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跟著封錦言進入到另外一個房間時,才知道原來這竟然是個兩室兩廳兩衛的總統套房。
「你又到這里來做什麼?!」一進房間,封錦言夾雜著慍怒的冰寒聲音便在之初耳畔響起。
那個「又」字,讓之初的心好似被割開一道口子,水潤的瑩眸霎那間變得清寂,唇邊卻揚著淺淡的弧度,「封先生你不是也在這里嗎?」
封錦言俊顏一沉,胸腔中積壓的怒氣驟然爆發,一把拉住之初的手腕,剛欲說些什麼,就看到之初黛眉緊蹙,一臉痛苦的樣子。
忽然想起什麼,松了手,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握的是之初之前被那個壯碩男子傷到的那只手腕。
白皙瑩潤的皓腕上一片紅腫,看得封錦言長眉微蹙,聲音雖依舊冰冷,但卻已少了怒意,「坐著。」
之初默了下,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封錦言走到櫃子前拉開櫃門,轉過身來時,之初就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藥瓶。
清寂的心湖似再次被掀起淺淺的漣漪,看著封錦言拿著藥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霸道卻似又透著幾分溫柔的拉起她的手,用棉簽蘸著藥酒細心的涂抹在她手腕的紅腫上。
「怎麼還是這麼喜歡逞能?」責備的話語被封錦言用低沉醇厚的嗓音說出,似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寵溺味道。
「以前還不都是因為你……」自然得過頭的嗆聲都出乎之初自己的意料,說完後只覺得臉頰驀地一熱,趕忙低下了頭。
封錦言黑眸中凝起淺淡的訝色,望著深深埋首的之初,看著她隱隱透出緋紅的俏顏,菲薄的唇角飛揚,如黑曜石般璀璨幽邃的瞳眸中被一點點彌漫的溫柔佔據。
只是始終低著頭的之初未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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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好藥,封錦言慢條斯理的將藥瓶蓋好放回原處。之初垂著首沉吟片刻,站起了身。
如果他想跟自己說的就是剛才那個話題,那她並不想繼續。
「封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回去陪思雅了。」之初看一眼封錦言,復又移開視線。
之初重新恢復疏離的稱呼和語氣讓封錦言眉宇一蹙,款款踱步走到之初身前,用之初無法理解的語氣說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叫我的。」
之初一怔,不大明白封錦言的意思——難道他想讓我和以前一樣叫他錦言或者阿言嗎?
可是,怎麼可能呢?
「封先生您自己也說了,那都是以前了。」
話音剛落,垂著首的之初就感覺到周遭突然而至的極強壓迫感,頭頂亦有似利劍的視線緊盯著她。
「是嗎?」拖得長長的尾音夾攜著危險的氣息讓之初下意識的想要遠離,手腕卻再次被封錦言抓住,只是不知道是他有心還是恰巧,這一次,他抓住的是她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腕。
「那你的現在是什麼?就是那個……」說到這里,封錦言語露遲疑,蹙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大確定的繼續道,「就是那個……賣床上用品的嗎?」
之初很是不明所以為什麼會突然扯到秦晉頭上來。
可是……什麼叫賣床上用品的?-_-|||
他難道就不能記住人家的名字嗎?她明明記得之前那個戴銀邊眼鏡的帥哥跟他說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