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家才放下她,梅在原地上那臉羞紅,喘著粗氣,她將記者服遞給家才,家才就進了旁邊的屋里換裝出來,見到家才那清爽的樣子,梅不禁一震︰「人靠衣裝,一點不假,我以前怎麼不覺得家才長得帥呢?此時的他是如此的自信,那身上仿佛有一層光環在籠罩,此時的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啊!
也許,以前我是小看了他,他也許是被自卑長期的埋汰了,現在終于有一個臨時記者身份,讓他擺月兌那打零工的生活,讓他投身到自己喜歡的行當里去,他真是從此展翅了!
可惜啊,家才,你的工作證和工作服,是我在總編面前一再保證,一再求情得來的,她們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的!
而且你不能到報社里報到,只能以發稿來賺生活費,你就是那業余撰稿人一樣,只是多了記者證,便于采訪吧!
唉,我可憐的家才,我是不能把實情告訴你的!」
梅心里轉了這麼彎,家才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已經能干自己感謝興趣的工作了,這是做夢一樣的事情。
家才被梅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來,他不好意思的說︰「梅啊,你怎麼這樣看我,沒有見過我嗎!」
梅嬌嗔道︰「多看你一會就不行了嗎,你不知道,你此刻是多麼的帥呆了!」
家才興奮的說︰「美女的夸獎,讓人如飲美酒啊!」
梅抿嘴一笑,理了理衣襟,咳了了聲,對家才嚴厲道︰「今天,我們就上工吧,今天我就是你的領導!」
家才很正式的敬禮,應道︰「遵領導的命!」
梅笑了,笑得差點絕倒,然後扯著家才快走︰「我們到瓜瀝去采訪一樁交通事故!」
二人坐車到了那兒,已經圍了許多的交警和人群,由于是第一次采訪,家才根本沒有經驗,內心慌得如坐牢一樣。
月梅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也是第一次采訪啊,但她畢竟是外向樂觀的人,況且還是家才的上司,很快就調整好情緒,擠入人群,先觀察好情勢。
家才也跟在梅的身後,就像是一相標準的跟班。
梅把當時的情勢觀察清楚後,不急于亮出記者證,先以圍觀者的身份和旁邊的路人閑聊,問旁邊的大嬸︰「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大嬸說︰「這是一起卡車司機駕車和轎車刮漆相踫事故,這條小路卡車和轎車不能同時通過,卡車停下來讓轎車先過。
但轎車開著不慎刮到卡車旁,將車頭漆刮掉了,要卡車司機陪她五千塊錢。」
梅听到此處,憤憤不平的說︰「這明明是轎車的錯嘛,憑什麼這樣霸道!」
大嬸接著說︰「可不是!怪只怪這卡車司機運氣太不妙了,讓誰的車不好,偏偏讓那官二代的車。
本市副市長佷女的奧迪轎車,而這女的竟仗著自己的叔叔是副市長,叫司機陪。司機咽不下這口氣,正在據理力爭呢!」
此時那司機正和那女的吵起來,女的很囂張的道︰「不賠是嗎!有你好看的!」
她一邊掏出電話,過幾分鐘那交警過來了,她一亮證件,那交警二話不說,就給司機開罰單,迸責令賠償女方七千元。
司機徹底無語了,女的拿著錢,對他甩甩道︰「早賠五千,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現在還多賠二千,你真傻樣!」
女的得意洋洋的開著車去了,交警還對司機進行批評教育。
此時,蘭香就上前亮出記者證,對司機采訪,司機趁機將原委道出,控訴這些官壓民,民不得不服的事情。
當梅采訪交警時,卻被交警無情的拒絕︰「謝絕采訪!」
交警並驅散圍觀者,警告梅︰「此事不許報道!」
梅和家才回來了,經多方搜集訊息,並向那女的電話采訪,不僅被拒絕,對方還恐嚇︰「此事不能報道,不然,你這記者也做不成的!」
當晚,就有許多陌生人來尋梅的不是,威嚇她!
梅報警後,才得以清淨。
最後,梅和家才合力通宵將這篇報道寫完,交給報社,過幾天登出來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群眾看了很受同感,而那些當官的看了牙咬癢癢的。
市宣傳部某領導將總編叫去,狠狠訓一頓︰「以後要嚴格把關,不準報道一些不利于和諧的新聞!」
總編頂住壓力,安慰梅繼續發揚那直面現實的報道作風,將她的文章及時登載出來。
此後,月梅但凡接到報料,總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采訪,搜集資料。
梅的報道及時而直面現實,常常出現在重大事件的第一線,親力親為,不畏艱難,而總編也總是很信任她,由此梅和家才的名字在市里很有反響。
此後,梅和家才結伴又深入第一線,報道了許多重大事件,寫出有深度的報告文學。
到發工資的時侯,就是家才滿臉笑容的時侯——
可家才要去報社時,梅總攔著他︰「報社說了,臨時工不用到報社報到的!」
領工資時,也是梅一手交給他的,第一個月工資一千塊,家才看著那發紅的鈔票,發怔道︰「有這麼多嗎?」
梅笑了︰「你嫌鈔票燙手嗎!」
家才笑了,收起錢貼身放好,他有錢了,此時真是意氣發風發了,買了身好衣服穿戴整齊,買了許多禮品和特產,去到梅的房間,輕輕放在案上。
見她還在趕稿,就不忍心打擾她。坐在椅子上,欣賞她伏案打字的美麗。
末了,梅轉頭過來對他笑道︰「我早知道你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破費了咋的。下次不許這樣了啊,空手來就好。
