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件大事。我現在就去洗!」雲若水說著想掙月兌上官萼的懷抱。
上官萼冷笑,瞬間再把她撈回自己的懷中︰「不過換作對象是你,本宮可以忍耐一回。本宮實在不願想象你沐浴時的可怕情景,一堆肥肉……」悌悌
「那我月兌給你看,想象能想出啥?肯定不如看實景來得壯觀。」雲若水說著想來月兌自己的衣裳。
上官萼用力拽緊她的手,搖頭啟唇︰「別,本宮還是喜歡想象,這樣有距離美,朦朧美。」
就這樣,沒有雲若水說「不」的機會,她被上官萼帶上了床榻。諛
兩人什麼也沒做,當然,雲若水是想做點什麼,偏生上官萼使用蠻力,不給她做什麼的機會,只把她當成抱枕,兩人抱在一起睡了一宿。
次日天未亮,上官萼便趁著夜色離去。
雲若水見上官萼走遠,她也跟著起身。
她知道周遭有人監視她若水居的一舉一動,便走至偏僻的角落,翻牆而去。身子太笨重,差點摔倒在地。待處理好一切,雲若水才從原地翻牆而回,繼續補眠。
一大清早又听得蓮子大聲喳呼︰「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宮中又有緋聞傳出,太子爺昨夜在此留宿,皇上要詔公主前往景陽宮面聖!」諛
雲若水慢條絲理地起身,再以慢動作洗漱,蓮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忙上前服侍,叨叨不休地道︰「太子爺也真是的,分明就是他自個兒對公主有非份之想,卻又故意敗壞公主的名聲,皇上這回肯定氣得不輕……」
雲若水沒有作聲,她總不可能告訴蓮子,昨晚的緋聞是她自個兒創造出來的吧?
待雲若水去至景陽宮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上官峴早已板著一張黑臉候著她,上官萼也在其中,給她看似無害卻帶著警告的一眼。
「兒臣參見父皇。」雲若水不急不緩地朝上官峴行禮。
「昨晚的事是否屬實?!」上官峴朝雲若水大聲喝問。
雲若水不解地看向上官峴,裝傻問道︰「父皇說什麼呢?兒臣怎麼听不明白?」
「流言說萼兒去了你的若水居,並在若水居留宿一宿,是不是確有其事?!」上官峴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喝問。
雲若水第一時間看向上官萼,而後垂眸看向自己的腳尖︰「沒,沒有這回事……」
「若水,你可知欺君是要砍頭的大罪?!」雲若水心虛的模樣令上官峴眸色一沉。
雲若水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暗暗鄙視自己的狗腿。在皇帝跟前動不動下跪,好沒人-權。以前還是慈父呢,現在可好,根本就是暴君。
「兒,兒臣說實話。昨兒個皇兄特意過來若水居勸兒臣莫再對他心存旖念,可,可是兒臣一看到皇兄的臉,就,就鬼使神差地對,對皇兄下了藥,兒臣只是情不自禁,請父皇寬恕。」雲若水囁嚅道,聲音越來越小。
她這是要告訴上官萼,每跟她睡一回,就要驚動上官峴一回,這樣又何必?他不累,她也累得慌。
上官峴眸色復雜地看著雲若水,半晌方沉聲道︰「若水,他是你皇兄,你即便再喜歡也不能對你皇兄心存幻想。朕給你兩條路,一是為你指婚,二是逐你出皇宮,你自己選!」
「全憑父皇定奪,兒臣不敢有意見。」雲若水趴在地上,悄眼看向身畔的長腿。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是她樂意所見,這一回,她倒要看看上官萼還能拿她怎麼著。
上官萼冷眼掃視身畔的死女人,眸中閃過凌厲的殺氣。竟敢將他一軍,這個死女人吃了豹子膽。
他上前一步,垂眸道︰「父皇,皇妹她還小,不懂事……」
「萼兒,你也有錯。分明知道男女有別,緣何還夜入若水的寢居?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說?這件事朕自有定奪,若水,你先退下!」上官峴冷眼看著上官萼,一字一頓。
上官萼心下暗驚,疑心上官峴在懷疑一些什麼。
雲若水依言而退,起身的一瞬,她看到上官峴眸中乍現的鋒芒。
上官峴可不是昏君,會不會也察覺出了一點什麼?若是這般,未嘗不好。
雲若水在李德慶的摧促下離去。她方一走遠,上官峴便召上官萼進入書房。
