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窒息。听完探子的回報後,鐘離皓岳就陷入沉思。李勝觀察著這位君主的背影,一時間也猜不到他內心的想法。救或不救?如果這兄弟之間還有昔日手足情誼,那麼這時該馬上派人前去尋找,若晚了,恐怕凶多吉少。但要以目前局勢看的話,謹王無疑是皇上地位的最大威脅。而且,這殺手的身份?也可能是皇上派的人啊。這邊,李勝還想不出頭緒時,鐘離皓岳終于開口,「馬上派人去尋謹王。」
救?饒是李勝想過這個可能,但當真听到這個命令時還是一驚。皇上這是打算救謹王了,手足情誼?難道是這個?如果是,那麼只能說這位少年君主還是不夠狠,自古成王敗寇難容一個「善」字。
待所有人退下後,鐘離皓岳方轉身來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一個「殺」字和一個「救」字,看了一會兒,他將其中一張字撕碎。
月光透過紗窗傾灑在屋子里的書桌上,一張紙上的「殺」字霎時如刺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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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鐘離尚染慢慢睜開眼楮,也許昏睡了太久,他一時間不適應光的刺眼。抬手模向自己的臉,面具還在。待完全睜開眼楮後,他才看清周圍的環境。自己睡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這間屋子里除了這張床外,就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應該是在農戶家里吧,但……穆听裳呢?她去哪里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他還是強行坐起來,剛要下床就听到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夫人,你的相公傷的太重了。這都昏迷三天了還不見醒來,我看你還是給他準備後事吧。」只听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帶著無奈的嘆息。
「不會的,他會醒來的,我相信。」女孩倔強的堅持著,老者只好又勸了幾句就離開了。
輕輕推開門,穆听裳一身粗布衣衫,頭發用布條綁成麻辯,活月兌月兌一個山村婦女。預想中的畫面今天終于沒有再出現,她一進門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眼楮。他醒了!他真的醒了!穆听裳怔怔的望著鐘離尚染,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滿臉。她抬手捂住嘴,抑制著抽泣聲,身子一顫一顫的抖個不停。
「我沒事了。」鐘離尚染的聲音弱到幾乎听不太清,但她還是听到了。他說他沒事了。他不知道就簡單的四個字足以將她擊潰,這些天的害怕不安一時全都不見了,只留下無限委屈。她不再壓抑,快步奔到床前一下撲入鐘離尚染懷中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重復,「你醒了……你醒了……」
鐘離尚染面對穆听裳的突然動作一時愣住,待他清醒也顧不得傷口被撞得很痛,只是緊緊的回抱住她,給她溫暖。懷中的嬌軀讓鐘離尚染一時極端復雜,他感到滿足的同時又心有疑惑,自己這是怎麼了?對她,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哭了很久,將鐘離尚染的衣襟完全浸透後穆听裳猛地想起,「啊!你的傷口!」她急急從他的胸口退出,懊惱的咬住嘴唇,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因為剛剛哭過,她的眼楮此時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咬唇的動作在鐘離尚染看來十分可愛,待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已經輕輕將穆听裳的唇瓣含住吸允。甜美的味道讓鐘離尚染欲罷不能,他微微有些失控的加大力度,舌頭強勢的闖入穆听裳的口中。穆听裳呆了一下後馬上意識到他在吻自己,因為害怕踫到他的傷口,所以她乖乖的沒有反抗,不多時穆听裳也有些腦袋亂糟糟的。
身體實在有些虛,鐘離尚染不得不放開穆听裳,看著她被自己吻到有些紅腫的嘴唇,鐘離尚染身體一陣燥熱,但由于受傷,他只好強忍下**。
兩人一時無言,穆听裳的小臉迅速通紅,低頭,她有些尷尬的開口道,「那個,你餓不餓?我弄點東西給你吃吧。」說完後,她有些害羞的等著鐘離尚染的回答。半天都不見他說話,她疑惑的抬起頭卻見鐘離尚染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正要問他怎麼了,就听他說,「你很擔心我?你在乎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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