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然看著小姑娘時突然覺得這個人在哪見過這麼熟悉,畫面變暗了,大家唱起來生日歌,顯然是在給小姑娘過生日,眾星捧月般的,小姑娘鼓了一大口氣吹滅了蠟燭,大家說「然然13歲生日快樂!」然然,然然,蕊然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象經常听到,這時蕊然感覺到手被握著有些發抖,蕊然轉了下頭看到了還是那位女士激動的看著她,眼里滿是淚,頭發有些亂,蕊然不由得抬起手把女士額頭上的頭發整理了一下,這時女士好象再也堅持不住了說「然然,我是媽媽呀,我是媽媽,你不認識媽媽了?」蕊然隨著女士的話也說「媽媽,媽媽」,女士放聲大哭說,「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媽媽一直在然然身邊」,然後叫「醫生,醫生,她認出我了,她認出我了」,醫生進來後看著蕊然問「你想起來,認出媽媽了」?蕊然一臉茫然,但嘴里嘟囔著媽媽媽媽媽,就又睡著了。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蕊然听到了亂轟轟的聲音,感覺自己好象是坐在了一個什麼物體上,還隨著顛簸,蕊然睜開眼楮看到自己被固定在坐位上,哦,原來是在汽車里,蕊然好象感覺到了什麼但也不清楚,突然覺得很恐怖又惡心的樣子,嗓子一不舒服張開嘴嘩的吐了起來,車停了,蕊然被抱下來放到了輪椅上,那位女士和一位護士打扮的人趕忙給蕊然擦衣服,司機去收拾車上蕊然吐的污物。女士說「不遠了我推著她走吧,你們把車開到樓下上來就行」。女士推著蕊然慢慢的走著,蕊然看著周圍覺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到了樓下司機幫助坐了電梯,在電梯中蕊然依然有恐懼感和惡心的感覺。電梯停了女士說「寶貝,咱們到家了」,進了屋里,蕊然覺得除了熟悉還是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護士說「不要著急慢慢來」,媽媽開始為蕊然做飯,同時護士給蕊然量了下血壓又檢查了一下。保姆送來了削成塊的隻果,保姆關切的打量著蕊然說「哎喲,小公主你都瘦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周姨呀,你總是跟在我後面象個小尾巴的,問這問那的,」說著嘆了口氣,又憂慮擔憂的看了眼蕊然,就去廚房了。這樣的時間過了多久蕊然記不清了,只記得護士總是讓她看些錄像講些故事,媽媽總是講些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有時還帶著蕊然去些很熟悉的地方,講些與之相關的事情等。
出事故後的半年,蕊然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不用坐輪椅了,有時會突然想起來很多事情,知道了自己是誰,也回憶起了很多事情,只是對出事故時的具體過程一點不記得,這樣也不影響什麼了,醫生說是對恐怖事情的本能回避在醫學上就叫短時失憶癥,也叫恐怖健忘癥。蕊然又恢復了學習,偶爾去醫院看哥哥,哥哥這次受的傷是蕊然沒有想到的嚴重,而且給哥哥帶來了一生的痛苦,是醫學無法修復和男人一生的遺憾。哥哥除了多處骨折還有就是由于過度擠壓給男性生殖帶來了不可修復的傷害,喪失了男人應有的功能。但是如果醫學發達了能治好也說不定,對這些蕊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覺得哥哥的脾氣不穩定有時看到蕊然一臉的開心和柔情,有時又大發雷霆不讓蕊然留下來陪他,為此蕊然又委屈又無奈。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蕊然大學畢業。在這期間,蕊然有過當兵的念頭爸爸支持為她鋪好了路,可是在各項體檢都通過衣服都領回來後,被媽媽發現了直接就否了,沒有當兵蕊然有些怨媽媽。同時,西安大學通知書寄來媽媽也沒有同意蕊然去外地讀書,而是留在了北京讀大學,其實在蕊然的內心渴望自己獨立生活,和離開家庭束縛,但是顯然都沒有做到,只好留下來讀完了大學,去了爸爸讓她去實習的報社。雖然,媽媽極力反對蕊然再開車,可是蕊然在胳膊腿恢復後就又偷偷得練車了,媽媽無奈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當然對陪著蕊然練車的人是加倍囑咐的,听得耳朵都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