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尋 三兩三

作者 ︰ 宋公子

經過幾天的準備,歐陽的生日姍姍而來。房間已經訂好了,本來我是建議在中午舉辦,最後被駁回,理由是晚上才又氣氛。我擔心我晚上又會喝醉,但歐陽的生日,我還是選擇尊重壽星。桌子很大,足夠坐13人,我們寢室8個人加上旭哥,再加上鄧婕和不知道她會帶幾名朋友,應該足夠了。歐陽在等待著鄧婕她們的到來,我們跟著等待。在經幾番催促下,鄧婕帶著一名朋友翩翩而至。歐陽興奮的叫道︰「開喝。」

鄧婕就坐在我旁邊,通過自我介紹也知道了她的朋友名為李玉。鄧婕應該是畫過妝灑過了香水,那香水的味道讓我很不習慣,總是會讓我想起迷香這個詞。不過也是,女人灑過香水是一種誘惑,迷香是用來迷惑人的,大概也就一個樣。

李玉身材姣好,據我目測身高快有一米七了,一簾烏黑秀發披肩,神情自然,舉止大方,膚若羊脂再配上一塊紅色的瑪瑙確實漂亮極了。李玉脖子上的一塊玉讓我感覺我似乎少了什麼。想起來來了,似乎在看過譚潤佩戴琥珀後,我說過我也要買的,可卻至脖子上依舊是空無一物。

「地下有掉了錢麼,你在想什麼呢?」鄧婕踫了踫我。我抬起頭和鄧婕對視,看到她一臉的狡黠。

「沒想什麼,來,喝酒。」我定了定神,他們一個個的向李玉敬酒,似乎特意給鄧婕和我留下了空間。我搖了搖頭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我也舉起酒杯向寢室其他人員敬酒。歐陽一直和李玉說話,全然忘記自己是壽星應該向寢室所有人敬酒。

我笑著搖了搖頭,‘哎,可憐的歐陽,真被沒女朋友給憋瘋了,見個女人就套近乎。’鄧婕也主動與大家敬酒,我絲毫不擔心,因為這兩女生喝的是飲料。

酒至中途,大家喧囔著要李玉喝啤酒。鄧婕連忙說道︰「我們不能喝酒,就以飲料代酒吧!」

鴨子大聲的說道︰「不行,不行,要不我們喝兩杯,你們喝半杯,可以了吧!」

鄧婕一把湊我耳邊說道︰「我身體原因,真不能喝酒,你幫我們說下!」鄧婕口中說話帶出的暖暖氣體沖擊我的耳朵,一股香氣飄入我的鼻孔,讓我很不習慣。

我慌忙站起來,「算了,她們身體不適,今天確實不能喝酒,改天補上,OK?」

歐陽應該是醉了,很激動的囔囔︰「不行,今天我是壽星,必須得喝,給我一個面子咯。」

歐陽確實應該醉了,要是平常寢室時還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或許這就是酒壯人膽!未等我開口,旭哥又站了起來,旭哥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宋爺,兩位美女,這樣吧,我喝一杯白酒,兩位美女喝半杯啤酒,這總該可以了吧?」

歐陽和鴨子也跟著叫道︰「沒錯,旭哥喝一杯,你們喝半杯,喝喝喝……」

實在是沒辦法,「能喝不?」我問鄧婕。

「我確實一點都不能喝,我現在還生病中,要不是你叫我我都在休息呢!」又指了指李玉說道︰「李玉能喝點!」

我點了點頭,「這樣吧,鄧婕呢確實是一點都不能喝,她這杯我喝。」我轉身對李玉說道︰「這壽星都這樣說了,喝一點吧,隨意就行。」「那歐陽、鴨子、旭哥你們也隨意,畢竟李玉也不能喝酒,OK?」

「行,」歐陽和旭哥答道,「那干杯!」一個個一飲而盡,喝完還故作豪氣的被子在桌上一砸,李玉也小抿了一口。「完了,」我心想,「我真想罵人了,歐陽是徹底沒戲了,這種姿態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的。轉念一想‘不過即使不這樣應該也沒戲,李玉的身高比歐陽高出一大截呢,這個哥也愛莫能助了。

