的門被輕輕打開,斷斷續續的音傳出來,雲歌坐在琴架前,背對著窗戶,她皺眉看著黑白鍵盤,一個鍵一個鍵地彈《小星星》,極其簡單的曲調,卻彈得斷斷續續,音節不連。
「听說慕小姐在這兒坐了一個下午。」男人悅耳的聲線響起。
雲歌驚訝抬頭,目光落進一雙墨色瞳仁,陸西爵不知何時來的,打開門閑閑地倚在了門框上。綢緞般黑發由于剛洗過澡微微有些亂,但是男人淡漠的神態有說不出的優雅。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吶。」雲歌展眉笑,「听吳姨說你小時候很愛在這里度時間。」
「那又怎樣?」陸西爵眉梢一挑,隨手合上門走進來,「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慕雲歌。」他走過來站在琴架旁,雙臂撐著琴面,低頭,冷冷看她。
黑色鋼琴面映射出他線條優美的側臉,雲歌微微低頭。
兩人都不說話,陸西爵淡掃她一眼,似乎覺得無趣,正要撤步離開,卻听到她說︰「西爵,我彈首歌給你听,好不好?」
墨瞳微訝,陸西爵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她。
雲歌抬頭和他對視,目光清靈,又問了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