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安醫院。
「錦言,怎麼了?」穿著一襲白大褂容貌俊朗儒雅的喬安墨看著面色鐵青的封錦言匆匆走來,疑問道。
「她吃了十幾顆春-藥。」
「啊?!」脾性向來溫和無波的喬安墨听到這話也不經大吃一驚。
一次性吃十幾顆春-藥這種病例在他行醫這近十年來可是頭一次遇到。
「吃下去多久了?」
封錦言凝眉思索片刻,「可能快一個小時了。」
喬安墨聞言眉頭蹙緊,「吃了那麼多,時間也過了這麼久,洗胃不一定有很大的作用。」
喬安墨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封錦言懷里的女孩——
她埋首在封錦言的胸膛上,凌亂的發絲遮住了她的臉,依稀可以听到她粗重的呼吸,想到她吃了十幾顆藥將近一個小時,現在竟還能安靜的靠在封錦言懷里,那份忍耐力讓喬安墨很是驚嘆。
「那怎麼辦?」
「不過還是可以減輕一些藥效的。」
「那洗吧!」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懷里的之初已經沒有一點多余的力氣了,只盼著洗了胃能夠減輕身上燥熱空虛的感覺,否則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緊抱著自己的封錦言給吃掉!
*
洗胃是非常痛苦的——長長的胃管從口腔內深入胃部,然後將胃里所有的內容物強行吸出,然後分次將溫開水注入胃中,直到洗出液清亮為止。
有人說,洗胃的滋味比死還難受。
那若是一邊忍受著洗胃的痛苦,一邊還要承受身體的燥熱和空虛的折磨,那滋味怕是比死了又死還要難受吧?
可這種就算是男人恐怕都極難忍受的痛苦卻僅僅是讓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緊蹙著眉頭,從始至終沒有一句痛苦的抱怨。
這樣堅忍的耐力,讓喬安墨實在不能不對她刮目相看。
不過,饒是如此,經過這樣一番折騰下來,之初已是筋疲力盡,可偏偏身體里還有著一股強烈的沖動讓她無法安睡,亢奮的精神和疲憊的身軀折磨得之初痛苦不堪。
*
「她好像還是很不舒服。」病房外,封錦言透過半開的房門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之初,黛眉緊蹙,先前那病態的潮紅已被毫無血色的蒼白取代,幽邃的黑眸中不經籠上一層濃濃的擔憂。
「洗胃本來就很難受的,再加上那些春-藥溶解極快,又過了那麼長的時間,效果肯定不佳。」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喬安墨狡黠一笑,「你可以幫她。」
封錦言的眉頭卻蹙得更緊,漠然轉了話題,「洗完胃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要先禁食一天,第二天可以吃些米粥之類的流食,然後慢慢的過渡恢復到正常飲食。」
封錦言點點頭,「好,有事我再找你。」
「嗯。」
喬安墨離開了,封錦言轉身準備回病房,臉色卻猛地一變,一把將房門推開,凌厲的視線內夾攜著焦急在偌大的VIP病房內掃過。
剛剛還在病床上躺著的之初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