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何恨？」維多多反問她。
「你不恨她搶了你的白馬王子啊？反正我是恨，但是沒辦法。」姚歡樂說了許多次恨姚歡歆的話，但終究她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能搶的走的，就一定不是我的。」維多多微笑，似乎是將前塵舊事都已放下。
「我才不會像你這麼好欺負，姚歡歆敢搶我的，我會殺了她。」姚歡樂夸張的展現著自己的暴力與不可侵犯。
「你們果然是親姐妹，處理方式都是一樣的。」維多多笑著，將酒一飲而盡，舞池的音樂也緩緩停下來。
「不過，幸好那個人沒死。」
姚歡樂想起七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仍舊心有余悸。
七個月前。
正在睡夢中幽會王子的姚歡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說有一個女子渾身鮮血躺在路邊，從她身上翻出姚歡樂的名片。姚歡樂迷迷糊糊告訴那人這事兒應該找記者或者警察叔叔，她姚歡樂沒那麼大的能耐，不能救死扶傷。
大約十分鐘後，姚歡歆的電話打來，仍舊是那個人的聲音，姚歡樂才在驚愕中反應過來，躺在路邊渾身鮮血的女子極有可能就是姚歡歆。
來不及換衣服，姚歡樂穿著睡衣直奔事發現場，遠遠地看到零零星星圍觀的幾個年輕人。
姚歡樂沖過去，將地上女子的頭抱起，是，是姚歡歆沒錯。
「你們都是冷血人麼？怎麼不打急救電話？快打電話啊你們，快打電話救人啊」姚歡樂對著圍觀的人一頓怒吼。
姚歡樂只覺得害怕，她就姚歡歆這麼一個親人了，她若出了事，姚歡樂不敢想象。
「不用了，我沒事。」
姚歡樂抱著的姚歡歆忽然動了一下，睜開眼楮，開始說話。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搞什麼啊你？」姚歡樂見她掙開眼楮，忐忑的心緩緩落了下來。
姚歡歆看看身上染滿的鮮血，呼一聲︰「真髒。」
姚歡樂對這個姐姐的奇異舉動早已習以為常，模出手機，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卻被姚歡歆伸手攔住。
「別打了，是我殺了人。」
「什麼？什麼殺了人？」姚歡樂不相信，仔細問。
「我……殺人……了，听明白了麼？」姚歡歆湊在姚歡樂的耳邊，一字一字，說個明白。
「你胡說什麼？我帶你去醫院，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姚歡樂用力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姚歡歆用力甩開姚歡樂攙扶自己的手，搖搖晃晃向前走去，笑著，大聲笑著說︰「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把他殺了……」
「你殺誰了？你告訴我，姚歡歆你快告訴我。」姚歡樂跑上去，握住姚歡歆的肩，用力搖著，想讓她清醒。
「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一個臭男人……哈哈……對……殺了一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