咦,你今天穿得蠻好的,我愛看你這樣的清爽勁頭。
我好高興啊!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家才驚道︰「等我?」
梅高興的說︰「是呀!」
然後,興奮的牽著家才的手進了臥室,家才心里很不安︰「進房干什麼?難道?上床?太美了!」
梅的臥房很清香,處子的清香。站在大立鏡前,家才以為會出現那動情的畫面。
不想梅卻拉出大包,里面全是那時新的衣服,還有高級的皮鞋。
她一件件的拿出來,吩咐他︰「你買的衣服還是太省了,瞧你早給你買好名牌的,你穿上吧!」
她把衣服和鞋子遞給他,要看著他換衣服,他不好意思的躲到櫃子後面去換,她逗他︰「你怕我看你嗎?反正以後都是要看的,遲看不如早看,嘿嘿!」
家才在後面穿衣服的手,越加發抖了。
一時穿好出來,月梅看著眼前那西裝革履的家才,她滿意的說︰「啊,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家才笑了︰「癩蛤蟆再怎麼裝扮也成不了青蛙王子呀!」
梅一下就掩住他的嘴道︰「不許胡說,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帥的!從你進科利的第一天,我就被你那憂郁的眼神的吸引了,你是一個誠實的男人,和你朝夕相伴,再後來你出科利受了那麼多苦,人家才心疼你啊!」
听了月梅深情的表白,他感動的就要爆棚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呆呆的說︰「謝謝你的關心啊!」
月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說︰「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透透氣啊!」
穿上那黑色七牌西服,腳穿康奈皮鞋,梅和他並肩上街,那街上見到他和她的都議論︰「那個女的是市報的女記者,那男的是她的陪襯記者,他和她不知是不是戀人呢!」
听了街人議論,家才有些自卑,但梅挺胸闊步前進,身子靠得他更近了。
但遠處尾隨的王俊,悲傷的心刀割一樣。
此後,家才和梅常常一起深入全市各個行業各條戰線去采訪,到處能見到她和他結伴采訪的影子,王俊看在眼里恨在心頭。
曾私下找梅反映︰「梅,你不能和那個家才一起采訪了,你們這樣做,我很不開心的!」
梅冷冷的說︰「我和家才是搭檔,我們這是正常工作,再說了,我喜歡他,你管得著嗎?」
王俊很無奈,他就找家才警告︰「你知道梅是我的妹婚妻嗎?你和她走的這麼近,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家才笑了︰「我們這是工作!」
王俊見家才那油鹽不進的樣,無奈的走了。
他和她真是工作關系嗎?
不見得!
天,還是如常的和家才一起去采訪,這次是深入一家化工廠暗訪,有報料這家化工廠違規排污。
誰知到了廠門口,卻不給進,梅掏出記者證據理力爭,還打電話給市宣傳部,得副部長指令後,才放進門。
此時,那個老總及時現身,笑臉迎人把家才和梅迎到他的辦公室里,天南海北的聊︰「哎,記者同志啊,歡迎你們的報道,我這家公司遵守法律的模範,年年被評為市模範單位。
你們來采訪我是歡迎的,多報道我們公司陽光形象嘛,想當年我也是從一個窮小子慢慢努力,白手起家發展起這家公司的,現如今為全市解決多少勞動就業的問題呀!」
他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企業的發展前景來,家才和梅無奈,只好听他胡吹,然後他就請梅和家才到豪華酒店里吃飯,席間和梅大談天下大事,家才見梅那假裝的樣子,真想笑了。
梅發揮海量本事,將那老總灌醉了,二人抽身出來。
掏出老總席間開的出入證,進了公司,和那一線的職工交談,采訪他們對公司排污的情況,然後大收所獲的出來了。
采訪結束後,二人顯相當的興奮啊,一起在道上奔跑著。
大熱天的,大熱天的在農村小道里,那灰塵都蒙得全身都汗濕了。
家才笑說︰「梅,你真有本事,竟把那老總灌醉了,免得他又向我們宣傳他發家史了,誰知道他的錢是不是黑的呢?現在發財的男人都沒幾個手頭干淨的!」
梅說︰「這豬頭老總,真是一個心黑老板,現在我們掌握他的資料了,這幾天報道出來,會有他好受的。
哼,這世上,想跟本姑娘斗酒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醉死他活該!」
一時就走到了白雲山腳,梅說︰「山上有一個秀女湖,我們去那游泳吧,洗掉這一耳朵听了這麼多的污言穢語!還有這一身的汗濕和灰塵!
粘粘的受不了啊!」
家才一听梅的提議,感覺渾身的發癢,高興的說︰「這個提議太妙了!」
二人上山後,尋到那清淨的湖面,月梅竟大方的當著他的面月兌掉了裙子,穿著薄薄的內衣下水了。
她在水里看著他躲躲閃閃的月兌衣服,然後他的褲褲竟鼓鼓的,她在水中朝他取笑︰「你干嘛?那地方竟這樣?」
說完她也抿嘴笑了,一下就埋頭潛入水中,過了一分鐘才浮上來,一頭的濕漉漉的。
他他進水里了,游到她身邊,和她就愜意在湖里游泳,洗去塵垢。
梅在湖里魚兒游來游去,而家才笨拙的游著。
有時梅就游來過,拖著他淹水,把他淹個半死,家才求饒︰「饒命,淹死了人了!」
梅笑了︰「叫姑女乃女乃!」
家才乖乖的叫︰「姑女乃女乃饒命!」
梅放開他,笑了,那光潔的身子浮在水中,此時那胸前的飽滿已經被無意中月兌掉了一半,露出那艷光迷人來。
家才眼楮死盯著,梅在水中倒吸一口冷氣,立即扶正那內衣里的罩子,朝他不停的捋水灑他滿頭滿臉,嘴里嬌嗔︰「叫你色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