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傳 有錢就是大爺

作者 ︰ 思飛絮

此時夜已深了,回到客房的善水躺在床上看著池塘波光粼粼的水色映在窗檐上一閃一閃的,她卻在思索著什麼?善水雙手撫著心髒的位置,自從來到這里,這個女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閉上雙眼,頭腦中突然出現一片幻影,那是一片面積極廣,薄霧殘繞的湖泊。在湖泊的下面,對,那個聲音是從水下傳來的。善水慢慢的從幻影中清醒過來,剛才的那個地方好真實。以前在夢中只是有個女子的聲音在強烈的召喚她,或是出現一些這個空間的片段信息,而今天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真實的感應到如此逼真的畫面。那個湖泊在哪里呢?帶著一系列的疑問,善水困乏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善水已準備妥當,正向外張望時。丫鬟小翠的身影匆匆而來︰「龍姑娘,馬車已經到大門口等候了,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我們走吧!」善水說完背上她的包包,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青嘯山莊的大門處走去。

還未走到大門處就听到嘈雜的人聲,她和小翠很是奇怪,便加快腳步朝大門走去。

書房處,一僕人匆匆的向里面跑去。還未走進,聲音卻先傳到了「公子聖天教二長老帶一大隊聖天教教徒在山莊外求見。」

墨君嘯一听,急忙踏步出來問道︰「龍姑娘走沒有?」

「剛才小的跑來通報的時候,龍姑娘已經向門口處走去了。」報信的僕人急急的回道。

「走,去看看。」墨君嘯沒想到聖天教居然會探查到山莊來。

善水和小翠很快就走到了門口,她抬頭朝門外一望。只見一群白衣男女有序立于龍嘯山莊的大門外,山風輕拂、白衣飄飄。眾男女似乎在交談著什麼?見到門內有女子出來,忽的轉過眼楮,安靜下來仔細的打量著她。

善水覺得奇怪,但卻並不慌張。于是踏步而出,朝門左邊等待的馬車走去。

站在人群最前邊的一白衣老者看向善水,眼楮微亮,心中暗自嘀咕「從此女面相上看真乃是人中龍鳳,不知是何人物,會出現在龍嘯山莊。」這人正是聖天教二長老段竟(此人精通相術)。

善水來到馬車上,小翠把她的行禮放好後,便走到駕車的老者身旁吩咐了幾句,待小翠和善水道別後馬車緩緩啟動。

這時墨君嘯氣定神閑的向門口走來,見到段竟時微微一笑道︰「君嘯不知是段長老駕臨山莊,多有怠慢之處,還望段長老海涵!」說完行了一禮。

忽見善水的馬車就要離開,道︰「請段長老稍等片刻,待我送送貴客,再請段長老到莊內坐坐。」

「墨公子不必多禮!」說完也回以一禮。

墨君嘯疾步來到善水的馬車旁道︰「龍姑娘請等等。」

善水撈開馬車車簾「墨大哥有何事?」

墨君嘯用小得只有他們能夠听到的聲音對善水說道︰「知音難求,希望龍姑娘能保管好我送你的禮物。也許我們在帝都還會見面。」說完微微一笑,還不待善水回答什麼便疾步而回招待起現在的客人去了。

善水不解其意的看看墨君嘯漸漸遠去的背影,再看看那個白衣老者。此時那個白衣老者似乎有默契般的也在看著她。段竟瞧見善水看過來時,微笑的朝她點點頭示意友好的打個招呼。善水也回以一笑,然後放下車簾,馬車緩緩的向鎮上行去。

呼吸著無比新鮮的空氣,善水也開始興奮起來。看著車窗外山林碧波起伏的美景,竟也急切的詢問到︰「大叔,我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不知何時能到鎮上啊?」

「呵呵,姑娘莫要心急,山路難行,翻完這座山,我這馬車啊估模著再走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鎮上了。」老車夫微笑的說道。

「哦,坐在車上怪無聊的,不如大叔我們聊聊天怎麼樣啊?」

「虧得姑娘看得起老頭我,不知姑娘想聊什麼啊?」正苦于無聊的老車夫听聞善水如此一說,也打開了話夾子。

「大叔,不知剛才在龍嘯山莊外的那些白衣人是干什麼的啊?」

「難道姑娘不是帝慶國人士嗎?怎會不知那是聖天教教人。」

「聖天教。哎!大叔有所不知,由于我前段時間得了一場大病,病愈後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善水圓謊道。

「原來姑娘還有如此遭遇,不知也是情理當中的。」老車夫寬慰道。

「大叔,到鎮上還早呢,我現在對什麼都一無所知。要不大叔跟我說說,聖天教都是干什麼的?你都知道江湖中都還有那些較有實力的派別或大家族等等?」善水想借此機會好好了解一番。

「呵呵,姑娘可算是問對了人了!」說著老車夫掠了掠胡子整理話語道︰「近兩年來,江湖中人傳有個口頭排名,一教二宮三大家。姑娘可听說過?這個一教嘛指的就是聖天教。二宮指的是幻玥宮和雪影宮。三大家指的是富可敵國的墨家,名門望族的岳家,權勢一方的侯家。」說完後頓了頓,然後頗為得意的又繼續道︰「老頭子我敢打包票,你要是問其他的車夫啊,不一定知道這些的。還是我小兒在墨家跟隨老爺做管事,要不老頭我也沒有這般見識的。」說話間頗為得意的又掠了掠胡子。

