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汗哈哈笑起來,其他人也都面色難看地笑了幾聲,雲歌無端地顫了顫,只覺得一股冰涼從腳底蔓延,她轉眼看了眼陸西爵,那人銳眸微閃,似乎也回看了她一眼,面色卻是風輕雲淡。
秦洛桑倚著他哭起來︰「爵……」她剪水的雙眸已經含淚盈盈,目光哀求地看著那幫匪徒,嗚咽著︰「你們不要傷害他…….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
「洛洛。」陸西爵忽然開口,語氣里竟然帶些奇異的溫柔,「別哭。」
這是他被困這里,第二次叫她別哭。微低的聲線好听得令人心顫,但下一秒,男人眸光微轉,下頜線條陡然鋒銳。
「我陸西爵的女人,從來不用求別人。」
「哈哈,帶種!」大漢佞笑著拍了拍掌,走上前來,凶厲的話語轉向那醫生︰「還不快動手,我倒要看看,用了這個,你的骨頭還能不能這麼硬!」
帶著口罩的醫生點了點頭,一步上前,接觸到男人深利的目光,也是悚了悚,猶疑著轉頭︰「要靜脈注射,得松綁,您看……」
大漢眉頭一擰,看了陸西爵一眼,對著那醫生猶疑道︰「就他娘的哪那麼多講究!這人可松不得,你可沒見截住他的時候,他撂了我多少兄弟……」
醫生執意要松綁,大漢濃眉蹙起,實在沒法,狠狠朝地上撒氣般的啐了一口,朝手下做了個手勢。大漢走到陸西爵面前,對上他冰冷瞳眸,頓時有些怵,稍稍轉了轉視線︰「小子,希望你配合一點少吃點苦頭,我們這麼多人,你還帶兩個女人,你說你逃不逃的出去?」
黑眸沉邃,在淡色的燈光下璀璨暗斂,陸西爵只微微仰著頭,下巴略略勾勒著倨傲的弧度,雲歌在一旁,看著他薄唇揚起的淡淡弧度,也完全猜不透這男人的情緒。
大漢見他不答聲,向手下使了個眼色松綁,身後一人把裝著透明藥劑的針筒遞給醫生,雲歌看了眼那人,正是那個「板寸頭」。
那人面容平常,目光卻十分凶厲,看陸西爵微微閉目,懶懶往後靠在牆上,一把推開在他身旁低頭解著繩結的同伴︰「去去去,我來!解個繩子還這麼慢!」
解了繩,「板寸」見男人依舊意態淡淡的模樣,心里不服氣,暗暗冷笑,名門貴公子是吧?今個兒落在我們手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就範!想著,臉上浮出狠戾的佞笑,手上重了幾分,轉頭催促著那醫生︰「你動作也快著點——」
話音未完,只覺得手腕劇痛!
驟然被反手別過,他似乎听到自己骨頭格拉一聲,周圍的人原本就有戒備,迅速反應過來卻也沒及他快,雲歌只看到原本面色淡漠的男人忽然睜眼,深黑利眸寒光掠過,一切似乎都只在一瞬間,反手力道迅猛地一格一翻,也不知何時那支針筒已經落入手中。
雲歌無意識地驚叫了一聲,待她回神,身影一閃,陸西爵頎高的身子正背對著她,手臂橫在那人的脖子上,在對方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手中鋒利的針尖已經瞬間沒入「板寸」的頸窩。
頓時,雲歌只覺得眼前猩紅。那人慘叫了一聲,細密的血從那人頸間噴溢出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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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陸少性子一向疏冷狠辣,優雅是表、表象啦(但願這一章沒嚇著小盆友,木事木事,不會出人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