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水喝了一口茶,不久後覺得有點困,她倏地看向花弄潮︰「你不會是在茶水中下了藥吧?」
不然怎會這麼困?她覺得這個男人一點也靠不住,肯定是在茶水中下了什麼安眠藥。
「這茶有安神的功效。娘子,我這也是為你好啊,這樣你才會睡得安穩。放心吧,對孩子不會有影響,對大人更不會有影響。」花弄潮湊近雲若水,對她笑得齷齪丫。
「你敢對我不軌,我撕了你--」雲若水忍不住再打一個哈欠媲。
害她為他內疚了一回,覺得作為新郎倌的他有點可憐。這個男人倒好,直接就在她茶水中下藥,下回再不把感情浪費在這個壞男人身上……
雲若水威脅完,實在支持不住,便倚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花弄潮見狀,心喜地靠近雲若水的小臉,迫不及待地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真好親,香香軟軟的玉肌,好吃得不得了。
他的視線定格在雲若水微敞的衣裳,雙眼一亮,他正要伸出魔爪,有一個不識趣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花公子,公主睡在外面容易著涼,奴婢這就送她回寢房休息!」
「蓮子你怎麼在這里?」花弄潮回頭看向蓮子,非常不悅。
他倒是把這一號人物給忘了,早知如此,先把她挪走再說。
「奴婢之所以在此,是公主特別交待,要奴婢寸步不離公主身邊。公主還說了,如果花公子敢對奴婢下毒手,公主明兒個就跟花公子離婚!」蓮子淡聲補充。
「離婚?」花弄潮輕喃。
「就是和離的意思。」蓮子說著上前推開花弄潮,攙扶起睡得香甜的某女。
也虧得雲若水有先見之明,看出花弄潮對她不安好心,否則此刻指不定被花弄潮帶到了榻上。
花弄潮听到「和離」二字,當下火了,沖蓮子大聲道︰「這不是才成親麼?就想著和離,姓雲的休想!」
「是呢,這話花公子對公主說吧。」蓮子辛苦地攙扶起在昏睡當中的雲若水。
花弄潮見狀,輕斥一聲︰「沒用的東西,我來扶我的親親娘子!」
他輕易便抱起了雲若水,看著酣睡當中的女人,他深眸閃過一點柔情。
明知這是一條不歸路,大概知道自己努力也不見得有回報,可還是想對她好一點,誰叫她長得這麼秀色可餐?
最要緊的是,這個女人曾經騙過他純真的感情,害他到她被帶走,才知道她是女人。
這個女人若早一點提醒他,他就會早一步對她下手,何時輪得到上官萼那胚子揀便宜。
每每想到這件事,他便氣憤。
花弄潮迅速把雲若水抱進了室內,將她擱在榻上,這才三步一回頭地走遠。
他的洞房花燭夜,最終還是得一人睡冰冰冷冷的床榻,沒意思透了。
兩月後。
花弄潮不務正業,每天跟在雲若水屁-股後頭。這一天,也不例外,他蹲在曬太陽的雲若水跟前,模上她微凸的月復部道︰「可愛的娘子一定要生個女娃!」
「我也喜歡女娃。」雲若水淡笑回道,看著自己的月復部,眉眼變得溫柔。
如果是女娃,長得像自己,別像上官萼,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困惑。久而久之,她也能慢慢忘了上官萼那胚子,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如果是女娃,一定像娘子。」花弄潮說著,湊近雲若水的月復部。
雲若快點生,他就能快點上雲若水的榻,最好是跟她行-房,兩人補上欠缺的洞房花燭夜。
如此,他的人生才算是完滿。
花弄潮正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盤,秋菊此時匆匆入內,對花弄潮附耳一番。
花弄潮聞言色變,當下打橫抱起雲若水道︰「娘子,我們去游山玩水。」
「我都四個月身孕了,不能到處顛簸,你自己去,別拉我下水。」雲若水掙扎想下花弄潮的懷抱。
花弄潮端正顏色回道︰「那可不行。你不是說要度一浪漫的蜜月嗎,現在就補上。如果我一個人去,就不是什麼渡蜜月。」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可不希望和雲若水的好日子走到今天便是頭。
「我的身體不宜遠行,要蜜月也等我生產了再說。姓花的,你給我站住,你到底要避什麼人?」雲若水看出花弄潮神色有異,朝他大聲喝道。
「有人要來搗亂,我們當然換個地方。娘子,我們先避避難……」花弄潮話音未落,雲若水便听得外面響起打斗聲。
她還听得對方朝院內大喊︰「弄潮,我知道你把你的新娘子藏在里面,不準跑!」
雲若水一愣,囁嚅道︰「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不熟,一點也不熟。」花弄潮索性抱著雲若水施展輕功躍上屋檐,可是當看到屋檐上坐著的另一個男人時,花弄潮腸子都悔青了。
「于殊?!」雲若水探出小腦袋,看到要笑不笑的男人時,傻了眼。
眼前這個是于殊,另一個應該就是御非陌吧,難怪她覺著聲音有點耳熟,原來是他們兩個。
「雲若水,怎麼是你?」于殊看清楚花弄潮懷中女人的容貌,也被嚇得不輕。
雲若水笑意厴厴地點頭︰「可不就是我?」
想不到出宮後,她還能遇到原來的朋友。
「好啊,花弄潮,你居然把最美的雲若水騙到手,現在還想帶她跑是吧?」于殊一語便道破花弄潮的險惡用心。
花弄潮心情不好,冷聲道︰「我和我娘子還在蜜月期,你們識趣便離開,莫打擾我們過二人世界。」
「你想得美。若水,你不如跟他和離,改嫁于我吧,我保證待你好,比采花賊好一百倍。」于殊第一時間挖牆角,令雲若水哭笑不得。
難怪花弄潮一听到他們要來,第一時間便帶她跑路,連朋友妻都欺的人,著實讓人不敢恭唯。
「可是花哥哥待我很好,我才不想改嫁。再說了,我懷了他的孩子,你能不計前嫌,幫他養孩子麼?」雲若水笑眯眯地反問。
于殊聞言錯愕,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雲若水的月復部。只見那里微凸,一眼便知里面裝了個小東西。
該死的花弄潮,速度這麼快,不只快速跟雲若水成了親,還如願讓她懷上了孩子?!
