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才就輕輕躺在她身邊,關了燈,也閉上眼睡覺,卻如何也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情,如何能合眼?
月梅經此一事,那思想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一刻起她真正邁入一個檻,女子轉為女人,雖一字的差別,卻也有那驚心動魄的斗爭。
這想著,昏昏欲睡,外面吹起風,樹木被刮的沙沙聲,他都听得到!
家才想著月梅今天的遭遇真是替她慶幸,心里想到她的好,涌上一股冰涼的液體,嘴里滿是甘甜,身旁貼來一個軟綿溫熱的身子,嘴唇上是甜香濕潤,他轉過唇去,忘情的投入!
一時覺得所有的躁熱都散去了,這冰涼的薄荷味就進入身子里,游走在髒腑間。
他知道,是身邊那可愛的人兒月梅醒來了,她身上還帶著點輕傷,但她卻不顧不惜,纏著他狂熱。
傷口踫觸到時,她會有顫一子,然而狂熱漸漸將痛楚掩蓋,她就成了火一樣燃燒!
嘴里呼出的氣息,有著溫熱的香甜,比如吃過那花蕊唇齒余香,帶著大自然的氣息,清風自然的清新!
她此時不說話,一個勁的纏著她,繩子一樣的纏著,她的腰蛇一樣,錯了,是那柔曲羊腸的彎度,變換著熱情的軌跡,捆著他而律動。
心想︰「月梅,你這是什麼腰?以前怎麼沒發覺?難道以前還留著一手?此時放開了,女人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何時,她竟能空出一只小手,「叭」一聲,打開燈,整間房子都是雪白的光芒。
家才嘴里含糊著,那聲音從嘴里出來,因被她的唇堵著,又進入她的喉間,再撞在舌腔里,從齒縫間又撞回來,在偶爾換氣四唇分開的細微空隙里擠出︰「干嘛開燈!」
梅一下子就分開了,嘴角是那紅艷的生動,她相當野蠻的哼道︰「開燈好呀!讓你眼楮不寂寞,所有感官都能調起來,更加的投入!」
此時,她的身子那麼雪白,那身上毛孔里泌出細細的汗珠,他就取笑她︰「你今晚好特別喲?是動情了嗎?」
月梅笑了︰「在科利公司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動情了!
以後天天和你在一起,更是波濤洶涌,強自壓抑的後果就是,整個人變成了酒罐子。
每天都泡著濃濃的情感,雖然出入于空調房間,在外面受那風吹雨淋,卻始終改變不了這熱情的溫度。
這溫度越來越熱,自個兒要揭蓋冒出來,我的理智卻調節著這度數,控制著不爆開。
知道麼?以前被你的自卑逃避掉,我思念竟是深埋地下十年的女兒紅,無數日子里用等待和夢想去醞釀著,味香意醇!
想留到那大紅喜字的**一刻時,揭蓋透香,讓你美美喝上我的女兒紅!
今晚在梅林的意外,讓我徹底打破以前堅冰的想法,古人說‘及時行樂’,未來夫君,儂有佳釀一壇,可想品嘗?」
家才被她那散發異香的身子迷醉了,被她那深情的表述震驚了,被她頑皮的比喻逗樂了,此時,強壯得頂天立地!
抹抹嘴唇,臉上全是渴望的神情︰「太想了!」
月梅展顏一笑,溫柔的貼上來,仿佛他是一架鋼琴,她對他所有的琴鍵和聲樂部件如此熟悉,她的蘭花指輕柔,星眼微醉,脂臉暈紅。
她心中一定有那創作的沖動,那多年來思念的原創在心里噴薄而發,她高明的調琴手,如三國時小喬彈琴的風姿,她的手讓他進入了那音樂的激昂里。
蘭花指輕柔掠過,屈轉為海棠貼心掌,燈光下手背的筋脈被白脂的皮膚映著,轉到130度側角時,變為梅心指……
這樣意隨情動,情隨心轉,她的整個身子卻融了進來,身心一體彈奏著相思琴曲!
