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鳳—一親香澤 分手

作者 ︰ 凰荷

文童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公寓。

金香澤搬出去也有兩個星期了。這兩個星期他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拼了命的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是只要一回到這個家,腦袋就變得無比的清晰。

開始一段感情容易,結束一段感情確實很難。

文童岩緩緩地走出電梯,他真的不想回到這個家。在這個房間里和金香澤所有的回憶都讓他那麼的痛苦。雖然在人前他已經在拼命的掩飾自己的傷心了,可是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是那般的心碎。

「文文,你回來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文童岩的耳朵。

文童岩漫無表情的抬起了頭,看見丁彩夏正站在公寓的門口。他沒有說話,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冷漠。伸手在包里掏出了鑰匙,開門,進門。

丁彩夏盯著文童岩憔悴的臉龐,默默地跟在文童岩的身後進了屋子,關上門丁彩夏便從後面抱住了文童岩。

「文文,我好想你!」

文童岩沒有掙月兌她的手,只是輕聲地說︰

「我們分手吧!」

丁彩夏听了這句話,摟得更緊。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話?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不要這樣。我求你」

丁彩夏已經哽咽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文童岩輕輕拉開丁彩夏的手,坐在了沙發上。眼神還是那麼的冷漠,

「你不要這樣,彩夏。你很好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覺得自己不夠好,已經配不上你了。」

「誰說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好的。」嗚嗚

「彩夏,你不要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去找真正愛你的人吧!」

「你是說你不愛我了,你不要我了。」

丁彩夏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我是希望你能幸福,這個我已經給不了你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丁彩夏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變成竭斯底里的呼喊。「我不要,我不要分手。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要!」丁彩夏發瘋一般的跑出了文童岩的家。

文童岩呆坐在沙發上,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那麼在乎了,可是他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依舊會觸動自己的神經;本想塵封所有的回憶,想想以後的路怎麼走,可是自己根本做不到,原來竟是那麼的在乎他。自己傷痛的心無法平復,如今又傷害了另一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文童岩號啕大叫。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月。

在文童岩痛苦的這幾個月里,金香澤也是備受煎熬。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讓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還好,文童岩還在他的身邊,這樣也已經足夠了。他之所以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就是怕文童岩逃離他身邊。雖然他不像以前一樣那麼容易接近,但能這樣遠遠地望著他也好。

相信時間會淡化一切傷痛,他終有一天會再次敞開心扉。

文童岩來到金香澤的辦公室,遞交了一份研究報告,還有一封喜帖。

如今對金香澤雖然不會那麼抵觸了,但是面對他的時候,心還是會痛,手還是會顫抖。看來內心的傷痛不是那麼容易撫平的。

「我姐姐下個月結婚。」

文童岩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金香澤的表情。

金香澤打開喜帖看了看,「沒想到這麼快呀!我會當面去給他道賀的。」

文童岩沒看出金香澤有什麼不一樣的表情。心想,你還真能沉得住氣,曾經不是很有信心地說︰「‘她’會選擇我的」嗎?現在喜帖都已經發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難不成你是準備在婚禮上搶新娘嗎?

金香澤沒注意到文童岩在觀察自己,還在繼續說著︰

「這個李義超是不是咱們登山那次認識的人啊?他還挺能干的嘛,居然把你姐姐這個大美人兒搞定了,看來我得向他學習學習了。」

文童岩听金香澤說這句話,感到很奇怪,他不是說知道我姐有喜歡的人嗎?難道他都不知道具體是誰嗎?這個人到底是怎麼追的女朋友啊,什麼都不清楚還那麼有自信。而且是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平和的夸自己的‘情敵’。真是搞不清他說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也許他只是故意在掩飾內心的不安吧。文童岩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安慰他一下呢?可是怎麼安慰呢?

這時,金香澤開口了︰「童岩,今天晚上能陪我去喝兩杯嗎?」

你看,你看,還是難受了吧!看來只有喝酒這個法子能讓他好過一些了吧。

「好啊,想怎樣我都陪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一听文童岩答應了,金香澤暗自高興,終于能和文童岩拉近一點距離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

在酒吧幽暗的燈光下,金香澤看著文童岩因為酒精而有些紅潤的臉,因為醉意而有些迷離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金香澤如此的心動,如此的欲罷不能。他真的想把這個人捧在手心,給予最溫暖的撫模,最貼心的保護,還有全世界最幸福的愛。可是,他的身體離自己如此的近,心卻是那麼的遠。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呢?

文童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哪里呀?

文童岩按了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慢慢的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和金香澤約好了去喝酒,本來是想借機安慰一下金香澤,可是越喝自己的心情越難受,越難受喝得越多。最後把自己灌醉了。再後來和金香澤到了一棟大房子里。

哦,對了!這里是金香澤的別墅吧!

文童岩急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啊,還好,看來金香澤沒有酒後亂性,趁人之危,自己沒有變成替代品。

文童岩出了房門,發現自己睡的這個房間是二樓西側的一間客房。上次他和金香澤來的時候進去看過。他記得主臥室在三樓。

文童岩開始找洗手間,上次來的時候,自己也不在狀態,模模糊糊的記得好像他住的這間客房旁邊就有一間洗手間。文童岩打開門一看,果然是。

文童岩沒想到這是金香澤為了他方便使用,才安排他睡這一間的。

等文童岩洗漱完畢出來,正好金香澤從樓下上來,看見文童岩十分溫柔的說︰

「我正要去叫你,早餐準備好了,下來吧!」

文童岩僵在那里,多久沒有看到這燦爛迷人的笑臉了,還是那麼的令人心動。文童岩不自覺的臉又紅了。急忙轉過身,

「哦!」恨自己真是沒用,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早餐是西式的。金香澤邊倒牛女乃邊說︰「昨晚睡得好嗎?」

文童岩接過牛女乃,有些難為情地說︰「昨天不好意思!我喝多了,謝謝你照顧我!」

「沒什麼,怎麼心情不好嗎?」

金香澤試探性的問,希望能了解文童岩心里的郁結。

「不是,就是感到最近有點累。」

「那要不要放假休息一下?」

「不用」

接著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吃著最讓人郁悶的早餐。

雖然文童岩也能和自己聊天了,可是總也無法敞開心扉。特別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氣氛更是怪怪的。

愛一個人,在乎一個人,就會愛他的全部,在乎他的全部,哪怕那些都是缺點,不足。自己也會毫不在乎的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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