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清溪路 謀

作者 ︰ 錢新新

這一日收工後李雨澤約劉如君吃宵夜,劉如君再次拒絕。

李雨澤說︰「你好了吧,裝矜持也有個程度。一次兩次我還能當你是欲拒還迎,但事不過三,今天晚上你怎麼都要跟我去。」

劉如君說︰「你不會以為我以前是欲擒故縱吧。我告訴你,我跟你真的只是合作伙伴,不會有其他的關系。」

李雨澤自恃青春年少,魅力無敵,已經勾搭了不少青春玉女。偏偏劉如君對他多番拒絕,搞得他心癢難忍。本來他以為劉如君不過是惺惺作態,沒想到她真的對自己無意,還一點面子都不給,當面拒絕他。他氣不過,拉住她的手說︰「怎麼?搭上了導演,就敢給我這個男主角面色看了?」

「李雨澤,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和黃導演清清白白,你別含血噴人。」

「哼!你不過是新出爐的亞姐,能平白無故得到這個角色,沒有潛規則,打死我都不信!」他當初的第一個配角就是讓女監制吃盡豆腐才得到的。以己度人,他認定劉如君與黃士郎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再加上黃士郎平日拍戲的時候對劉如君照顧有加,他更是認為自己的懷疑沒錯。

這一場戲是男女主角的對手戲,所以化妝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李雨澤肆無忌憚︰「敬酒不喝喝罰酒,好好追求你,你卻推三阻四。一定要我霸王硬上弓。」

他把劉如君壓在牆上,意欲強吻她,他自認最明白女人,她們嘴巴里喊不要,心里其實想得不得了。他一個吻剛要上去,卻被人從後拉住,一把正義凌然的聲音震耳欲聾︰「李雨澤,你在干什麼?」

他轉身一看,正是黃士郎,馬上露出一副膿包模樣︰「我不過和如君在試戲,如君對吧?」

「是。」劉如君幫他圓謊。沒想到性子剛烈的劉如君居然幫自己說話,他自然馬上開溜︰「黃導演,時間也晚了,我先走了。這個戲,還是下次再試好了!」

他跑了出去,黃士郎皺眉說︰「你為什麼幫他說話?」

劉如君眼眶發紅︰「這部戲眼看著就要殺青了,如果出了不好的傳聞只會多生枝節。」

「但是,實在太委屈你了。」

她淡淡一笑︰「沒關系,只要你的作品能早日面世,我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這句話背後的涵義再清楚不過,難道劉如君也對自己有意?黃士郎一顆心砰砰直跳︰「我送你回去。」

「嗯。」她羞澀地點一點頭。

到了宿舍門口,她說︰「上去喝杯咖啡嗎?」

「不了,我還要回去看稿。」黃士郎臨陣退縮,目送著劉如君上去。

回到房間,劉如君第一個打電話給李雨澤︰「剛才那場戲演的不錯。」

「你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在試戲嗎?剛好我都做了錄像,要不要我發一段短片給你?」

「你少危言聳听!」嘴上這麼說,李雨澤心里戚戚然。這個晚上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不僅把心里話托盤而出,還對劉如君動手動腳。她雖然青春可人,但是比起自己的演藝前途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為什麼會如此沖動?

劉如君放出一段音頻,李雨澤清楚地听到兩人剛才于化妝室對話的聲音,他緊張不已︰「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只不過想你以後尊重一下我,別再動手動腳。」李雨澤幾次拍戲的時候趁機揩油,劉如君一再忍讓,這次是她的反擊。

「這是當然!我以後不敢再動你一個手指頭!」

「別這麼說,拍戲的時候正常踫觸是難免的。這是你我的第一部電影,我不想有任何節外生枝的地方。你合作我也合作,這部戲結束以後我就會把這段影片銷毀。到時候你繼續做你的衣冠禽獸。」

李雨澤把柄被她握在手中,只有就範,唯唯諾諾,等劉如君掛下電話他才敢跟著掛下。

劉如君搖晃著手中的小藥丸,暗笑︰「沒想到媽媽的過期藥這麼好用,終于可以擺李雨澤一道。不過,今晚還有點意外收獲,黃士郎對我好像有點意思,這段關系可以好好利用。還是先吊著他。」原來,劉如君幾次被李雨澤吃豆腐,心生不忿,所以特意在他飲料中落了藥,讓他原形畢露。她一早在化妝室安裝了針孔攝錄機,把李雨澤所作所為拍下來。如果當時黃士郎沒有出現,她只要大聲呼喊,就可以引來他人圍觀。事後她再拿那盒帶子讓李雨澤以後乖乖听話。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比她預計的更加順利,黃士郎剛好路過化妝室,听到里面吵鬧的聲音心有所動,進來查看。他看到李雨澤對劉如君動手動腳,就馬上英雄救美,最後還主動請纓,送劉如君回家。劉如君假意整理化妝包的時候,拿走了事先準備的針孔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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