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皓軒醒來時,後庭的傷便好的已經差不多了,昨晚被做的昏死過去,但隱隱約約還是覺察到軒轅閆給他涂上了一些傷藥,此人果然財大氣粗,連藥也是上等的,今晚恐怕又逃不了一陣暴虐。
「混賬東西,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頭餓狼。呸。」
「小羊,起床了。」
他抬起頭,才驚覺那混賬還坐在床邊,明明比自己小那麼多歲,怎麼可以一點都不可愛。還把他這個能當他老爹的人給……不過,看到餓狼調笑的模樣,他便忍不住往後挪了幾個的位置。
但他很快就落入軒轅閆手中,軒轅閆從小被人侍奉慣了,哪里知道要溫柔待人,這幾日看著皓軒為其他人傷心傷神,心里早就不悅了,昨天只是露了他的霸王本性罷了。沒想到居然把眼前的小羊給嚇壞了。
「我想出去。」
「我陪你出去。」
「不,我要一個人出去,要離開你。」
軒轅閆沉下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說出答應或不答應的話,他只是細心地拿過衣服,從里到外一一為他穿上。
「你知道嗎?」他喃喃地說,「在遇到你之前,我什麼都被人伺候著,我的衣服都是由下人為我一件一件穿上的,可是,為了你,我學會了為人穿衣,還學會了煮粥做菜。」
皓軒傻傻地听著,雖然軒轅閆確實待他很好,可是所有的好都在昨天晚上消失殆盡,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愛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令他心痛的人。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沉寂。
「啟稟老爺,船已到惠城。」
「知道了,先下去吧。」
惠城是挨著京城的小城,不知道他們要到這里來,或許,下了船之後,他便能找個機會逃走,以後他再也不會去見銀鈴,更不會見這頭暴虐的餓狼,他要靠著自己的醫術過活,會養只狗或者貓,安安靜靜地渡過余生。
他是跟軒轅閆、銀鈴和菲清泉一起下船的,按照軒轅閆的話說︰只有自己人,自在。
呸,自己人,他才不和那變態自己人。
一轉頭,就看見銀鈴毫無表情的臉,心里便突突跳了幾下,看來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老子愛上兒子,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軒轅閆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忽然憤憤地抓了一下他的手,疼的他想叫,又叫不出聲。
銀鈴斜眼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兩只抓在一起的手,眼楮里便射出了幾道冷光,而走在另外一邊的菲清泉,便是看笑話般盯著他們三個人的反應,就差沒有仰頭大笑幾聲。
四個人各有心事地走著,忽然到了一家茶樓跟前。
「前幾天,我便听說這里有一高人,隨便談一首曲子,就能抓住一群人的心,竟然連朝中大臣也紛紛跑到這里听曲,鬧得各個不思朝政。」
「看這四周邪氣很重,一定是有妖孽出現。」
咦,銀鈴居然會看出有妖孽,兩個月不見,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是說,他在別人面前就是這幅穩重的模樣。
被軒轅閆拖著走進茶樓,只見樓內坐了滿滿的人,前方是一個台子,台子上掛了一片珠簾,透過縫隙可以看見上面擺著一架琴,而琴的主人顯然還沒有出現。
待他們坐定,簾後便走過來一個男子,雖然是隔著簾子,他卻好像看見了男子眼中的陰狠光芒,那明顯是妖的眼楮。
為什麼他會知道那個人是妖怪,為什麼從畫中出來之後,他好像處處遇到怪事,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迷惘,甚至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