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算來蘇小妹已經離開兩個禮拜了,也就是說我還有半個月在這里待,只要做滿這兩個月,那我的暑假歷練也就算是‘圓滿’結束咯。
自從上次開那玩笑後,蔣婷依舊是每天都會找我聊天什麼的,我一直躲著,實在躲不過我就把石光拉過來,讓石光陪著聊天,而我自己去和加工啦其他人聊天,我才不願意充當他們的電燈泡。這天我依舊拉著石光,讓石光和蔣婷聊天,我自己和鐘倩她們聊著天,突然來了一批人。
這批人是找我的,應該是說找加工啦負責材料登記的人,而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我玩味的看著他們,沒把他們當回事。為首的那個人怒氣沖沖的對著我囔囔著。在他的囔囔中我總算是明白了找我干什麼了。正在囔囔叫的人是夜班負責材料登記的,找我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一些加工時損壞的材料誰負責的問題,好像他還被主管叼了一頓,心里很不爽所以就找到我頭上了。
我嗤笑一聲,這群人還真當我是好惹的,「TMD我倒是想知道你想干嗎,就是TMD想說這些東西是我們上白班損壞的?」我很不屑的問道。
「你說話最好客氣點,這些東西就是你們白班損壞的,憑什麼讓我負責?」那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呵,」我看著挺好笑的,就跟耍白痴玩似的,「拜托,難道TMD你說是我該負責我就得負責,滾TMD去,是我的帳我認,但是不好意思這些就是你們損壞的!」
那人更怒了,感覺應該是被我說的話給氣的不行了,然後他咬咬牙說道︰「你再說一遍?」
「嘿,再說一遍,」我笑了,「TMD別說一遍,就是一萬遍我還是這樣說,這些損壞的物品TMD就是你們夜班損壞的!」我也有點火大,真的被他那眼神給惹毛了。
「你再說一遍,你給我講清楚點,」那人說著就想沖過來,卻被他後面的人給拉住了。
「就憑你,TMD爺沒空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我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這時我啦長跑了過來,對那人吼道︰「你想干什麼,我兄弟說是你們弄壞的就是你們弄壞的,怎麼的,想動手,要不要我陪你練練!」
我在一旁听著感覺挺好笑的,這啦長明知道那人不敢對他動手,他就偏這樣說。正笑著時他們夜班的啦長過來了,夜班的啦長也不對我啦長說話,反而對我說道︰「我說你們兩都是大學生,你們說話就不能禮貌點麼?」
‘禮貌’,我嗤笑一聲,冷眼看著夜班的啦長說道︰「不好意思,我的禮貌是看人來的。」
旋即我又冷笑瞪著夜班的啦長,全然不顧她眼里的怒火,慢慢說道︰「你是女孩子,我不想跟你說不客氣的話。兵對兵,將對將,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找我啦長說去,你手下人若是不滿意隨時來找我,即便是打架我也奉陪,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們的工作區域,繃影響我們正常工作,謝謝!」
這話說完那群人臉上都能看到怒火,最後還是在那夜班啦長的帶領下緩緩走了。我啦上啦長對周圍的人吼了聲散開後拍了拍我肩膀說道︰「不錯,我沒看錯你,夠強勢!」
我搖搖頭笑著沒說話,待啦長走開後,吳勝跑來直接問我一句話︰打還是不打,要打架我也幫你!」
我搖搖頭,架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我不可能會讓他們幫我,到時候我自己聯系在東莞附近工作的高中同學,讓他們陪我在外邊把那人打了再說,沒辦法,那人離開前竟然對我說在外面給我小心點。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而且這里河南人居多,不想連累別人。
這次吵架其實很冤的,加工啦也有幾個河南的,其中一個跟我說那人生氣的原因應該不是因為材料誰負責,而是我每句話都說了TMD,而河南人受不了別人這樣說話。當我听她這麼說時,我啞然了,原來還是這麼一回事,不過都已經發生了,我也懶得管自己說話的不對,打架嘛,誰怕誰!況且听她們幾個河南的女孩子說,這個河南人上車時就和她們同學吵架,氣勢挺囂張的,對于這種人即便是我動手打了我也沒心理負擔。
說來也怪,夜班找過我這一次後就再也沒鬧了,材料也老老實實的收好,沒再把損壞的材料留下了。做了幾天就煩躁了,我找啦長商量了個事,我不來上班報道了,但是加工啦必須登記我到了。啦長剛開始不同意,說啦上不能有沒有我。啥跟啥,我都已經帶出了兩個徒弟了,都可以接任我的工作。最後啦長勉強同意了,不過代價是我離開廠時要給他兩包玉溪,我欣然同意了。
于是每天他們上班,而我就跑到外邊閑逛,讓吳勝每天幫我打卡計時。林建龍和郭彬每天都羨慕的我要死,可我發現不上班一個人無聊的要死,而且閑逛時手機還被偷了,害的我又買過一個新手機。
高中一復讀的同學黃東林給我打電話,他考上了一本了,要辦酒席,現在就差我沒在縣城了。我心里為黃東林高興,我兩高中時同一個寢室的,那關系是杠杠的,我讓他等我一個禮拜,是的,只需要一個禮拜了,我就準備辭職。
時光悠悠然的蕩著,我們的第一個月工資終于發了,很是開心。而郭彬和林建龍說他們已經辭職了,而我的工作卡依然還在吳勝那,吳勝每天都幫我打卡。和林建龍兩人相處也有50天了,彼此都挺照顧的。我取了一些剛發的工資,我要請郭彬兩人吃飯。不然他們明天中午就要走了,那我也會遺憾的。
這次酒喝的很盡興,敞開了喝,我們三個人都喝到吐了再喝,喝了再吐還喝。在我還清醒的時候我跑去付了錢,挺多的,三個人花了600多塊錢。不過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而這酒真的喝開心了,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早上是被林建龍和郭彬叫醒的,他們要走了。走前還非要每人塞200塊錢給我,被我以是兄弟就別這樣給拒絕,這才索罷,並且約好南昌時再聚。他兩一走寢室又空起來了,只剩我一個人在暗自惆悵,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惆悵,反正就盲目的惆悵著。
可惜還沒等我惆悵完,吳勝又給我送來工作卡。吳勝說他們也辭職要走了,已經買好了第二天的票。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感覺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那麼我也該走了,我自己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