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響了一個早上,穆听裳從睡夢中被吵醒,剛睜眼,雙雙就已經跑到跟前,興奮地叫著,「小姐!新年了哦!快起來啦!」穆听裳笑著伸了個懶腰,慢慢坐起身捏住雙雙的鼻子假裝板著臉道,「知道了!遵命!雙雙小姐!」
經過一番糾結,穆听裳無奈的從雙雙手中接過一件煙紫色的新衣。雙雙說了,新年要穿的艷一些。剛穿好衣服,穆听裳又被小憐、小惜拉著上了個淡妝。看著鏡子里那個嫵媚動人的女子,穆听裳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新年,要貼對子。謹王府的所有對子都是鐘離尚染親自寫的。想著前幾日他寫對子時,她還笑他,說他以後不做謹王了可以去街邊擺攤,就買對子就好,他也不惱,只是笑著看著她。突然想起這些,穆听裳的臉又不爭氣的紅個徹底。貼完對子,又掛燈籠。一個早晨就這麼過去了。中午的時候,鐘離尚染進宮了。午膳便是穆听裳一個人吃的。這些天,鐘離尚染日日宿在她的房里,但卻沒有踫她。他說過要等到她準備好。娘的話,她是做不到了,已經喜歡上了,她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她的腦海里只有那人的影子,無論結局如何,還有多少變故,如今的她,只想努力記住他的好,足矣。
冬日的午後,太陽最足的時候,穆听裳硬是將小白從屋子里面給拉了出來。說起小白,現在不止穆听裳,就連雙雙、小憐、小惜也是拿它當個寶貝一樣。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是一點都不夸張。不過也是難怪,這小白似是極通人性,有時候精的都不像是只兔子。這不,穆听裳想要邀它一起去散個步,人家死活不去,躲在床下就是不出來。雙雙心疼的就快擠出眼淚來,幽怨的一直盯著穆听裳。可是這回穆听裳是鐵了心的。不能再這麼慣著它了!這些日子,小白純純在養膘,現在腰上足足一圈肉。
拿出小姐的架子來,雙雙這才迫于威脅,和小惜一起將小白從床下拖出。小白這廝嗷嗷叫著,小爪子撓上穆听裳的手臂,雖不疼,但足以表示憤怒。穆听裳卻不為所動,奸笑著把小白拎了出去。
找了花園最暖的地方,穆听裳把小白放在地上。小白好似還在氣,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只留著短短的小尾巴對著穆听裳。穆听裳失笑,伸腳踢了小白小屁屁一下,小白這才挪起身體,往前蹭了蹭。想著這家伙真是兔子界的極品,穆听裳微微閉上眼,仰起頭對上太陽。剛一會兒,就猛地听見小白的慘叫聲!快速睜開眼楮,只覺得眼前一花,努力晃晃頭,穆听裳抬眸,便見小白正躺在阮素心腳邊,口吐鮮血,身體不停抽搐,樣子極痛苦!而阮素心正冷笑看著穆听裳,神情含著一絲自得。穆听裳怒極。大步跑到小白小小的身體旁邊,跪在地上,輕輕托起小白,用手不停擦拭小白的嘴邊。
「為什麼?為什麼?你瘋了麼!」穆听裳狠狠地瞪向阮素心,大聲吼道。阮素心聞言俯子勾唇輕笑語,「我還當是誰養的小畜生,原來是妹妹啊。那還真是抱歉!」說是抱歉,可是阮素心的語氣中卻無一絲歉意。
穆听裳顫抖的手顯示著濃濃恨意,她輕輕站起身,將小白用單手抱著,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便往阮素心臉上招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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