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很丑麼?!」上官萼又問了一句相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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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水這回听出了門道,上官萼不喜歡听實話,當下她搖頭道︰「當然不是,皇妹很好看。」
上官萼到底是被一個這樣的丑女人強了,面子上也掛不住,當然不想听實話。悌
卻不料,上官萼自鼻孔輕哼出幾個字︰「你確定皇妹很好看?」
雲若水臉色不大好看,到底要她怎麼回答上官萼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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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乍看很丑,看久了,也不是那麼丑,有那麼一點味道。」雲若水想了想,折衷回道。
怎麼看,還是很丑,可她不知道說實話能不能令上官萼滿意,便索性模稜兩可。
上官萼聞言看向畫中的丑女人,眸光幽邃︰「皇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乍看是草包,橫看豎看是丑女,可是當她真的離開,本宮又有點想她。連雲,你說這是為什麼?」
雲若水輕眨美眸,悄看一眼上官萼。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似乎在想一件很費解的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深眸更是緊盯畫相,未移寸許,仿佛那是他的殺父仇人。
「太子殿下不是說過是被皇妹強睡了麼?被一個丑女人強睡後,太子殿下留下了心理陰影,經常想起皇妹是常理之中的事。」雲若水硬著頭皮打破室內死一般的沉寂。諛
仔細想想,當初她確實挺缺德的,竟然做出那等齷齪之事。
「是麼?」上官萼隨手撈起畫相,突然看向雲若水︰「本宮為什麼要跟你說皇妹?」
雲若水愕然,她也有相同的疑問,上官萼為什麼要對她說雲若水的事?她現在又不是雲若水。
「連雲,那個美人賞給你,你們好好玩,本宮在一旁欣賞。」上官萼說著,拿起畫相坐在浴池邊坐下,看他畫相的丑女。
那個樣子,有點變態。
得到上官萼的準許,光著身子的美人便迫不及待地到了雲若水身畔,正想來一個餓羊撲郎。
雲若水早有準備,迅疾地躲過,對在看丑女人畫相的上官萼道︰「太子殿下,我對這種風月場所的美人沒興趣,跟她們有過多交集,我怕得花柳病!我這人很挑,上不了台面的美人不會下手!」
「本宮給你兩條路,一是在洛城雜志上皇妹的玉照;二是就地和這個美人翻雲覆雨,以你們二人的床照做下一期的封面。」上官萼說著,狹長的鳳眼閃過一點笑意,自認為給了兩條很好的康莊大道任連姓小子選擇。
「太子殿下這樣不行,上皇妹的玉照,花哥哥的雜志社肯定會倒閉。若是上不雅艷照,會驚動當今聖上,以為我們在辦黃色雜志,到時肯定要掃H。太子殿下行行好,給一條活路讓我們走,可以不?」雲若水差點沒對上官萼下跪,求他別玩這麼大。
無論是那一條路,都是死,她還遠遠沒活夠。
難怪她才走到澡堂前就有很不祥的預感,原來不是她的錯覺。上官萼基本上就沒給她退路,這樣下去,她的身份遲早會弄得街知巷聞。
上官萼的視線終于自畫相上的丑女移開,盾向苦著臉的雲若水,輕啟薄唇︰「本宮決定的事從不更改。不過,本宮覺得你有一件事說得對,若本宮不能令你心悅誠服地隨本宮進宮,這是本宮自己沒能耐,亦不能怪你。這兩日本宮想好了,只要你為本宮辦好皇妹這件事,本宮便不再難為你,放你一條自由路。」
「可雜志社不是我的,我說的話什麼用?花哥哥才是主事者好不好?」雲若水突然想起問題的重點所在。
上官萼應該知道,她非雜志社社長,這件事跟她說沒關系,為什麼上官萼總要她答應?