秀發已披散開來,感覺她的皮膚有七種味,初時溫暖,轉為柔軟,化成水的涼,變成花的憐,綻放後是香的清,多角度的風韻,碾轉後的詩情……
她感覺濕潤了,手牽引他進入,那霎那間,他腦子就轟的空白,進入一個通道,打開宇宙之門!
心里多了感動的領悟,以前所有的愚鈍都被這空間所頓飛,化為煙,化為塵……
然後,她變成那融融大火,世上的火有多種,人間煙火算一種,那油氣酒精的化學之火,修氣士的三昧真火,聖人的無名心火,太陽的恆星真火……
這些火燃燒起來,抵不過她的真情之火,人在火中卻不覺得熱,仿佛她是高明的煉丹士,古代葛洪也遜色于她!
她就這麼熊熊的調節著火的溫度,他卻飛蛾撲火投入,自身為鼎爐,吐納為節奏,天地之曲響起,上古音樂的以奇怪的紋印播散著,醉人心魂,魂飛魄散後,又被牽扯回來重新凝聚!
在這情的煉化中,她和他仿佛回到那洪荒的遠始,在渾沌的空間,享受人生的韻味,一種得道後的感悟在彼此心間響起︰「無名居于始,陰陽闡于道,合融而破異,感性而生發,久久常恆恆,得情而常樂……」
良久,二人分開,身上全是那晶瑩的汗水,那席下卻是她留下的玫瑰之紅!
他驚愕了狂喜道︰「你,你,還是初次?」
她笑了,臉上全是光暈,唇如花蕾,聲如風鈴︰「嗯!」
一手牽他躺下,喘息著並列,輕聲說︰「睡吧!」
一時倒頭睡去,未過幾秒,月梅又起身,爬下床來,站于地上——
在燈下輕舞,淺笑嫣然,那身體在燈下變換多姿,如那輕靈的孔雀舞,如那宮女的霓裳曲,空氣蕩著香味,他欣賞著……
正醉意不可自撥時,她忽然進了衛生間,流水的聲音響起,那美麗嘎然而止,帶給他驚愕的斷止之飭!
然後,她走出來,輕輕對他說︰「拿出你的畫夾來,把我的綻放之美給畫下來吧!今晚的我一定是最值得保留的!」
她站在那里成了美人玉,他展開畫夾,畫筆沙沙,那紙上有了線條和畫粉的融合,他的思念從五指透出,透入紙上!
他是那指揮美的調令手,她的身子隨著他的手勢而變換著姿勢,如那四季春夏秋冬變換著顏色,如那七種滋味的換上嫣然笑容,美就這樣組合著,在紙上金蛇狂舞的定格著。
畫成後,他就軟倒在床上,氣喘微微!
她調整好麻痹的身子,踱過來,身後背對著他,那些雪白和豐滿讓他已經疲軟的精神,重新點燃了!
她端詳著畫中人,嘖嘖稱贊︰「是我嗎?畫得太美了!恨不生為畫中人!」
她就將畫取下來,裝入虛裱以待的鏡框里,掛在床鋪牆壁上,眼楮柔潤的欣賞,家才說︰「瘋了,瘋了!如果有客人來,見到這畫,還不流出口水!跟當著我面,月兌你衣服的難受一樣?!」
月梅就調皮的說︰「我不在家時,你可以當著這畫,彈奏你的男性激情啊!」
家才臉紅了︰「有你這麼開放的女人嗎?和以前的清純相比,完全變了一個樣!」
月梅低下頭來,給他一個猝不及防的吻,憨笑道︰「今晚我真是睡不著覺了,家才,快穿上衣服起來,我們到外面去逛街!」
家才滿不情願的起身,穿上衣服,等她穿上那前陣子買回來,從沒穿過的白色紗質超短裙,那上身穿著開領的蕾花絲衫,膚白勝雪,巧笑多情!
