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身後,于勛的朋友從門口踏了進來,他逐對著洛洛開口介紹,「左邊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姓方,名雲海,右邊是……」
「何飛!」曼曼面露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打斷輕揚的話,搶先驚呼著開口。
何飛乍一眼看到曼曼,神情頓然恍惚了一下。
「你們認識?」輕揚吃驚不已。
「呵呵!」洛洛沖輕揚乾笑了笑,「認識,也是挺熟一朋友。」呃,何止是熟啊!
曼曼對著何飛也是笑得一臉不自然,配合著何飛凝視曼曼的靜默不語,氣氛一度尷尬。姜娜娜和方雲海瞅著這狀況不解,這什麼情形,敢情大家都認識就自己是新朋友?
洛洛先反應過來,趕緊招呼大家落座並讓服務員上菜。好巧不巧的是,曼曼跟何飛居然同時坐了個相鄰,洛洛不竟眼皮跳了跳,心里默念,雨秋堂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人生處處有驚喜。
何飛坐下後沖著曼曼微微一笑,語氣夾帶著一絲輕松與調趣,「今天還真是巧,要不是我的臉皮夠厚可就見不著你了。算算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們也有一年多沒見了,你倒是變了些,變得更美了。」
曼曼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其實面對何飛內心滿滿充斥著的,是內疚之情,畢竟當年是她悔婚在先,雖然已事先向他稟明一切也征得了他的諒解,可他著實為她付出太多,就連婚禮所需的所有也安排布置好,讓她只要一想起便汗顏,那一切,要令這男人情何以堪啊!
「是啊!今天還真是巧,你也是一樣,完全沒變,還是那麼帥。」她仔細斟酌詞語盡量少說話,畢竟她不清楚何飛如今的狀況如何,說多錯多,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不還得引得大家一起陪著尷尬。
何飛倒是沒有拘謹或言行不自然,雖然起初見到曼曼,他內心是極度訝異和震撼的,但想著偶爾從報紙雜志看到的有關她和雨秋堂的報道,想著她那張張展露幸福笑顏的照片和畫面,再到現如今在他眼前因愛而變得更加美好的曼曼,他忽然倍感知足,誰說愛就必須是佔有,真正的愛不就是希望自己所愛能夠幸福、能夠開心、能夠時常露出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
晚餐正式開始,洛洛先站起身,感謝輕揚並大肆贊揚贊美了他一番,搞得他很不好意思的笑紅了臉,既而她再向大家一一介紹身邊的人。
于是,整晚的餐聚在洛洛那超水平的陶侃、打趣、講笑話逗樂,出腦筋急轉題讓大家猜中,將暖暖的熱絡氛圍從開始推進到結尾。
晚餐結束,洛洛與大家一一道別,覺得今天真的很開心,至少做了兩件大實事,一件是完成約定答謝了輕揚,另一件是看著曼曼與何飛,雙雙釋懷。
不過,洛洛臉上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崇拜、崇敬之情,哎!輕揚,你怎麼能這麼優秀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居然還是Snooker高手,要不是柯柯有沐冰,小熙有沐明,他是姜娜娜二哥,她還真萌生出想撮合他與姜娜娜的沖動。
回到自個兒小窩,洛洛接到于勛打來的電話,他剛忙完,餓了,想讓洛洛陪著他一起吃宵夜。
掛了電話,洛洛猛然想起下午在咖啡廳曼曼說的一段話,她說,「感情這種事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當愛來臨,身心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吸引至彌足深陷,沉浸再沉淪。倘若對方回應還好,皆大歡喜。倘若不回應,你是選擇墜入自我編織的夢境,還是清醒著承受可能隨時隨地的甜酸、打擊或痛苦?
洛洛,我實際想對你說的是,施與受是互為存在的,于勛對你的感情已毋庸置疑,可你必須正視自己的內心,若是不愛就干脆放開,若是愛,就緊緊抓著不松開。」
洛洛受教,她想不到一場婚姻還能令曼曼成為愛情哲學家。別說洛洛,就連姜娜娜也是一臉深思的表情,似在將她的這些話慢慢消化入心。
但是,「愛」這個字真的很深奧。
她腦中過電影般放了遍她和于勛認識至今的回憶畫面,決計,不多想、不扭捏,不管未來如何,她願,不再顧慮敞開心胸去接納、去愛。
迅速從冰箱拿了包速凍水餃,她用袋子包裹著裝進包里,進了電梯。
站在小區通往公寓的道路上,洛洛向遠處眺望。前方,于勛駕著車緩緩開來,發現洛洛,車頭燈全開,她忙用手遮擋著被強光照耀的視線。
他坐在車里,看著光照下她那被拉長的身影,一瞬間百轉千回,心中的閃耀光芒緩緩與前方的人影交織,眼神漸漸流露出濃烈的愛戀。他走下車,走到她身邊,伸出雙臂把她緊緊抱個滿懷,沉著嗓子說,「下次別站在外面,天熱,又黑燈瞎火的,我心疼不放心。」
「嗯!」洛洛在他懷里點點頭,接著開口,「于勛,別出去吃了,回家去吃吧,我從樓上拿了袋餃子下來,回家煮給你吃。」
回家?于勛咀嚼著這個詞匯,手臂收緊再收緊,直至洛洛被勒的憋不住咳嗽出聲。
……
夜,通往幸福的大道燈火通明。
回到家,于勛看著從進門開始不斷忙碌的小女人,心里是深深地滿足,他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對著洛洛嚷嚷,「洛洛,我餓了!」
于勛家的廚房是用推拉門隔斷的,打開推拉門,她在里面忙什麼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忙轉身對著他說,「別急別急,沒听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等水燒開了就好。」
于勛撇撇嘴,「我說的是,我想,吃你。」
洛洛身體呆滯了下,臉迅速串紅,從廚房走出來推著于勛去洗澡,說洗好了剛好可以出來吃餃子。
洗澡?于勛挑挑眉,邪惡的笑笑,他會盡快洗出來吃的。
于是……
當晚,于勛不僅把洛洛煮的餃子吃了個干干淨淨,也把洛洛啃了個干淨,使得某人第二天繼續站在鏡子前哀嚎,只是這一次還好,他給她的脖頸,衣領以外部位,留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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