「他一向對你言听計從,說服你,自然也就說服花弄潮。若本宮記得沒錯,還有四日便是雜志發行的時間,相信你能辦到本宮想要看到的封面。」上官萼將雲若水的畫像塞在雲若水手上,眸中閃過得意的笑花︰「這是事隔一年後,本宮贈予皇妹的最有意義的禮物……」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只剩下雲若水看著手中的畫像,愁眉不展。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把上官萼畫的畫像給登上雜志封面,她死定了,花弄潮知道真相肯定將她挫骨揚灰。
不行,她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既可以把上官萼這顆定時炸彈趕回京城,又要滿足他的所有要求,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地離開。
唯今之計,只有畫像上做文章。
雲若水當下便有了決定,藏好畫像,便出了澡堂。
一路上就見御非陌等人跟女人廝混的情景,那個壯觀,讓她嘆為觀止。
原以為上官萼是世界上最色的男人,可現在她發現,原來世界上的男人都很色。偏偏只有上官萼色的時候,她沒能親眼見到。就不知道上官萼色起來,是不是比這些男人更嚇人……
雲若水率先回到雜志社,遠遠便見花弄潮在雜志社門前來回踱步,見她回來,花弄潮急步迎上前問道︰「臭小子,你去哪兒了,怎的這麼長時間?」
「剛才去見識世面了。花哥哥怎麼不去采花?剛才太子殿下找了好多美人,御大哥和于大哥就像是出閘,一個個迫不及待地撲上美人,猴急的模樣真丟人。」
雲若水說著揚起手上的畫像,笑意厴厴地道︰「花哥哥,我們下一期的封面人物換人。今天我會很忙,吃飯的時候別吵我。明天開始,大家人手一份,我們這一期最好能印一百萬份。若是趕不及,五十萬亦可,這一期的封面是太子殿下的風月情史,一定吸引老百姓的眼球。」
好就好在雜志的紙張不算太多,這個時代也有活字印刷,這讓出雜志成為可能。這一回,雕刻師父要上這麼一個丑女人的封面,確實有點考雕刻師父的雕刻工夫。
當天晚上,雲若水直接就躲在房里忙碌,一邊撰稿,一邊還要改涂上官萼交給她的丑女圖畫,忙得喝水上茅房的時間都沒有。
即使忙碌,她還是喜歡這種忙碌充實的生活,最起碼不需要跟一群紈褲子弟打交道,浪費人生里最美好的時光。
她忙到半夜,有人敲響她的房門,卻是花弄潮。
他手上端著一碗綠豆湯,遞給她道︰「你說晚上需要這東西補充糖分,我讓笙兒一早煮好,挑在這個時辰給你端過來,你定是餓了。」
雲若水正餓得緊,她端過綠豆湯,一飲而盡。
「花哥哥,我還沒忙完,你先回吧,你在這里我沒辦法認真干活。」雲若水說著把湯碗遞回給花弄潮,並朝他咧齒一笑。
花弄潮笑著點頭︰「忙完便睡,擱放在書桌上,清晨我來取。你這麼嗜睡,明日定要睡一日才能補回睡眠。」
花弄潮匆匆應了一句,花弄潮這才關上房門離去。
雲若水忙碌整晚,終于在凌晨時分把稿寫好,再畫好她涂改之後的畫像,最後再把上官萼交給她的畫像毀尸滅跡,這才安心睡去。
四天後,新一期的洛城雜志終于面世。因為題材新穎,再加上由一個丑女和絕世美男坐陣,一時間,洛城雜志再度掀起新一輪的銷售高-潮。
上官萼在看到雜志封面的一瞬,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是皇妹,這個是本宮?」上官萼蹙緊眉頭問素素。
素素正在看里面關于男女主角的故事,看到有趣處,不覺「 哧」一聲笑了出來,完全沒听到上官萼的問題。
「素素!!」上官萼一聲怒喝,終于把素素的魂兒給喚了回來。
「是,太子爺。」素素還舍不得自故事上抽離,不時瞄上她手上的雜志。
上官萼不耐煩地重復了自己的問題,素素笑著點頭︰「當然。雖然這個太子爺看起來有點奇怪,但看得出,依然是個絕世美男子。」
「本宮就沒看出哪點美。倒是這個女人,怎麼跟皇妹長得一點也不像?」上官萼冷眼瞅著封面上的女人,越看越別扭。
「太子爺,故事上事先說明了,這是漫畫。漫畫,太子爺懂不?最新潮的繪畫手法……」素素在接收到上官萼凌利的可怕視線時,才發現自己沒大沒小,忙規規矩矩地站好,不敢再吱聲。
上官萼在看向雜志里的故事情節,越看修眉蹙得越緊。
在看到他被雲若水強了又強的那段時,上官萼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可沒準許連雲把詳細情節給登出來,那個連姓小子吃了豹子膽,竟敢藐視皇威!
