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錦言拉住小手蓋住眼楮的之初心跳如擂——他竟然還記得……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獨怕的就是打針,只覺得那冰冷尖銳的針頭猛地刺入柔軟的肌膚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
小的時候生了病要打針,每次都會把醫務所的醫生護士弄得頭大,不停的哭鬧踢打,就算是兩個大人一起都按不住她。
唯一制得住她的也就只有封錦言,每次他就會像現在這樣,拉住她的一只手,再用另一只手蓋住她的眼楮,然後輕輕的哼著歌,在她放松下來的那個瞬間,護士才能成功的幫她打針。
那只覆在之初眼眸上的寬大手掌,帶著熟悉的溫度和觸感,讓之初瞬間安靜下來,就連針什麼時候刺入了手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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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暗驟然消失,護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之初望著臉色溫漠的封錦言,微微垂下頭,低聲道︰「謝謝……」
封錦言稍稍凝眉,沉默片刻,「眉姨怎麼了?」
之初一怔,這跳躍性未免太大了吧?
「媽媽生病了。」之初知道封錦言所指何事,「自從那次之後,就變得很膽小,所以……」
所以之初一點也不怪媽媽,只是有些失落難受罷了……
封錦言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接著就听到之初試探性的問道,「那容姨呢……」
之初記得那時在小巷中,那幾個放高利貸的說封錦言是連城從孤兒院收養的孤兒。
可是封錦言明明和她一樣,是有媽媽的!
話音剛落,封錦言原本只是淡漠的俊顏倏然一沉,冰寒中夾雜著狂狷的怒意,看著之初冷聲道,「有這心思,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把那一百萬還掉吧!」
之初臉色驀地一白,唇邊牽起一抹苦澀——原以為他救自己于危難之中,又對自己這般體貼,是因為他心中還有自己,到頭來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就像當年一樣,正是因為沒有感情沒有愛,所以他才可以悄然走得那樣干脆絕然吧?
「這個就不勞封先生操心了。」
之初倏然冰冷下來的口吻讓封錦言眉頭蹙得更緊,薄唇微啟,說出來的話亦是涼薄,「100萬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個小數目吧?你打算怎麼還?難不成又去賣?」
心口似被一把利劍狠狠穿過,疼得之初臉頰血色全無,語氣中卻帶了幾分笑意,「只要能還上錢,用什麼方法不都可以嗎?」
話音剛落,下頜便被封錦言如鋼鐵般有力的手鉗住,迫使她面對著他,「你以為現在的你一次還能賣到20萬嗎?!」
「賣不到的話,那就多賣幾次不就可以了?」有著破損痕跡的粉唇勾起絢爛的弧度,瑩潤眼眸中更是閃爍著明媚的眸光。
下頜上那只大手倏然收緊,似要將之初的下頜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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