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攸清是從報紙上看到這單新聞的。一家人坐在長桌上吃早餐,賀攸清像往常一樣翻看一天的要聞。翻了兩頁,他突然手一抖,將整份報紙掉在地上。他臉上出現了難以形容的神色,胸口起伏不定。
賀攸逸從未在大哥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一時好奇把報紙撿起來,一看之下他也是眉頭緊鎖。賀良儒拿過報紙,說︰「到底是什麼消息?你們兩兄弟都像著了魔似的。」
他一拿上手,也是臉色一變,突然哈哈大笑,說︰「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孫孝之這個女兒真是百般花樣。他剛剛從醫院出來,看到這個消息不知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話一說完,賀攸清就站起來,急沖沖地向門口沖去。「攸清,你去哪里?攸清……」
賀攸清恍若未聞,直奔到警局,在門口撞到了周身掛彩的陶天佑。陶天佑這一身的傷,也是與這單新聞月兌不了干系。他看到這單新聞是和鄭修潔在一起。昨天晚上,鄭修潔與陶天佑商討事務,見天色已晚,就在陶天佑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鄭修潔打開電視,里面正在播放關于劉如君遇害的新聞報道。陶天佑邊剃胡子邊從里屋走出來,到了客廳整個人怔住,刮胡刀也掉在地上。鄭修潔听到聲音,連忙按下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陶天佑大聲說︰「打開!」
鄭修潔嘆了口氣,又把電視打開。里面傳來新聞小姐的聲音以外,還將涉案的地點,孫熙被捕的樣子做了如實披露。奇怪的是,孫熙臉上的表情既不是哀傷,也不是內疚,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戲謔表情,帶著三分絕望兩分自嘲。
陶天佑把臉一抹,就要出門。鄭修潔攔住門口,問︰「你要去哪里?」
「還用說嗎?當然是警局!」
鄭修潔不問情由,突然揮動右手,給了他一拳。陶天佑瞪著眼楮,說︰「你瘋啦?讓開。」
鄭修潔說︰「你才是瘋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只要讓孫氏影院倒閉,孫熙就會永遠離開Q城,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你以後和這個女人再沒有半點關系。現在,就算她成了殺人犯,也不準你去看她!」
「她不會殺人!你讓開!」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殺人?你對她了解多少?她為了對付那些所謂的仇人,不惜玩弄感情,她對付自己的父親也毫不留情。這樣的人,說她殺人又有什麼奇怪?你好不容易就要擺月兌她了,為什麼還要鑽個頭進去?她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她一有事你就第一時間奔過去?」
陶天佑只覺得鄭修潔不可理喻,以他的身手要對付鄭修潔易如反掌。但是鄭修潔鐵了心腸,堵在門口,將門柄牢牢捂住。陶天佑皺眉說︰「你再不讓開,我就動手了。」
他話剛說完,鄭修潔就摟住他的腰,沖擊過去,把他壓在地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陶天佑所學的擒拿手跆拳道通通使不出來。兩人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樣,你一拳我一腳。
陶天佑一心只想擺月兌鄭修潔,而鄭修潔一心要把他留在房里。在扭打之中,他們之間有斷斷續續的對話,這段對話與扭打是同時發生的,為了方便記錄,直接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