酒席到最後完全亂成一團了,旭哥喝的一直叫囂著「不行,我喝不下去了,我只能喝六兩六,不能喝三兩三了,我只要六兩六不要三兩三……

回去時,外面下著濛濛細雨。我喜歡下雨,每當下雨時我都要在雨中閑庭漫步,這個時候大多人都避雨了。而在茫茫雨海中似乎就我一個人,就好像是整個世界都屬于我,我就可以體悟古人詩詞‘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意境。每當這個時候劉明總是要戲說我矯情,我也懶得解釋,有些東西是沒法解釋的,特別是這種感覺,事實可以用語言解說,感覺卻是無法言喻。

少爺和愛雞抬兩人扶著旭哥回寢室,啊閃和凱子扶著歐陽,明明扶著鴨子,一個個打過招呼就穿梭入雨海中。這情景有點像戰爭片的電影,戰士穿梭在槍林彈雨中把傷員送回陣營,可人家那是負傷在戰場,而我們是倒在了酒桌上。鄧婕兩人都帶了傘過來,之前說要把傘給他們幾個醉酒的人,卻被這幾個人很‘男子漢’的拒絕了,活該讓他們多接受下風雨的洗禮,洗淨那滿身的酒氣。只是裝逼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不小心,看到他們幾個摔水里了!

我對鄧婕說︰「那你們慢慢走,我先回去了。」然後就踏入雨中散起了步,準備享受這種難以言喻的情調。一把傘橫空而出破壞了我的享受,是鄧婕撐起傘追上來了,我把傘推開說道︰「我不喜歡下雨有傘,你撐吧!」說完我又步入雨中。

鄧婕追了上來把傘舉在我頭頂上,然後強硬的說道︰「不行,你會生病的,一起撐傘,這傘夠大了。」我搖了搖頭正要離開傘的遮擋,鄧婕一把抓過我的手,穿過右手、胸前然後用左手夾住並且手還緊緊的抓著我的左手。我手一縮,沒拿出來,反而被抓的更緊。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感覺會讓我覺得被束縛了。我又使勁想縮回我的左手,鄧婕實在抓的太緊了,突然一股柔軟的感覺從我的左手傳遞到我的大腦,大腦給我發出的信號就是好軟好舒服。我立馬小心翼翼讓手保持距離然後停止動作,我不想再踫到,這種柔軟會讓我感覺很享受,可是腦子里的意識告訴我,這種享受就如同吸大麻,會上癮的。雖然平常扯淡聊起這類話題時說的一套一套的,但是這便宜我還真不想佔,倒不是因為我高尚,我也沒覺得自個哪里高尚了,但至少我還是有原則的,咱不是個隨便的男人。我說,鄧婕,我在享受這種細雨紛飛呢,你就甭管我了,你自個撐傘就行了。李玉舉著傘跟在後頭說,你就讓小婕幫你撐傘吧,你看你兩都淋著雨了,小婕還感冒著,不能淋雨。

我看到鄧婕確實淋了些雨,左肩都已經淋濕了。我特無奈的點頭,是真的無奈,我想說我在享受這種風吹雨打的感覺,可誰會信?我說,好吧,先放開我的手!鄧婕把我的手放開,我甩了甩手,鄧婕很自然的就依偎在我的左側肩膀,把傘給我讓我撐。我說,喂,不帶這樣的吧,你這是佔我便宜誒!鄧婕啐笑著說,嘿,我還就佔你便宜了怎麼的,再說了,我這麼一大美女靠你肩膀上你多有面子啊,你就沒感覺自個倍受寵信?還寵信呢,我立馬抖了抖肩膀,但還是被鄧婕用手摁住給繼續霸佔著,讓我感覺特不自在。我說,鄧婕你就別折騰了,趕緊把你那豬頭從我的肩膀上挪開。鄧婕說,拜托,我可是病人誒,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我都拖著病體赴約,你卻小氣的連佔用下肩膀也不行啊!鄧婕這麼一說我還真不好找借口了,算了,就當時對病人的照顧吧!我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鄧婕的寢室就在我寢室的對面,雨一直下著,一路就听著鄧婕唧唧喳喳的天南地北的亂扯,時不時的回應她幾句。我都迷糊了,到底她是病人還是我是病人,怎麼她就那麼有精神呢!一路我都感覺不自在,特不自在,平常和女生打打鬧鬧時沒感覺,現在和女生近距離接觸才發現自己內心是有點抵制的。好在路不長,終于到了女生寢室,終于解月兌了,我說,好了,你們上去吧,再見。剛轉身就被鄧婕拉住,鄧婕把傘遞給我說,傘你拿著,別淋雨生病了,生病很難受的!

