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別擔心,短時間內,我不會讓你接客,你先跟素琴,知畫,他們學習樂器和舞蹈,這段時間,你先考慮考慮。」何青只是在一旁听著,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被賣青樓,無論當不當花魁不都得被人糟蹋嗎?只是享受的待遇不同,接觸的人不同罷了,但是不管怎樣現在虛弱的何青根本連跑步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需要高體能的逃跑了。
「听媽媽的,就是了。」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老鴇看到何青乖巧的答應,心里樂開了花,而何青那淡定的氣質更是讓老鴇相信,她定能當上花魁。何青想先養足精神,模清這家妓院的情況,在想辦法逃跑,她可沒打算讓這青樓阻擋自己體怪老頭報仇腳步。
「這段時間,給我看緊點,絕不能有什麼差錯。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鴇小聲地對後院的總管說。
「媽媽,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壯漢一臉諂媚的說。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入夜後,前廳花天酒地的熱鬧是自不用說的,然而這個用來管教新來女人的後院則顯得有些孤寂,甚至讓人覺得有些蒼涼的絕望,何青喜歡吹風,閑暇時她會依著欄看著古書,品味詩歌中那濃濃的情愫,只是現在的何青已經不是當初小島上那個活潑搞怪的何青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笑了。
白天,在這青樓里何青見到的淨是些,庸脂俗粉,而平日里教她琴棋書畫的雖然也有幾分姿色,卻都抵不上何青的清純之美,所以難免都心生嫉妒之心,冷言冷語也是在所難免的,把她當丫鬟般使喚也是自然,而何青也只是漠然的接受,在這女子的國度里,唯有她的貼身丫鬟和何青比較親近,晚上當自己的小丫鬟替她沐浴更衣時,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扭痕,心疼的直掉眼淚,何青輕輕的拂去她臉上的淚,忽然想起,曾幾何時,怪老頭也是這樣疼惜般的抹去自己眼角的淚,心里像被針扎一般疼著,她將自己的臉沒入水中,像曾經潛水那樣,讓自己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融入水中。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丫鬟看何青潛入水里時間太過長了一些,難免有些擔心。
何青這才浮出水面,對自己的丫鬟莞爾一笑。丫鬟忽然愣住了,轉而興奮的大叫著。
「小姐,你笑了,你笑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從今天起,你就叫‘清河’了,」小丫鬟使勁的點著頭,顯然這個小丫鬟有些開心的過頭了。也難怪從被賣進青樓,何青沒笑過一次,也沒叫過一次自己比女的名字,話也少的可憐,大多的時候,都是听自己的小丫鬟說著這家青樓的情況。
不知怎的看著清河,就覺得和自己小時候很像,同樣是純純的年紀,大概也是剛進來沒多久吧!所以涉世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