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抓的黑衣人全部自殺,這次事件一下子斷了線索。為了安全,眾人決定馬上啟程回朝安。穆听裳此時呆呆坐在馬車上,耳邊還在回響臨行前,申馥香對她說的那句話,「你真的了解他麼?」申馥香是什麼意思?穆听裳總覺得申馥香的話似乎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事,那是什麼呢?
「在想什麼?」還在發呆間,冷不防,穆听裳就被鐘離尚染抱在膝上。這個人,以安慰照顧她為名義賴在了馬車上,想到上車前眾人了然的眼神,她就要羞憤而死了。現在,她忽然覺得車內悶悶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沒什麼。」穆听裳搖搖頭,臉卻不爭氣的紅起來。鐘離尚染望著她粉紅的臉頰,嬌羞的樣子,呼吸猛地一滯,不自覺低下頭,舌忝舐她的小臉,嘴里呢喃著,「好香……」
穆听裳的雙手扶在鐘離尚染的肩頭,像是推拒卻又不起任何作用。漸漸地,鐘離尚染不再滿足于親吻臉頰,而是轉戰穆听裳的脖頸,伸手拉開穆听裳的衣襟,鐘離尚染的吻落在她的肩上,胸前。點點申吟溢出口中,穆听裳想到這是在馬車上,遂努力拉回一絲理智,抱住鐘離尚染的頭懇求,「不要在這里……」鐘離尚染深深皺眉,平穩了一下呼吸,輕咬穆听裳的耳朵道,「你這個小妖精。」
穆听裳將頭靠在鐘離尚染肩上,難得的撒嬌般抓住鐘離尚染縴細修長的手指把玩。鐘離尚染偶爾用力捏捏穆听裳的手指,換來穆听裳輕聲呼痛,小臉微皺。
「阿染,你听說過彼岸鳥嗎?」良久,穆听裳脆脆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馬車上有些空靈。鐘離尚染眼中閃過一抹嘆息,放開穆听裳注視她的眼楮道,「你想說什麼?」穆听裳眼眸清澈,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撫上鐘離尚染隱隱傾城的俊臉,忽的開口,「你做嘛長得這麼好看!知不知道這樣我很無奈。」鐘離尚染一愣,沒想到穆听裳會突然說這些,看來小丫頭是對自己將要說的話很緊張。
「彼岸鳥,傳說是合郡大陸的靈鳥,它一生只愛一次,一旦找到自己真正的另一半,就會不顧一切的為另一半歌唱,如果得不到回應,它就會一直唱下去直到氣竭而亡,對嗎?」听完鐘離尚染的話,穆听裳的身體一僵,眼中的光芒一瞬暗下。
「彼岸鳥,傳說是最痴情的鳥,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听我娘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好喜歡這種鳥。我對自己說過,以後,我會和這種鳥一樣,只愛,一個人。」穆听裳此時的眼楮變得極亮,說話的語氣就像這是一場豪賭,她在賭他的心。鐘離尚染心神一慌,猛地伸臂抱住穆听裳,緊緊地,用盡力氣。穆听裳被勒得很疼,但她沒有推開他,只是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等待他的回答。
「裳兒,你不用做彼岸鳥……」他承認了,他很心疼這個女孩,她看似柔弱,實則非常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
穆听裳聞言只是淺淺一笑,她伸手攬住鐘離尚染的肩背,在他耳邊輕道,「阿染,為你,我做一次彼岸鳥,但是,只做一次。」因為我只能做一次,阿染。
後來的一路,兩人無話,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一起。鐘離尚染抱著懷中的女子,突然覺得,有些事情終于還是開始不受控制了,可是,他不能,不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