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中的聲音反而是世間最致命的毒藥。
瞳色驟沉,陸西爵一口餃住她粉女敕的唇,堵住這幾欲奪人性命的細碎聲音,在臨近巔峰的時刻驟然加快身下的動作。
雲歌幾乎哭出來,快.感來得太強烈,她幾乎無法承受。兩條白皙的腿不自主地纏上男子的腰,在一**眩暈中全身戰栗。
等到余韻過去,雲歌幾乎倒在陸西爵懷里,動彈不得,閉著眼听到耳邊男子同樣粗重的喘息。
「西爵……」她喚了一聲,抬眼對上墨黑的眸,那雙眼楮似乎已經恢復了些許清明。他不答話,只微微側首看著琴架上擺放的那瓶海棠。
「這種花並不適合你。」他忽然說,聲音里不摻什麼感情。
雲歌笑,身體倒向琴台,一手擱在眼楮上面,「我以為你喜歡的,總應該適合我。」她放開手,眸子隱隱泛著琉璃的光彩。
一只細白的腕子探出來,夠到那束海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滴形狀的花瓶底座夠穩,在剛才這樣劇烈的情.事中,它竟然沒有倒下去。
瑩白的指折下一朵紫色海棠,雲歌隨手拈過花冠簪入發間,她就那樣躺著,目光清亮地看他,發絲間一朵紫海棠。
陸西爵凝了呼吸,盯著身下的女子淺笑勾人,花面相映。
他忽然埋頭在她頸間,灼熱的呼吸撩撥著她頸間的肌膚。她听到他嗓音沙啞地說︰「慕雲歌。」
「嗯?」她應了聲,帶了絲性感的小沙啞。
「我們——再做一次。」
「……唉?」雲歌明眸睜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帶起另一波的燦爛旖旎……
陽光從窗簾罅隙間透進來,陸西爵微微皺眉,拿手擋了擋,手肘踫上一具柔軟,陸西爵睜開眼轉頭看她。
女子在他的枕邊睡意正酣。她似乎很喜歡睡懶覺,就像每個帶點驕縱的女子一般。
睡著的時候呼吸清淺,鼻頭翕動,發出很輕微的呼吸聲,陸西爵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的下眼線很黑,閉著眼楮睡著的時候也有一股天成的嫵媚。
室內的加濕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很寧和的感覺,連房間里的溫度都剛剛好,他仰頭閉了閉眼,躺了一會兒終于起身下床。
雲歌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睡眼朦朧地坐起來,下床洗漱,一切擺弄妥當,從床頭抽屜里取出以後白色藥丸,含了口溫水,空月復吞下兩粒苦澀。
陸西爵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看了眼小幾上的藥盒愣了愣。對于這點,她倒是很自覺。最終陸西爵什麼也沒說,從衣櫃抽屜里拿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出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花園草坪上陽光很充足,雲歌看著魯魯翻著圓滾滾的肚皮在綠草上打滾,偶爾蹲下來給它喂幾塊貓糧。一大早陸老爺子被司機送去了機場,說是要去濟州島海濱渡幾天,雲歌抬頭看著大書房陽台,陸西爵今天在書房里呆了一整個上午,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敞亮的書房里,陸西爵手肘撐在沉木書桌上,在筆記本屏幕上點下send鍵,回復完最後一封海外郵件,男人長指揉了揉眉心,站起來。
陽台上的細紗窗簾在微風里漾動,陸西爵走上陽台,兩臂撐著鏤空雕花欄桿遠眺,一低頭,和草坪上的女子的視線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