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不疼麼?」雲若水同樣錯愕,突然覺得上官萼這人的腦子有點問題。
上官萼則直接忽略雲若水母子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將破爛的衣袍甩下,露出自己健美的身形,他光著上身,驕傲地朝雲若水挺了挺胸。
雲若水實在看不下去,出聲道︰「你沒事吧,都抽成這樣了,要不要找大夫瞧瞧?丫」
她是真的受不了這個男人,居然能演到這份上,不去做牛-郎著實可惜了媲。
「娘子靠近一點兒,你離這麼遠,為夫還道是娘子怕了為夫。」上官萼說著掃向一旁礙眼的小東西。
這家伙為什麼不自己離開?總是杵在這里,特別的礙眼。
若非有小家伙在,他索性上前撲倒他的小皇妹,在這樣的荒村之地找另一番情趣。
「是啊,我還真怕了你這個神經病呢。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皇兄,你自己選。」雲若水淡聲回道,似笑非笑地瞅著上官萼。
上官萼看向雲若水,斟酌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想對他動粗。
只見雲若水去到門後,隨手撈出一根鐵棍。
好家伙,原來是早有準備,隨時想著對他這個美男子皇帝下毒手。
雲若水輕揮手中的鐵棒,淡笑啟唇︰「再問一次,皇兄是自己走呢,還是我請你離開?!」
上官萼想了想,自己起了身。
他光著膀子,邁著優雅的步伐到了雲若水身畔,淡然啟唇︰「娘子真的不使用為夫送上門的這具身體麼?有許多美人想要,為夫還不給呢。」
雲若水直接一鐵棍甩出,上官萼旋即抱頭而跑,瞬間跑離寢房這個危險之地。跑得還算及時,沒有傷到自己分毫。
只可惜他把自己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袍給撕了,漫漫長夜,不得冷死?!
「皇妹是世間最心狠的女人啊。」上官萼出了室內,仰望夜空,對月長嘆一聲。
寒風瑟瑟,不知何時才能天亮,他能不能熬過今晚還是一個問題,更莫說殺回京城,回到皇宮,好好懲治雲若水這個死女人。
上官萼長嘆了幾聲,這才想著回屋避避寒風,就在他轉身的一瞬,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踩著夜色朝他的方向走來。
「奴婢總算找到皇上了……」女人走近,靠近上官萼一些,待看到他光著身子,當下大吃一驚︰「皇上怎麼不穿衣裳站在門外?」
「還用問,當然是被皇妹撕了朕的衣裳。她想看朕的身子,看了之後又不負責,就把朕扔在了外面。」上官萼說完,率先回屋,不看素素嗔目結舌的臉。
素素傻在了原地,忘了要跟上自己的主子。
幾日不見,上官萼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皇上還好吧?」素素緊跟上官萼身後,就怕她不在的幾日,雲若水真的對上官萼做了什麼壞事。
「不大好。你去給朕找幾件沒那麼多補丁的衣袍,再有,家里的事務你也找個人來幫忙。還有,沒米了,也沒菜,這個家窮得揭不開鍋。皇妹說跟著朕這樣的人遭罪是最不人-道的一件事,最後,一定要找個廚子,朕已經餓了整整三頓!」
似在響應他這話,上官萼的月復鳴聲適時響起。
素素看向上官萼的月復部,瞪圓美眸輕喃︰「真有這麼淒慘麼?!」
「你說呢?」上官萼淡聲反問。
他這幾日都以菜汁裹月復,雲若水母子吃剩的才能輪到他,怎是用「淒慘」二字便能生動形象地表述他現在的慘境?