家才反對的說︰「你這麼上街,那還不交通擁堵!」
月梅輕輕說︰「現在深夜,男人少!去吧,去吧,不然我就劫持你了!」
家才嘆了口氣,就由著美女,二人出了街上,卻是風清爽爽,那風偶爾吹起她那巴掌寬的超短裙,那里面都看得見!
家才掩起眼楮,嘆道︰「天呀!這是什麼世道!里面居然什麼都沒有穿!」
他就帶著她朝偏僻的地方走去,遠離人群,不知不覺到了憑祥二中的地盤!
眼前的高牆,被那些夜里偷偷爬牆出去偷情的學生挖開磚塊,成了空洞,如爬牆的樓梯一樣。
梅此時將上身的衣服都月兌掉了,月光照下來,她雪白的晶瑩,前面是兩輪明月。
家才命令︰「給我穿上!」
月梅嫵媚的說︰「今晚月涼無人,天地都是我們的房間,我整個人在宇宙里都是你的!
今晚,我好高興,我們翻牆進去學校的足球場里吧!」
話不由分說,她就靈貓一樣爬上牆頭,還向底下猶豫的家才伸出縴縴素手!
他就握著她的手,爬上牆頭,二人並肩望著月輪,那月卻是如此的近,就要貼到他和她的頭頂了。
她作了一個拜月的手勢,那臉竟然有光亮透出,聖女一樣貞潔!
二人翻下牆根,進了那寬闊如綠海的足球場里,月梅咯咯的笑著歡跑一圈後,將那短裙也月兌掉了,月下她是純白的精靈。
她朝家才招手,朝他擠眼,風情萬種的擺著各種POST,媚媚的說︰「看吧,看吧!」
聲音如無形的線,扯著他的心,就要從胸膛里掉出來了!
家才冷眼旁觀四周,身子閃到她面前,以防這美麗被別的男人偷窺了去。
她就手分左右,從他腋窩穿進,環抱著他,貼著他後背,他弓腰擠她,她松了一下,又箍緊了!
他感覺背後的她柔軟光滑,用力轉過身子,面對著她,卻是眼里潤澤的淚!
他問道︰「你怎麼了?哭了嗎?不開心?」
她抹去眼淚,笑了,柔聲說︰「我是激動快樂的眼淚!」
月下美人笑,是難得的勝景,他的心就撥弦而動!
她攀在他的脖子上,貼著他,吻著他的五官和脖頸,然後就一手扳他倒在草地里,咬著他的耳朵說︰「我們開始吧!」
家吃驚的道︰「草地里?」
她吃吃的笑著說︰「我女的都不怕,你男的怕什麼?天為被,地為床,我們生在天地間,就要暢意做人!」
她用唇舌堵著他,然後就用純情淹沒了他,讓他在深情的海洋里暢游……
他和她這樣瘋狂的做了三次,草地被碾平了,她身上全是草的綠汁,他關切的問︰「傷口被草汁污染了吧!」
她一擰他手臂道︰「草汁是中藥呢?治傷最靈!」
家才開心的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帶著倦意伏在他懷里,閉著眼楮,睫毛一閃的煞是好看!
此時夜更深了,草葉上都沾了露的濕潤,帶著冰涼的透意,將他(她)們的夢沾醒!
二人就起身,月梅穿著家才手里緊攥著的衣服,爬出了學校圍牆,天可憐見,竟然沒有男人發現他和她的狂情!
二人回到房里後,就進衛生間去洗澡,趁天沒亮,擠進被窩里,美美睡一覺吧!
此後,經過那一夜的瘋狂,月梅出落更是妖嬈多姿,如沾露的玫瑰,遠望便清香入脾——看來,愛情的滋灌,是美女最好的美麗保養方案!
他和她情意濃濃,盡管家才在公司還是雜工,還是低落的生存,他的世界里卻綻放著另一半的絢麗!
因為,月梅在公司里越來越發揮著優雅學識的潛力,越得公司領導的重視,事業也得心應手!
家才看著另一半的得意上進,自己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自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