素素把上官萼的表情收入眼底,紅唇彎出美好的弧度︰「太子爺請放心,小公子故意漫畫手法,沒有畫出真人,又以虛名代替,沒人知道那是太子爺和出雲公主,就算這本雜志到了皇上手中,皇上也不會知道這本雜志的男女主角是太子爺和公主。說起來,小公子心思極為縝密,考慮得極周祥,真是一個通透的人!」
上官萼重重合上雜志,而後去至雜志社辦公室,只見眾人團團包圍連姓小子,那等受歡迎的情景,讓他看了很礙眼。
上官萼直接拽上雲若水的手,將她拖出眾人的包圍群,去到主室,雜志甩在她懷中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漫畫啊,這是我新想起來的作畫手法,做人要有創新精神。太子殿份尊貴,就算被皇上知道這件亂-倫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不做儲君。可花哥哥不同,他是小老百姓,若是為了這件事惹上殺頭大禍,就太不劃算了!」雲若水早已想好一套說詞,完美無缺。
上官萼冷眼瞅著燦笑的小子︰「本宮覺得你有陰謀!」
「話不可以話說。我這麼為太子殿下著想,太子殿下卻狼心狗肺,怎麼能這樣?」雲若水大聲回道,心里卻笑翻了天。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為自己想點小陰謀才怪。
雖然覺得眼前的連姓小子有陰謀,上官萼卻想不通哪里出了問題。
新一期的雜志出來,便也到了上官萼回京之時。
「皇兄就這樣放了連雲?不是說帶他回京嗎?」上官落得知上官萼放過連雲,極力想說服上官萼。
「他是一個人才,不論如何,他適合做這份雜志。我們國家需要有這樣的人才,不能端為一己之私改變他人命運,這一點,本宮以為連雲說得在理。老五,收拾一下,啟程回京。」上官萼淡然啟唇。
原想知道連雲究竟是男是女,後來想想,這一點不重要。
連雲若是女人,他因為其美色帶其進宮,也不可能對其好一輩子,他了解自己善變的性子,還不如讓連雲留在雜志社,發揮自己的才能。
「可我喜歡他,那小子長得好看。」上官落還在作垂死掙扎,恨不能即刻帶連雲回宮。
上官萼淡掃一眼上官落,這一眼代表什麼意思,上官落清楚知道。
「素素,收拾妥當,即刻啟程……」上官萼說完,徑自出了雜志社,率先上馬車。
上官落失落地站在原地,看向躲在屋里的雲若水,他不甘心地沖到窗前,沖雲若水問道︰「連雲,你跟本王回京,本王許你騎在本王頭上走!」
雲若水聞言輕哼,假笑回道︰「我沒興趣,王爺還是把這個絕好的機會讓給其他幸運兒吧。」
上官落呆在了原地,看著雲若水發呆。
上官影見狀,去到上官落跟前笑道︰「老五,走吧,老大既然開了口,就是下了決心,別讓老大生氣。」
「奇怪了,我們為什麼總要听老大的話?如果不是老大,丑女至于被逼急了干那種缺德事,把他給強了,自己逃出皇宮嗎?」上官落想起這件事,心里就難受。
他甚至沒來得及跟雲若水說聲再見,那個丑女人居然就這樣毫無牽掛地跑出了皇宮。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卻又因為上官萼的權威,他必需毫無異議地放手。
「你如果再聰明一點,狡猾一點,你也可以做老大。走吧!」上官影索性將上官落連拖帶拽地往外拉。
他臨行前深深看一眼雲若水,突然也涌起一點不舍的情緒。
最後他還是拉著上官落拖出雜志社,只等素素一來,一行人便離開洛城。
在離洛城雜志最近的一間客棧,有一個侍女密切留意上官萼一行人的舉動。待發現他們欲離開時,忙向坐在窗前喝茶的男人稟告︰「二爺,太子他們就要離開了。」
「待他們走了,本王再去雜志社看熱鬧。」正在喝茶的男人,正是上官浪。
他一直在附近,只是礙于上官萼一行人在雜志社,不想跟他打照面,才一直沒有現身。
侍女正是他的貼身丫鬟蒙兒。蒙兒聞言,繼續留意雜志社那邊的動靜。
那廂笙兒見上官萼離開,第一時間去到寢室收拾東西,在她看到書桌上的一張畫像時,她好奇地拾起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得了,她小聲驚呼︰「這不是公子麼?」
去而復返的素素耳尖地听到,她去至上笙兒跟前,搶下她手中的畫像,激動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笙兒輕眨美眸,想了又想,突然就想起了雲若水交待過的事。她搖頭裝傻︰「沒什麼……」
「你是這麼說的︰‘這不是公子麼?’笙兒,你要知道,這件事讓太子爺知道,可能會連累很多人!也許你家公子也會受到拖累!」素素目光灼灼地道。
她敢確定,剛才自己沒听錯,笙兒說的分明就是那一句,而且是很驚訝的語氣。
笙兒還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笙兒說完,便扔下畫像,急匆匆離去。
素素拾起畫像,看著畫像好一會兒,再聯想方才笙兒說過的話,一時間理不清楚頭緒。是不是她听錯了?