「是,奴婢明日一定會辦妥當。」素素大聲應道︰「奴婢先命人給皇上加一件衣裳。」
上官萼贊許地點頭,還是素素這丫頭深得他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知道急他所急。
素素一刻鐘後再回來,找了一件像樣一點的平民衣袍,幫上官萼穿上。
「京城那邊怎樣了?」上官萼穿戴整齊,才問起正事。
「二爺控制了皇宮和京城,皇上一時半會回不去。再有就是,對太上皇下毒的凶手還未找到。」素素長話短說。
上官萼怔了一回,方一字一頓地啟唇︰「凶手務必要揪出來,再仔細留意老二的一舉一動。」
「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素素遲疑片刻,終是啟唇。
「有話不妨直說。」上官萼看向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袍,覺得這才是正常人能穿的衣裳。
「奴婢覺得這回皇上玩大了。這只要哪一個地方控制不好,就會全盤皆輸。」素素壓低了聲音,雖然她說得籠統,但她相信,上官萼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
上官萼深深看素素一眼,方才起身道︰「這麼多年來,總有許多人以為能在背後操控朕的思想。若不是玩大,又怎能揪得出那些藏在背後的人?」
「可若是二爺--」素素話才出口,便見上官萼看向她的身後,她當下閉了嘴,沒敢再多話。
雲若水悄無聲息地站在上官萼主僕身後不遠處。
她並非有意偷听,但有些事卻也听得真切。
她自黑暗中走出,去到上官萼跟前道︰「說吧,宮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導演的一出鬧劇?」
這個人什麼不好玩,居然拿自己的皇位開玩笑,是不是做皇帝膩味了,想要玩些新鮮花樣?
上官萼臉上堆滿笑容,靠近雲若水,才想說話,雲若水便利眼掃向他︰「別跟我再來那一套,你不說實話,給我滾出這個家!!」
「皇妹能不能稍微待朕好一些?朕總感覺自己就像是寶貝拉的坨坨,每回都被皇妹嫌棄得要死。」上官萼嘆息,怨恨地看著雲若水。
一旁的素素捂嘴偷笑,覺得這個比喻還算形象。
雲若水差點也破功,最後關頭還是忍了下去。這個死男人到現在還敢跟她打馬虎眼,是不是真要等到事態變嚴重了才願意說真話?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雲若水冷眼瞅著上官萼,一字一頓地問道。
上官萼裝傻搖頭︰「朕不知道皇妹在說什麼……」
他話未說完,雲若水縴手一揮,手中的鐵棍朝他的俊臉揮了過來,嚇得他跳了老遠。
不是吧,這個女人玩真的?!
她怎麼就不能待他好一點?
「皇妹只要知道,朕是為了皇妹好才做了一些事!」上官萼被雲若水趕出室內,朝雲若水的方向大聲喊道。
雲若水這時已趕上官萼出了家門。
一個時辰後。
「皇上,等在這里吹冷風不是辦法,不如咱們進去跟娘娘解釋清楚吧。」素素等得焦慮,看向老神在在的上官萼。
偏生上官萼很能忍,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老僧坐定。不得不說,她家主子的定力越來越好,沒地兒歇息還能如此淡定。
「這是皇妹的恩賜,她要朕在外吹冷風,朕不能有二話。素素,不是說你,你太不能吃苦了,要多學學朕。」上官萼投給素素鄙夷的一眼,毫不掩飾對這個宮女的不屑。
應該讓素素知道,這幾天他都是在外面吹冷風過來的,這些都是小意思,不在話下。
「皇上說的是,是奴婢的錯。奴婢能不能先進里面休息一回?」素素試著推木門,發現門被反拴,根本不能入內。
也虧得上官萼能忍,站在這個地方吹冷風也沒有怨言。
素素以為上官萼只是在裝,過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露出真面目。誰知這一晚,上官萼窩在外面吹了整晚冷風也無怨言,到了天亮時分,素素終于相信,上官萼能忍人所不能。
不愧是皇帝,這樣的度量,非常人可比。
在看到雲若水的一瞬,上官萼再回復生龍活虎,厚著臉皮黏了上去。
雲若水反而是一臉嫌惡的表情,素素在一旁不忍再看,她家英明神武的主子淪落到今日這種地步,慘不忍睹啊。
素素次日便找來一個丫頭做廚子,還找了另一個丫頭做家務,上官萼則有更多的時間追逐在雲若水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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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元旦快樂哇,新年身體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