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的一個晚上,林挽陽勸著展承天去看玉嫣然,剛剛躺下,香寒進來傳話,道︰「姑娘,浣衣局的宮女有隻求見。」
林挽陽皺眉。香寒跪在地上,將頭磕下去︰「姑娘,有隻就是那日抱孩子的那個宮女。姑娘,有隻是昨晚上來的,一直跪到現在。那個孩子傷口感染了,一直高燒不退,求姑娘救命。」
「皇上知道這事嗎?」
香寒搖頭︰「皇上不知。皇上來的時候,奴婢將她藏起來了。姑娘,在宮里,只有您能救那個孩子了。姑娘,他只是孩子啊!」
珍瑞也掀了珠簾進來,跪在香寒的身邊︰「娘娘,無論如何,那也是皇上的親骨肉,您不能看著他死啊!」
林挽陽臉色不變,在床上躺下背對著她們,聲音很冷︰「桃夭殿內外,一干閑雜人等,全部攆走。攆不走,就打!」
她可以對任何人慈悲,唯獨那個孩子,不行!
睡至半夜,林挽陽醒了,做惡夢嚇醒的。夢里面是那個瘦骨嶙峋一身殘破衣裳的小男孩!她嘲諷的輕笑︰林挽陽,你太好心了!
眼楮不經意的一轉,落在床帳上。床帳上印著一個黑影,那是一個跪在地上的人影。林挽陽掀開床帳,看到跪在她面前的宇文奚︰「何事?」難道是宇文亓又有新動作?刺殺展千含成功了?
宇文奚伏在地面上︰「屬下來,是想問姑娘一個問題,懇請姑娘給屬下答案。」
一句話,林挽陽心中了然了他此行的目的。看來,他真的開始懷疑了。
林挽陽一把將床帳閉合︰「你沒有資格來命令我!以後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不要來桃夭殿,你上次就差點被展千含的人給發現。」
「姑娘!」宇文奚跪著膝行了兩步,「請問姑娘,那個宮中無人管的小男孩,究竟是誰的孩子?!」
林挽陽在床帳之內坐起來︰「如果我告訴你,那是宇文流光的親生兒子,如果我告訴你,我堅決不會去救他,你會怎麼做?」
「姑娘……」林挽陽一語,當真有五雷轟頂之感。他沒想到,自己真的就猜對了。
宇文奚在林挽陽的床前跪了良久︰「姑娘,既然如此,求姑娘救他一命,將他送走,送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只做一個平民百姓。姑娘,他只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林挽陽冷笑︰「你對宇文流光倒真是用心!如果我不答應,你會如何?親自送他出去?」
宇文奚不答話,表示默認。
林挽陽擺弄著青絲,似漫不經心,道︰「如果我幫了你,你要如何報答我?」
「唯姑娘命是從!」
「好一個唯姑娘命是從!」林挽陽冷笑,「你若當真唯我命是從,怎得交到我手中的證據不齊?你私藏了宇文亓通,敵,叛,國的證據,想要留他一命!」
宇文奚身體一顫︰「求姑娘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