「噢,還有這樣的排名啊?」善水驚奇道。

「當然這些只是一些江湖人士閑余無聊之說,不值得一信的。」

「說得也是。對了你還沒有說說關于聖天教的情況呢?」

「聖天教乃是帝慶國守護大教,為國為民,處處行善。各縣均有分堂,皇家、民間祈福祭祀等等都由聖天教負責。聖天教也在各地經營一些祈福祭祀的材料用品等等。」

「原來聖天教還是我帝慶國的國教啊!瞧我這腦袋,怎麼什麼都給忘完了。」

「姑娘莫要灰心,也許以後還能慢慢記起原來的事情呢!」老車夫說完指了指前方道︰「姑娘看,走過前邊這條靈溪河就到鎮上了。」

「和大叔說說話,到還真快啊!」善水跟著老車夫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邊卻是有條清澈的小河,仔細听來還能听到河水嘩嘩的流水聲了。大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時還能看到挑著貨物的小商販向鎮子上走去。

「大叔,等會把我送到鎮上的官府鈔庫吧!」善水背著那麼多錢財上路還真是不方便的,所以第一站就得先把錢財存放在官府鈔庫里。

「全听姑娘吩咐。」

馬車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善水撈開車簾看著大街上的新鮮事物,心性沉穩的她居然也似激動萬分。畢竟這些對一個外來者來說都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的。

約莫十分鐘時間,馬車在一個熱鬧的街口停下了。老車夫下車拿起踏蹬走到馬車後方道︰「姑娘,官府鈔庫已經到了。您看就在這下嗎?」

「哦,已經到了啊!那就在這下吧!」善水踏下馬車順著老車夫所指的方向,朝右前方看了看,這個官府鈔庫就建立在衙門的右邊,四個金色的大字「官府鈔庫」閃閃發光。位置建得不錯,在衙門旁邊可以免生許多事端,善水心想到。

拿好行李的善水忽然間想到什麼,回頭對老車夫尷尬的說道︰「大叔,你看我因為走得急,所以身上沒有鈔,你可以先等我去換點鈔,再付費給你嗎?」

「姑娘說的哪里的話,你不必付鈔了,墨家早有安排。姑娘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老頭我就得回去了。」老車夫倒是憨厚之人。

「那謝謝您老了。」說完善水背著包袱就向官府鈔庫而去。不遠處幾個悠閑男子瞧見善水孤身一人上官府鈔庫而去,猶如餓狼發現獵物般擦亮了眼楮。

善水疾步走到鈔庫門口,本就不是很多人的鈔庫,善水那背著大包包的形象一下就引起了門口接待的注意。接待細細的打量了下她,覺得此人面生得很,畢竟龍眼鎮中的人他幾乎混了個熟臉。再看其模樣長得倒是美若天仙,但又背一個莫名其妙的大包包,看樣子像是名妓之類的。不知是不是那家老爺給了賞錢,到此來取賞的。接待心中飛快的思量到,並迅速的在心中給善水定了個丙等。(這是干他們這行的習慣,畢竟不同的客人待遇可是相當的不同。)

接待心中有了譜後,職業熱情的跑到善水身邊道︰「敢問姑娘今兒是進財還是撈財?」

善水看了看和她搭話的接待道︰「進財」

接待略感詫異,怕是善水沒有听懂般又補充道︰「姑娘進財就是存鈔」。

這時善水算是听出他話中之意了,瞪了一眼接待道︰「是你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不好使?我說進鈔。」

接待尷尬的賠笑道︰「姑娘是我耳朵不好使,您別生氣。請跟我來。」說完帶著善水到了邊上一個較小的櫃台前,然後就賠笑著離開了。但他心中卻是冷笑道︰「存點小鈔,還當自己富婆呢!哼!」

櫃台後的中年男子正拿著賬簿計算著什麼,听出有人來也沒有抬頭淡漠道︰「進財還是撈財?」

「進財」善水觀測著,平淡的答道。

中年男子還是沒有抬頭,繼續道︰「進多少?」

善水思量了一下道︰「二十三萬鈔」

「二十三鈔,不辦!至少也要一百鈔才辦理。」中年男子頭也不抬,不耐煩的打發到。

善水一听氣憤的一拍櫃台道︰「我說的是二十三萬鈔,也就是二十三兩金錠。你們是怎麼回事,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啊?」其他幾個櫃台上的人聞聲也看了過來。

中年男子一听這陣勢,眼皮微跳抬頭看向善水,臉上肌肉極不自然的由淡漠一下轉為賣笑般的討好道︰「姑娘您看我這個櫃台那里敢收您這大單,我…我給您叫庫管去,您等等,您等等。」說完急忙起身到後台去了。

一會功夫剛才那個接待和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富態的紫衣老者急匆匆的向善水走來。

紫衣老者還未走到就笑面迎人道︰「听聞姑娘要進二十多萬鈔,如此手筆乃屬貴賓。剛才有不周之處還望姑娘海涵,請姑娘隨我到天字廂房商談。」

「姑娘請!」接待為自己看走眼很是納悶,等會免不了庫管的一陣責罰,今天還真是眼瞎。

看來到了哪里都是有錢就是大爺啊!善水苦笑著搖搖頭。隨他們到了天字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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