素素心事重重地拾起畫像,直到上了馬車,馬車在啟動,她還不在狀態。
「素素,發生了什麼事?」上官萼從未見過素素如此失態的模樣,沉聲問道。
他掀簾看向躲在人群外的連雲,不知怎的,突然又涌起莫明的難舍情緒。
「不知為何,奴婢在那晚看到小公子的一瞬,便覺得小公子有一種莫明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見過,備感親切。太子爺有沒有同樣的感覺?」素素循著上官萼的視線看去,啞聲道。
若是她不說出笙兒說過的話,他們便可以及早回宮,這之于上官萼是好事。可若是因此錯過了什麼重要線索,指不定就錯過一些很重要的人。
「初見他,只覺像是在夢里曾見過他……」上官萼淡聲回道,確實有這種莫明其妙的感覺……
雲若水看著上官萼乘坐的馬車越走越遠,壓在心上的石頭終于放下,同時,也感覺有些失落,那畢竟是破了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呢,也許從今往後再不會打照面了吧?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打起精神。
她回神的一瞬,就見笙兒猛朝她打眼色,雲若水不明所以,正欲跟笙兒進屋,卻以此時,花弄潮不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怎麼又回來了?」
「什麼意思?」雲若水不解地回頭看去,只見一輛馬車迅速往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更有人探頭,直直地看著她的方向。
雲若水被上官萼可怕的眼神看得莫明其妙,她不喜歡上官萼的眼神,好像她是他砧板上的魚肉,而且這種眼神……
在她思量間,上官萼不耐煩地跳下馬車,直接沖到她跟前,突然模上她的胸,另一手正是抓住她冠發的玉帛。
這其中任何一個動作都足以令她花容失色,她臉色慘白,「轟」的一聲,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她徹底石化。
不只是雲若水,就連花弄潮他們也被上官萼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雲里霧里。
上官萼松開擱在雲若水胸前的魔掌,拿出素素交給他的畫像,冷聲道︰「皇妹應該看看,這個是誰?!」雲若水臉色更顯蒼白,她第一時間想搶過畫像,這畫像不能讓花弄潮看到。
花弄潮卻已眼尖地看到,他用力拽上雲若水的皓腕,生生奪走畫像,在看到畫像中的丑胖女人時,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雲若水……
花弄潮和雲若水的反應說明了一切,上官萼看在眼中,用力掐上雲若水縴細的脖子,眸色陰鷙︰「蓮子,雲若水,連雲,本宮早該想到,你就是那個該死的丑女人!」
他此言一出,再令在場所有人錯愕。
大家一頭霧水,听不明白上官萼說的是什麼。
上官影大致听明白一些,他不確定地湊上前問道︰「皇兄,你是說連雲就是咱們那個丑陋的皇妹?!」
「你這話該問當事人。」上官萼冷笑,更加用力掐緊雲若水的脖子。
雲若水呼吸困難,想要掰開上官萼的手,卻抵不過他的蠻力。她火冒三丈之下,抬起足膝,狠狠擊向上官萼的下月復位置。
上官萼被踹了個正著,他吃痛間松開對雲若水的箝制,雲若水趁機跑出人群,發狂一般往大街方向飛奔而去。
「來人,給本宮追!抓不到她,殺無赦!」上官萼忍著劇痛,俊顏扭曲,氣急敗壞地朝雲若水跑離的方向大喊。
趙虎第一時間追了上去,其他侍衛見狀,也跟著追上去。
很多侍衛騎馬,照理來說是可以追上不會輕功的雲若水。偏生雲若水的速度奇快,她跑步的速度竟可和眾人騎馬的速度相提並論,讓人咋舌。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追雲若水,大街上好不熱鬧。
上官萼沒有過多的時間緩和疼痛,他飛身躍上馬背,飛速往雲若水逃跑的方向追去,一邊沖著她的背影破口大罵︰「雲若水,你再敢跑,本宮作了你!!」
雲若水听得真切,不只沒有緩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
都這個時候了,不跑難不成還被這只死狐狸逮個正著不成?!
她又不笨,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大街上的人紛紛退讓,不解地看著一堆人追著一個絕色公子,情形很是詭異。
御非陌在一旁沒看清楚狀況,他見雲若水跑,下意識地施展輕功跑過去。處于石化狀態的花弄潮這才回神,也追了上去。
御非陌見花弄潮追上來,不解地問道︰「弄潮,他們在說什麼?什麼雲若水?難不成他們說的皇妹雲若水就是連雲?可連雲不是男人麼?!」
花弄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吭聲,這一點,他要問雲若水本人才知道。
御非陌看出花弄潮的心情不好,便又問看于殊︰「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于殊加快腳步,似笑非笑地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連雲是女人!」說完,他好心情地放聲大笑。
他就說嘛,哪有男人可以生得像雲若水那麼好看,這讓身為男人的他們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