我推開了傘,「我不喜歡撐傘,今天謝謝你們的捧場,改天聊吧!」我看著遠方的風景說道。

「今天都掃你們興了,拿著傘吧,我都到了!」鄧婕又把傘遞給我。

「我真的不喜歡撐傘,你們上去吧,拜拜。」轉身步入雨中,我突然想了詩詞《雨巷》,那如同丁香般女孩。我搖搖頭,真受不了自己,什麼時候我變的如同女人似的多愁傷感的!

回到寢室就看到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著,旭哥直接躺在我們寢室的地板上,嘴里還一直叫著‘我不要三兩三,我只要六兩六,’感情他還以為在酒桌上呢!

「受不了你了,起來,躺床上!」我把旭哥拖到愛雞的床上,「受不了你們了,喝成這樣,哎!」我嘆了口氣說道。

劉明從床上探出頭說道︰「那是今天你沒喝多,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喝醉是什麼樣。我都不想說了,又是念詩又是囔囔我要飛,飛啊飛的。下次你喝醉了我一定要把你說的醉話錄下來,順便問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听說喝醉酒有問必答。」劉明在床上哈哈的笑著,「我還可以問你銀行卡密碼,到時我拿你的卡取錢去。」

「得了,」我說道,「你要能做到就試試,我也想听听我自己醉酒了會說什麼!」

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我接過電話,是鄧婕的,「喂,有事麼?」

「拜托,啥語氣呢,關心你才打電話給你的,到寢室沒?」鄧婕說道。

「到了,沒什麼事就這樣了,你生病了早點休息吧,今天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生病了,不然我就不叫你去了!」

「呵呵,」電話里傳來鄧婕的笑聲,「可是你已經叫我去了。你寢室的還真是一個個活寶誒,不過李玉說就你和內蒙的還有個叫少爺的還不錯,其他幾個像那個說什麼三兩三的讓人受不了誒!鄧婕發出感嘆的說道。

三兩三,我看了看旭哥,突然感覺挺好笑的,我正色說道︰「受不了又怎麼樣,難道非得讓你們滿意啊,我們求的是開心,開心就好你懂不懂,鄙視!」我有點替自己兄弟難受,我不吐不快︰「還什麼受不了,那你們這一屆的更是,我發現大二好多女孩子都喜歡裝純,我更受不了!」

「喂,她們裝純我都習慣了,但是你怎麼可以鄙視我啊,」鄧婕驚呼道,「我沒鄙視你就不錯了,我生病了都去參加了你室友的生日,我可給足你面子了,你還鄙視我,你應該補償我才對?」

「補償你?」我問道,「看在你還生病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補償,你想什麼補償,把我的命補償給你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命的就不要了,那太昂貴了我受不起,」鄧婕話音一轉,「不過,你可以補償點別的,像陪我逛街啊購物啊什麼的,你覺得怎麼樣?」

逛街,購物?我腦海中出現我抗著大包小包跟在她後面的場景,靠,這太悲劇了。「不可能,打死我也不去,你找別的男生去,哥才不去!」我一邊搖頭一邊說,儼然忘了她看不到我搖頭。

「就這麼點小補償也不行啊?」鄧婕聲音猛的提高了一個分貝,「你太小氣了吧,那我想想換別的,嗯,我想想換什麼好呢?」似乎真的在想著該要什麼補償。

「別想了,沒補償,頂多補償有空請你吃水煮,行了,就這樣了,我要睡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打斷鄧婕的想象,鬼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整我的法子,反正我是不敢讓她想下去了。

「喂,你不是吧!」鄧婕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分貝,震的我耳朵都受刺激了,「你,」鄧婕又嘆可口氣,「那算了,好吧,你睡吧!」

我把手機立刻關機,終于可以送口氣了,以後得離鄧婕遠一點,不然就倒霉了。我又看了下歐陽,不禁為歐陽感到悲哀,看來歐陽泡妞的願望又得泡湯了,可憐的娃啊!睡前得喝喝酒,有助于睡眠。我想到就做,喝了半杯勁酒就到床上躺著,‘生活真幸福!’我享受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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