「怎麼能這樣?」于殊目瞪口呆。
那他和御非陌豈不是失了先機?想讓他們兩個和離也沒機會?!
「可不正是這樣?老于,你還是非陌一起離開吧,讓我過幾天清靜日子,我受不了你們兩個的聒噪。」花弄潮听得雲若水的話,當下心里有了底氣,不再糾結。
只要雲若水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他便不懼任何男人。
「這個,我和非陌商量一下再說吧。」于殊說完,便一躍而下,去到御非陌跟前。
花弄潮見逃亡一事敗露,便抱著雲若水回到院中曬太陽。當然,他不敢怠慢,就怕姓于的和姓御的突然殺回,欲跟他搶女人。
事實證明,花弄潮的擔心並不多余。
御非陌和于殊果然折回,直接殺到雲若水跟前,他們同時抱向雲若水,想給她來一個熱情點兒的擁抱,被花弄潮及時制止。
花弄潮一手拽一個,冷然啟唇︰「你們要記得一件事,朋友妻,不可戲。雲姑娘現在是我的娘子,而我是你們的朋友,你們不可逾矩,失了禮數!」
這兩個男人一向沒節操,是個美人都喜歡。偏生他的可愛娘子美得冒泡,也難怪他們起歪念動邪心。
御非陌探頭看向雲若水,對她露出一朵自認傾城的笑容︰「若水,你被帶走後,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有一件事我想通了,如果你要改嫁,我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娶你。」
「不勞你費心,我現在很好。」雲若水似笑非笑地回道。
「若水,你還是改嫁吧。我至今未娶,你如果改嫁給我,我一定好好待你。至于弄潮的孩子,改天想個辦法弄死就行了……」于殊這話直接招來花弄潮的一記鐵拳伺候。
雲若水哭笑不得,她起身道︰「你們幾個許久未見,多聊聊吧,我去午睡。」
「別走啊……」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攔住雲若水的去路。
花弄潮對她笑得溫柔︰「不如這樣,我來陪我的娘子和女兒一起睡!」
御非陌和于殊眼楮一亮,也同時道︰「好吧,一起睡!」
花弄潮臉色一沉,怒視他的兩個狐朋狗友︰「朋友妻,不可戲!!」
非要他提醒數次,這兩個惡心巴啦的家伙。
「娘子,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和我的兩個‘好朋友’敘敘舊。」花弄潮再面對雲若水時,笑容溫柔。
算了,還是把這兩匹狼趕走要緊,若不然,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雲若水笑著點頭,探頭看向御非陌和于殊道︰「非陌于殊,你們在這里多住幾日,我先去休息了。」
她突然覺得這兩個男人來得正好,剛好可以幫她擋一擋花弄潮。
花弄潮總在她跟前晃悠,讓她疲于應對。多了兩個男人來打醬油,花弄潮將比以前忙很多,就沒那麼多的時間來跟她「商量」同床共榻一事。
御非陌和于殊很識趣,他們異口同聲地回道︰「那是一定的!」
他們來此,本來就是為了看新娘子。一看到新娘就是他們曾經的可愛連弟,更沒理由就這麼離開。再怎麼樣,也要攪渾一淌清水再走。也許這里好玩,這個家好玩,他們這輩子就不走了。
御非陌和于殊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表情如出一撤,同時看向花弄潮。
花弄潮被他們看得頭皮發麻,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他和雲若水甜蜜的二人世界生活,是不是從此將一去不復返?
是夜。
雲若水用了晚膳,正要去洗浴,突然有一具高大男人擋住她的去路,自以為瀟灑地倚門而立︰「若水美人兒,要不要我服侍你洗浴?」
「要啊。」雲若水淡聲回道。
男人聞言滿臉驚喜︰「要我怎麼做,盡管開口,我一定做到包君滿意。」
雲若水紅唇微勾︰「非陌,你到屋頂上給我來幾首動听的情歌吧,我最喜歡在洗浴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給我娛樂解悶。」
御非陌當下泄了氣,果然是折磨人的狐狸精,把他的魂兒都勾走了,還要這樣折騰他。
「好吧,我去屋頂唱情歌。」御非陌話音剛落,便不見了蹤影。
讓他上屋頂,那不正合他意?自上而下看美人出浴的美景,一定更讓人熱血沸騰。
御非陌心情非常之激動,他飛身上了屋檐,正要揭開瓦片,卻發現身後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