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一臉委屈,看見父親過來,微微地跺腳,搖動著孫孝之的手臂,撒嬌︰「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孫孝之不耐煩地掰開她的手,與賀良儒對了個眼色。賀良儒也離開座位,過來與他說話。
賓客們看得一頭霧水,這兩家到底在搞什麼鬼?在座的雖然都是自詡上流社會人士,此時也按捺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那邊廂,賀攸清撥通了電話,說︰「你想怎麼樣?」
「你要殺只管殺,我不會心疼。」說這句話時,他右手捏緊,眼楮緊閉。
孫孝之听到這話,想搶過電話,被賀良儒攔了下來︰「攸清自會處理。」
賀攸清邊說電話邊從側門走出教堂,孫孝之緊跟著他出去,留下孫雪在原地,進退失據。素來笑嘻嘻的陶天佑也被這詭異的氣氛感染到,神色凝重,跟在孫孝之後面出了側門。
賀攸逸輕聲說︰「爸,那個女人不像是開玩笑。不如遣散賓客,然後再報警。」
賀良儒點點頭,安撫賓客︰「大家稍安勿躁,有一件緊急事情要犬兒處理。婚禮擇日再舉行。」
賓客們並未作鳥獸散,而是以賀良儒為中心聚了過來,問長問短。
教堂邊的空地上,賀攸清開了視像電話,里面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中央一個瘦小的女人被綁住手手腳腳,昏迷不醒。
馬上,那邊傳來陰森的笑聲,是莫小凝的聲音︰「怎麼樣?是不是很心痛啊?」她穿著一件輕紗,頭上戴著桂冠,嘴唇畫得殷紅。她精致的五官在輕紗的映照下,本應美麗,此刻卻只有可怖。
賀攸清還沒有回答,孫孝之便說︰「你這個瘋婆子,為什麼抓住熙兒?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孫先生,你不是和她月兌離父女關系了嗎?為什麼現在對她的生死那麼關心?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賀攸清,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來不來?」莫小凝晃動著手里的明刀。
「你讓她說句話。」
「對,你讓熙兒說句話!」
莫小凝將孫熙的腦袋推向另一邊︰「有可能她現在只是個死尸,又可能她只是睡著了。但你若不來,你永遠也不知道,對不對?」
「好,我去。一命換一命,你別傷害她。」關鍵時刻,賀攸清還是言簡意賅。
「好,很好!就你一個人,我見到別人,就殺了她。兩個小時之內見不到你,我也會殺了她。」莫小凝不知是高興還是悲苦,又哭又笑,「說到底,你還是肯來!你肯為了她犧牲性命,當年你肯為我這樣做嗎?我在老地方等你。」
說完這句,她便掛了電話。
孫孝之咬牙切齒︰「你到底怎麼得罪了這個瘋子!若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同你們賀家沒完!她說的老地方到底是哪里?」
賀攸清月兌下禮服︰「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把熙兒救回來。」
「她說的老地方是什麼地方?你要一個人去,不等警方一起行動?」
「莫小凝已經失去理智,如果她發現我們報警,會對熙兒不利。我不能冒險。」
話音剛落,他就往停車場跑去。到半路,陶天佑開著紅色跑車攔住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