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
……疼!
……頭疼欲裂!
該死!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
洛洛閉著眼,伸出右手拇指和中指撫上太陽穴按揉,按累了將手掌搭在額頭再閉上眼楮睡了會兒,直至那擾人的電話鈴音催命般一遍遍狂響她才睜開雙眼。
咦!蔚藍色的天空?哦,這好像是畫!在正對著床的上方,還用了透明材質搭配了燈的效果。
這是哪?洛洛淬然起身,瞳孔張大。
她先順著聲音找到床右側櫃上的包,翻出手機,于勛那略顯磁性的音調驟然響起,「收拾好自己下樓吧,一起吃午餐,我現在已在你公寓樓下。」
「我……」洛洛正想開口回他,卻是生生被房門外傳來的陣陣敲門聲打斷,「你起床了嗎?我剛好經過听見聲音,你頭還暈不暈?要是暈的話先起來吃片醒酒藥吧,我把藥放你門口了。」一個婉轉悠揚的陌生男音自外傳來。
話筒這邊于勛鄒了鄒眉,那聲音他也听見了,「你喝酒了,跟誰一起喝的這麼high?」他知道她是跟人合租屋內有男音很正常,倒是介懷于令她喝酒的原因和陪她喝酒的對象。
「……跟一個朋友。」洛洛沒打算說出姜娜娜,不想因為一個無聊的夜晚而多生事端。
「跟哪個朋友?」電話那頭的于勛眯起雙眼,注視著遠方柯柯一行四人走出公寓大門。
「哎!別問了,就是一個你我都熟悉的朋友!」
洛洛說完不經意的隨意掃視了眼身上的穿著,頓時「啊!」的尖叫出聲,那聲音,不僅驚動了電話里、房門內的兩個人,也驚到了她自己,她,她現在居然身著男士襯衣坐在床上,下半身除了內褲便是光溜溜的兩條腿。
這是誰的衣服?她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昨晚是誰幫她換的衣服?
洛洛頃刻腦海被各種情緒填滿,有疑惑的、驚恐的、擔憂的、慌亂的、自責的、內疚的。她,她應該沒跟人怎麼的吧,昨晚上應是醉的跟頭死豬差不了多少,誰會對只豬有反應?身體也沒有任何不良狀況,就是這衣服……她手撫著額頭拼命搜索記憶,一些朦朦朧朧又模模糊糊的畫面涌了進來,隱隱記起自己好像吐得一塌糊涂,有人幫她月兌衣沖洗。那人是誰?她頭痛的更厲害了。
電話里于勛的聲音透出濃濃的擔憂,「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等著,我馬上上去。」
「你別!于勛你先冷靜的听我說……」
她這說字才剛出口,便愣是被房門外某人「砰」的一聲以著摧毀般的姿態大力推開門而戛然而止,她看著來人一臉擔憂的沖進來對著詢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她眼神呆愣住,這人,她好像認識。
見洛洛似乎無恙,男人「刷」的一下臉色通紅,迅速伸出修長手指幫她拉上被子蓋上腿,既而再扭過頭把視線轉向另一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沒事就好,我先出去,你把藥吃了吧,再起床吃些東西,我特意讓佣人燒了些清淡的菜給你。」
男子出去把水和藥拿進來,放在床頭櫃她手能夠到的位置,再度退出關上了房門。
「你剛說的讓我冷靜指的是這個?你究竟在哪?那男人是誰?」于勛的聲音喚回了洛洛神智,可她卻無法阻止他那顆頃刻間極速下墜的心。于勛此刻臉色陰郁的人,希望,她沒有給他戴綠帽。
洛洛急切了,內心悲苦了,「你听我說,我昨晚上醉了,只記得最後的記憶是走出酒吧攔車。雖然我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沒想起這男人的名字,但相信我,你現在所擔心的一切都不存在。」
「你不知道你在哪,甚至都不知道旁邊那男人是誰?你天才了!」于勛忍著心內翻滾的怒火沉聲開口,「打開你手機的地圖搜索,告訴我精確方位。」
掛上電話,洛洛迅速起身。
她先吃了醒酒藥,梳洗完畢,換上起身時發現枕邊放置的干淨裙裝,拎起包推開門。出門後大驚!這里,居然是個獨棟別墅。她能透過周圍曬滿陽光的玻璃窗看見室外慵懶垂逸著的樹木。以及,那全歐式設計風格的上下兩層室內。這屋的主人,應該是個具有不俗生活品質,且做事細致、氣質高雅之人士。
洛洛尋至樓梯走了下去,溫婉的男音自下傳來,「頭還疼嗎?吃過藥有沒有感覺好一些?」他是听見樓上傳來的腳步聲,便迅速從坐著的沙發走至樓梯的正下方位置,朝她仰起頭,面露微笑。
她頓然憶起了這笑容,忍不住激動的大喊出聲,「你是,輕揚!」
輕揚囅然而笑,「我還以為你不會記得我。」只是,他想不到他們會是在這種狀況下再遇見。
洛洛卻笑不自然,面容局促的指指身上的粉色紗紡短袖連衣裙,「這個謝謝你!很抱歉,我們認識沒多久就給你添了這麼大麻煩,我,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態……」
「不用多想,你沒麻煩到我什麼,你昨晚攔車剛好攔車下了我的車,我發現是你又不知道你住在哪,擔心你倒在路邊就把你帶了回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讓女佣幫你換的,你吐的一身到處都是,又沒找到合適的衣服,就隨手拿了件我的讓她臨時給你換上。」輕揚說得坦然。
原來是這樣!洛洛松了口氣,心里壓著的沉重大石也旋即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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