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蜷縮著小心翼翼靠近他身邊的樣子,心里像是被什麼扯了一下,揪揪的甜澀,他轉開視線,開口道︰「十點,我回來。」
「好!」雲歌笑得開心,眉眼彎彎掩在了門後。
良久,陸西爵對著闔上的書房門怔怔出神,他轉頭看了眼桌上的那堆文件,十點鐘回去睡?這麼大的工作量今晚不完成明天就要早起。明早還有一個兩小時的視頻會議要開,他剛是中了什麼邪,就這麼一口應允放下工作回去陪她,就因為她怕打雷?
…
回到房間的時候,偌大的臥室擰起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陸西爵走過來隨手接著襯衣袖上的扣子,腳步頓了頓,床上的女人一身可愛的動物睡衣,窩在枕頭里似乎睡著了。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但沒有雷聲,陸西爵拉上窗簾,走到她床前俯。她閉著眼,柔柔的呼吸輕輕淺淺,鼻翼微微翕動,睡得很香的樣子,陸西爵不自主地伸手輕輕踫上她散開在枕間的長發,女子擰起眉微微動了動,他迅速收回手。
洗了澡從浴室出來,陸西爵果著上身在腰間隨手圍了塊浴巾,經過軟椅時腳步停了停,他記得椅子上一直是那只貓佔著,最近它被禁止進入房間後這地方一直空著,但現在上面散落著幾張素描紙。
視線掠過,紙上簡單的幾筆素描也都是花草,還有那只肥肥的貓咪。他記起,新婚時他也曾見過她畫的幾張素描畫,意態逼真,應該是下過幾年功夫的。
躺上另一邊床,陸西爵探身,手臂繞過雲歌,最後看了眼她白玉泛著橘紅色霞染的臉頰一眼,伸手擰暗了床頭燈,女子似乎感覺到他回來,睡夢里往他懷里鑽了鑽,在他肩窩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入黑甜夢境。
陸西爵的身體僵了僵,懷里的女子的身體甜香柔軟,溫溫的呼吸噴在他的頸處肌膚,一點點地撩撥,鼻尖獨屬于她的幽香緊緊纏上來,像一張甜蜜的大網罩住了他的呼吸。
手臂收緊,他把女人攬進懷里用臂彎圈起來,女子的肌膚貼上他的胸膛,羊脂玉般柔軟膩滑的觸感讓他忽地下月復一緊。
他覺得自己有點失控,但他放不了手。柔軟的發絲拂在他的下頜,有點癢,但不知為何讓他的身體越加發燙。
血液里奔流著一種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東西,不單單是**。陸西爵煩躁地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輕輕放開她,起身擰亮了一盞壁燈,向浴室方向走。
「西爵?」雲歌感覺到微微的燈光,睡眼惺忪地微微撐起身子,喉嚨因為剛睡醒還帶著點干澀,說起話來有點沙啞。
「嗯。」陸西爵沒怎麼理她,徑直走進了浴室。
雲歌揉了揉酸澀的眼楮,微微疑惑,他不是圍著浴巾嗎?難道還沒洗過澡?
實在困得厲害,她躺下又閉了會眼楮,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開,她听到腳步聲近了,然後燈被擰滅,一切歸入黑暗。
床的另一邊陷下去,雲歌迷迷糊糊下意識地靠上去,手指一踫上他手臂的冰涼的皮膚,驚得她立即睡意全無。
「你洗了多久?怎麼這麼冷……」雲歌在被子里尋到他的手握住想給他暖暖,雖說現在是夏季,但最近降溫降得厲害,房間里的空調又打得低,連他的手也這麼涼。
「睡醒了?」男人一開口,雲歌愣了一下,他的聲音竟然異樣的沙啞。
只覺得身邊男人的體溫很快竄高,雲歌還在想他怎麼好端端洗這麼久的冷水澡,所以只怔怔地點了點頭。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體忽然傾覆上來,驚得她瞬間睜大眼。
「那就好。陪我做點事情,過會兒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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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乃們懂的~~~~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