「萼兒,你和若水之間到底怎麼一回事?」上官峴來室內來回踱步,突然便轉眸看向上官萼。
上官萼沒有作聲,上官峴突然單獨問他,難道是……
「似水說你和若水之間有曖昧,朕本不信,可昨晚你在若水居留宿,令朕不得不懷疑你。你做事一向穩重,又怎會被一個小丫頭下藥而不自知?你若說實話,朕可既往不咎,若不然……」上官峴話說一半,眸色冷冽。
上官萼坦然回視︰「兒臣覺得皇妹是一個不錯的丫頭。雖然長相有些丑陋,但性子討喜。年紀雖小,卻處事得力。自從上回她落水後,兒臣一直覺得愧對于她,是以對她的關注多了些。時間長了,兒臣也不知對她的感情是否只是出于兄妹之情。昨兒個,兒臣確實喝多了一點,一覺
睡醒發現竟又跟她有了糾纏。父皇請放心,兒臣在此立誓,兒臣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亦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兒臣絕不會做有辱皇家聲譽的事。」
「所有皇子之中只有你最具帝王相,做為皇帝,多情可以,無情必然,但絕不可以只對一個女人傾心。你要記得今日你所說的話!若水那丫頭,朕自有安排,你好自為之,莫令朕失望。」上官峴說完,朝上官萼揮了揮手。
上官萼依言而退,走出景陽宮後,突然發現走了一步錯棋。他聰明反對聰明誤,走錯一步,竟被雲若水這個女人抓到了絕地反擊的機會。
無論是上官峴說的哪一種結果,雲若水都將徹底走出他的掌控,他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太子殿。
「若父皇為皇妹指婚,可有什麼方法阻止她走離本宮的勢力範圍?」上官萼坐在書桌旁,眉心緊蹙。
素素聞言搖頭︰「皇上是鐵了心要拆散爺跟公主。皇上一向喜歡公主,不會絕情地逐公主出宮,指婚的機會較大,最重要的問題是還不知皇上為公主所指的對象是誰,權勢如何。」
「指婚的對象極可能離京較遠,如此,可不可以痛下殺手?」上官萼長指輕敲桌面,眸中閃過嗜血的鋒芒。
素素詫異地看向上官萼,不料上官萼竟動了殺機。若是雲若水指婚的對象有所閃失,上官峴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上官萼,這樣豈非對上官萼很不利?
「請太子爺三思,定有更好的方法處理這件事。若是皇上追究下來,奴婢怕對太子爺有影響。擁護二爺一黨大有人在,就怕在這件事做文章,爺切勿輕舉妄動。」
素素端正顏色,就怕上官萼真的為了雲若水失去理智。
她跟隨上官萼多年,知道他著緊太子之位,更知道女人之于上官萼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雲若水,她打從心底里喜歡這個女人,若是雲若水能跟上官萼走到最後,她樂見其成。
卻沒想過有一日上官萼還未登上帝位,便為了雲若水大動干戈,這不似上官萼穩重的性子。
只怕連上官萼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像雲若水這樣的女人大費周章罷?
「老二何時回京?」上官萼身形一頓,淡聲問道。
「听說是最近,二爺一向隨性,許會出奇不意地提早回京也不一定。皇上最中意的皇子是二爺,而今赦免了二爺,也就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太子爺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素素恭敬地回道。
「他近年制造沉迷的假相,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奏效。他若是回京,父皇的心可能再度動搖。」上官萼一聲輕嘆︰「本宮最近對皇妹的關注確實多了些,這不好。」
若可以,任她離去,這于她是解月兌,對他何嘗不是如此?
只要雲若水在皇宮,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得到她的身心,這種念想不是一兩日,而今更是成了他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